曲曲折折，缘来注定 第五章，错位管理

接上回：

暖小西附身抱着李欣怡，想带她回家见自己父母。

李欣怡还是很受用，内心是非感动。毕竟从“啪。。。”的一声响心情变沉入谷底，到了现在却又进入了的顶峰。刹那间李欣怡真的想放弃一切，什么都不顾的和暖小西在一起。可是李欣怡也是名门之后，稍作冷静就知道眼前的一切无论对于自己，还是那个有着理想的胖子来说都不现实的。

李欣怡推开暖小西，故作镇静：“我一猜，我怀孕了就是每个男人的必杀技，你的渣男心理果然存在。”

“欣怡，怎么了？”暖小西松开李欣怡，一脸茫然看着她。

李欣怡一怔，她知道眼下的暖小西确实没有欺骗自己，但是。。。

“算了，不和开玩笑了，叫你助理赶紧打扫吧。反正我年底也要去欧洲，你这有工作给我？正好，谈谈吧。”

“小孙”暖小西迟疑了一下，感觉李欣怡不像骗自己。就拿起电话赶紧叫外面助理来打扫一下满地杯子碎片。此时望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暖小西觉得自己的心也碎了一样，这样的感觉实在有点超乎自己的预期。

眼前的女人，自己终究是深爱的。哪怕是离开了，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想起来还是要爱的难舍难分。暖小西没有在马菲菲第一时间提起会德语的问题上想到李欣怡，也是内心潜在的不太希望让她远离自己。但是终究还是有这么一天的，当他第一天知道她叫李欣怡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今天的情况，只是没有想过居然这么快。

副总经理办公室也是一个套间带独立卫生间的，虽然隔着门，但是里面偶然的啪的一声，外面还是听的真切。所以当听见暖小西的电话的时候，小孙就带着打扫工具进来，快速的收拾好了办公室，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暖小西安静片刻，思考了很多，最后还是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面。

他对着李欣怡说“英国我打算建一个办事处，和英国、德国的足球俱乐部建立母卫星关系。大体思路是我会派遣几波青年队过去常年训练，还有教练员也参与培训。然后借助他们的球探网络帮助我们引进外援以及输出我们自己的球员。年底之前我想达成协议，同时引进那边的教练组，保持整体的打法一致性。”

“嗯”李欣怡木讷的点头。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平时笑嘻嘻的，但是心里的规划不知道多么完整，多么具有执行性。她也知道，看来这一环对于他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

她和暖小西在一起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她清楚的知道，既然这么重要的一环，必然暖小西一定要放一个不会背叛自己，无条件相信的人。所以她每次看见马菲菲的时候，她都无数次想过他们究竟有没有发生过。为此她从来不向别人那样害怕马菲菲，反而每次有意无意的都去吩咐她给自己服务，从而显示自己才是暖小西身边女主人。

“那边的负责人，我需要我最相信的人！而只有你，才会德语。”他清楚知道，眼前这个女孩读书的时候是多么努力，居然大学是在德国留学。每次想到德国他都笑着问，传媒最发达的英国不去，去德国干嘛？所以晚上无聊的时候，他都喜欢听李欣怡用德语给自己朗诵古诗，以示鼓励她出国留学还是有点用的。

“至于办事处，放在德国？英国还是什么地方？你自己说的算。你怎么想？我就怎么帮你处理。待遇方面？那边费用全部由盛城画中画俱乐部承担。我大概预算一年在五百万欧元左右，给你一年十几万欧元应该问题不大。”

“你会过去看我吗？”李欣怡望着暖小西。

“看现在的情况，那边收购俱乐部的概率都不小啊。。。”暖小西拿起新的茶叶杯子喝了一口普洱茶。

“为什么不是马菲菲？”李欣怡还是有点不服气的问，其实多次她早晨睡醒的时候望着身边的这个还在酣睡的胖子，不停的在想自己是不是也有能力帮助他，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呢？

“她语言不通，没有出国留学过，不了解外面的人文环境”暖小西回答一句，喝一口普洱茶。其实这个决定何尝不是冰城那晚的纠结，所以喝茶也好，喝可乐也好一直就成了他回避问题的手段。

“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我喜欢孩子，如果是男孩更好。”暖小西这句没有犹豫很干脆的回答。

“我晚上告诉我父亲，你等我通知吧，但是我肯定会帮你，拿不拿工资而已。”

“欣怡。。。”

“别说你爱我，我听够了。什么时候出发？”

