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找证据
“什么家产?没有!”
刘家娘子被打的嗷嗷叫,母子俩左躲右闪都没有躲过,见赫江眼睁睁看着自己挨打过了才来阻止,顿时更是没好气。
瑟缩了下,想着那些事做的天衣无缝,这些年花都花完了,赫江即便去查都查不到,胆子又壮了起来。
“我只知道孟琳琅在我刘家待了四年。吃了四年的白食,眼下害得我们无家可归。就得养着我们。”
“呵!”赫江还不知道刘佳已经被季家拿走,看着刘家娘子下作的样子冷笑,这个女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凡事只要发生过,都会留下痕迹,你别以为过的那份久了,贪了那些财产后就能抹得一干二净。只要我到姑苏一查,你就得把那些东西全部给吐出来。要不然你就是贪赃枉法,私占他人财物,谋害使计谋害她人致残,可是要被流放的。”
“我就知道孟琳琅是个不安分的主,这才几天就和你勾搭上了……”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赫江抬脚把刚刚王大娘放下的扫把朝刘家娘子踢去。
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她的脸上。
“你怎么打人啊?官差打人啊,大家都来看啊!”
“就打了,你想怎么着?别说赫江打,我都想再打你一顿!”
王大娘狠狠地说着,真的想冲上去给刘家娘子几个耳光。
那些事她听着都胆战心惊,没想到柔弱的孟琳琅全部都经历过,那丫头才多大,把人毒哑了,那么狠