“我手里地产项目马上就上进度表了，这边的问题一旦对接好，我们就出去。那边已经联络差不多了，马菲菲最近几天再跟进框架谈判，具体细节过去等我们拍板。或者说等你拍板吧，毕竟将来我还指望你去执行。

“知道了，我走了，别送我。”李欣怡起身往外走，桌上那杯让她想起怀孕了的咖啡一口未动。

到了门口，“别假惺惺的送我，明天我去你那，你今天把五花肉，牛排还有其他你想吃的东西买好，对了还有辣椒，我爱吃。”之前李欣怡知道暖小西不能吃辣，所以她做饭都是不放辣椒的。现在他要走了，李欣怡赌气的想做顿辣的，让暖小西不会轻易的忘记自己。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容易？不容易的事情啊，太多了！此时的暖小西知道这个离开的女人是自己不二的人选，可是又一次失去，确实又是那么不容易。一个自强，自律有才能的女人自己能驾驭的了吗？算了，假装这就是放手的理由吧。

暖小西拿起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叫马菲菲进来。

“李欣怡问题不大了，还有其他的细节我要和李总碰一下，你去和他敲个见面的时间。还有另外就是要集中时间对接一下省里和地产那边的事情！李半仙什么时候有空？对了我要提前见一下隋新。”

“好的，我这就去办”马菲菲边记录，边答应着。

“我一会要去趟地产那边，你安排下广亮，当然如果能和李总先碰下，就先处理这边的事情。”

暖小西刚说完，手机响了起来，吴秘书的电话。

“吴秘书，您好啊，效率真高啊。”

“哈哈，暖董事长的事情谁敢怠慢啊。省长已经和相关的领导说过了，你抓紧处理吧。如果还是觉得进度不满意，你去顺便找找陈省长，让他帮你出面。这事昨晚老板和他说过了，既然成绩要你们出，这力气大家就要都分担一点。”

“感谢领导支持啊。对了，我马上去欧洲，这边小朱如果有事还得麻烦你啊。”

“嗯，知道了。马菲菲和你一起去呗？”

“别提了，我把李欣怡送那边帮我管理事情了。”

“哦，”吴秘书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还是暖董厉害，厉害啊，厉害！”

“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还琢磨要不要登门拜访呢！”

“嗯，那位领导啊，我怕要了你的命，哈哈。。。”

“你想啥呢？”暖小西才反应过来。

“我还有事，改天联系啊”吴秘书挂掉了电话。

这时候暖小西才明白，自己这点看起来比较隐藏的秘密，居然是公开的。哎，看来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起李欣怡的爸爸，暖小西直摇头。

“抓紧出去办理吧，我等你行程安排”暖小西挂掉电话，对着马菲菲安排着。

暖小西慢慢悠悠的拿起茶杯喝着普洱茶，再次一页一页的翻看整体欧洲母卫星俱乐部的整体安排规划。这个计划暖小西已经反复修改和校对了大半年了，现在终于在黑面的帮助下有了实质的进展，暖小西转过身去，望着基地的球场，不断的憧憬着。

暖小西其实接手建立足球俱乐部的前半年，也就是离开天力集团的半年，就有意识的开始进行了相关足球产业的调研。他自己买过球票看过多场甲级、超级联赛包括足协杯赛。他自己清醒的意识到足球产业必然是一个需要不停输入资金推动的项目。但是当下无论是转播费用，球场门票还是球迷效应带来的收入是远远不足以支撑一直超级联赛的球队的。所以场内的广告是不可回避的资金来源，一方面需要领导出面，要求一些大企业给予一定的赞助。更重要就是胸前广告的售卖，这些往年都是比较吃力的。现在因为李欣怡意外的火了，所以广告这块对于盛城俱乐部来说倒是谈起来轻松很多。可是真正最大的资金来源其实还是企业冠名，也就是现在是画中画，而画中画能支撑冠名几年？支撑到什么程度？对于生意人来说，这些都是不可持续的。不要说百年俱乐部的支持，就是十年这种投入，对于目前单一产业链的画中画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那么看清资金来源的暖小西来说，这次欧洲的体系搭建就是必要的了。为什么之前会有很多失败的案例？也是最近几年暖小西一直探索的，一方面暖小西觉得就是企业既然投入了，断然要立刻见到效益，所以这种撒种子的事情很难出现。另一种就是国内虚高的球员价格，往往欧洲不会出这么高的价格进行国内球员的交易。而球员往往为了自身利益，也不愿意出国深造，更希望将有限的职业生涯立刻转换成收益，所以我们也能看见球员代言收益，往往靠的就是工资和出场费。

现在李欣怡的爆笑采访，让球员的私生活无限的透明了。本来可以肆无忌惮的夜生活在全国球迷声讨下，也收敛了很多。暖小西知道自己能改变的不多，但是李欣怡这种改变，暖小西知道这将大大延长了球员的运动寿命，所以暖小西是支持的，有限的改变暖小西一直在做，或者说默默的支持去做。

还有就是资金节流，暖小西知道资金终究是有限的。支持的时间也不能是长远的，所以暖小西一直就回避夺冠的问题。哪怕省长的问询，他也就是回答而已，至于亚冠冠军？

去他的吧！

暖小西望着球场训练的球员，自己很无奈。这是继承原有了省队的资源，自然也要承担对应的债务问题，包括之前的球员、教练员和员工的工资问题，还有员工就业问题之类的。暖小西对原有的错位管理，一直是很是鄙视。本来现在的办公室是总经理办公室，李金羽确按照之前的惯例把这里让给了暖小西。所以每当暖小西站在窗前休息的时候，就成了监督球队训练的时候。

错位管理，猪协管理。

这是暖小西对着李金羽一再强调的原话，所以暖小西很奇葩的从来没有踏进过足球训练场一步，包括健身房。暖小西的办公室再次看见了熟悉的跑步机，动感单车，室内高尔夫球。李欣怡和暖小西熟悉的时候就问过他，这不是资源浪费吗？你的助理和秘书既不会用你的健身器材，也不能去健身房健身，多残忍啊！结果因为李欣怡的一句无心之言，新的盛城画中画足球俱乐部的规划里面就多了几个员工的健身区。

关于管理。

暖小西在将近两年的工作中一直保持着自己的管理原则，别人渐渐相信和了结了暖小西的管理原则。

暖小西主要负责规划整体俱乐部发展的方向，为此他和总经理李金羽沟通的最多。毕竟在俱乐部的管理体系中，李金羽是负责整体俱乐部运作的，自己规划的再好也需要有人去执行并维护。

虽然暖小西拉来了很多广告赞助，但是作陪的时候就是李金羽的工作了。至于球队的日常训练，打法什么都完全交给了主教练马教练了。他为此也时常监督和管理李金羽，毕竟二人中李金羽是非常著名的前国脚，他的言行往往对球队内部影响太大了。而暖小西自己从来不会进入球员中间，哪怕誓师大会他都能不参加就不参加。比赛他要看的，无论主场还是客场。毕竟一来和客队多些交流的机会，二来他还是忠实的球迷。当然还有一个不能说的原因，就是客场的时候他见过几个画中画的省区经理或者是业务骨干，至于几个？估计没有人能知道了。

关于转会。

梦西体育场李金羽有自己的包厢，暖小西也有。李金羽尝试和暖小西一起看球，被暖小西果断拒绝了。李金羽和暖小无论赛前还是赛后都是不见面的，更不会和队员、教练见面。哪怕他知道自己高兴的时候撸串的习惯会被发现，他都没有和任何人见过。至于为什么不和李金羽碰面，他知道哪怕自己的偶尔牢骚也会影响李金羽对整体转会的判断。关于转会，不可能让马教练自己去谈的，所以必然需要一个负责转会的人。那么大多数就是李金羽出面负责，所以暖小西从不会在他们面前评价任何人。但是看球的时候激动和情绪的放松难免失言，所以这就是暖小西有自己包厢的原因。

两年下来，俱乐部虽然无法一时彻底改变原有的错位管理习惯，但是也多多少少的打上了暖小西管理的印记。

暖小西知道哪怕成功夺得首个亚洲俱乐部冠军的横大俱乐部也是老板进行着所谓亲力亲为的错位管理，那么自己又怎么会一下就改变掉盛城俱乐部的习惯呢？他从没有想过影响国内的足坛，只是默默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不去主动踩进淤泥而已，至于成绩，别人的评价，这就从来不是暖小西在意的。

暖小西可能一生最在意就是自己身边女人的感受吧！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暖小西对未来的思绪。

“进”

“十五分钟，李总就可以过来。地产那边的李总应该是明天上午有时间，我们过去还是在这边等他？隋新安排今晚一起吃完饭。”马菲菲快速汇报到。

暖小西拿起笔，写了一些食物，五花肉、辣椒、牛排、葱什么的。暖小西记忆力还不错，毕竟和李欣怡去过几次超市采购过东西。迅速写好以后，交给马菲菲。“让小孙下午早点走，买完让广亮放我家去。”

朱广亮也是暖小西从天力公司带出来的，当年朱广亮和暖小西同级认分区经理的，两个人再一次大区会议的时候住一个屋子，从此成了至交。而现在朱广亮虽然是暖小西的司机，但是领导方面很多事情都是朱广亮一手处理。比如之前吴秘书的东西，再比如暖小西离开国内，对接也是朱广亮和省里对接的。

“知道了，我一会我叫李总过来吧。”

“好的。一会把文件整理好，你也一并参加吧。这次谈判，你也跟我去欧洲，李总看家。”

“知道了。”

十五分钟的时间，暖小西一直放空，因为他知道这份具体框架规划虽然按照他的大概方向做的，但是很多细节都是俱乐部李金羽做的。而且李金羽更希望这样推动和建设俱乐部，所以接下来的碰面，更多是在确认一下有没有遗漏而已。

“暖总，李总到了”小孙敲门说。

“进来，让马秘书一起进来。”暖小西起身回答。

李金羽大步进屋，被暖小西让到了会客的沙发这里，毕竟李金羽终究是名义上的领导，自己坐在办公桌去处理事情实在不方便。而李金羽也不会主动去做他的办公椅，所以会客沙发，茶几就是不二的选择了。

“我就想知道还有什么遗漏的？”暖小西直接开口问道。这份规划，谈判框架暖小西已经快要倒背如流了。

“最新版我昨晚看过了，应该没有问题了，这几天视频谈判我也在和马秘书一同跟进中。我相信你们过去应该可以落地签字的，其实现在主要争议就是费用支付方式问题。目前画中画那边希望是赞助的形式，那边要一些品牌推广的东西，好做账目。而欧洲那边希望是盛城俱乐部直接支付，尽量不要引进第三方，以便于管理。”

其实暖小西对这笔费用支出心知肚明，摆明了省自己掌管的公司不打算支出，一定是画中画集团支出。集团的股东必然对这笔费用腹诽很多，商人没有眼前的利益谁愿意支付呢？其实这事的症结，应该找找自己的大哥暖小东，就差不多可以处理妥了。

暖小西拿起电话打给自己大哥，“喂，大哥，忙吗？”

“哦，你还知道打电话啊，我以为你丢了。”

“至于吗？我有事求你。”

“你还是别求了，你求的事情有简单的吗？”

“嘿嘿”，暖小西乐了。

这对亲兄弟还真是难得的亲兄弟啊，从小和其他兄弟一样打架。但是随着暖小西的早熟，他发现打架去解决问题还是不靠谱的，所以暖小西就开始从小，哥哥，哥哥的叫着暖小东。孩子在小，也明白张手不打笑脸人的事。所以每次暖小西惹祸的时候都去求自己的大哥，然后暖小东就很仗义的背了很多黑锅，被不怎么回家的父亲，每次回家都必打一顿。当然这种黑锅背的也是值得的，现在暖小东早早进入了画中画集团的管理层，这种责任和担当恰恰被他们的父亲所喜爱。而暖小东自小也十分了解眼前这个在别人眼中不太争气的弟弟，他知道暖小西的不切实际的梦想，所以也尽力去帮衬他。

“说吧，我马上开会了”暖小东打断了暖小西尴尬的笑声。

暖小西把费用支出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次，就听对面的哥哥说，“一年五百万欧元够吗？我听说李欣怡的事情了，你轻点折腾吧，别折腾出事了，我们第一个把你扔出去。”

“嗯。。。”暖小西无语。

“我跟父亲再说说吧，既然是做项目，再说也是支持舅舅工作。这块我们争取给你一千万欧元打入你们账户，你们分公司今年也要多出点，利润扣点我们也给你们降一降。一句话要漂亮，才有第二年。”

“谢谢，哥”

“没有其他事情我挂了。对了，你抽空回家看看。”

“好的”

“搞定”暖小西松了一口气，对着李金羽说道。

“那。。。”李金羽看着暖小西欲言又止。

暖小西知道，功勋教练马教练下课的问题，终于上了台面。怎么办？？？

“哎”暖小西也是一声叹息。

老马下课，又会折腾出怎么样的幺蛾子呢？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结。

后记（插叙，花絮，番外）：

三十岁的暖小西和马菲菲肩并肩坐在海堤上面，暖小西喝着可乐，马菲菲喝着咖啡望着夕阳西下。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马菲菲摸着肚子问暖小西。

“我当然喜欢女孩了，但是现在我想先生个男孩。”

“嗯”马菲菲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胖子的。

“哎，干的太憋屈了。女人又不能打，只能等我儿子快点长大了。对了，高尔夫球杆太结实了，什么时候碰到便宜的质量不太好的棒球棒就得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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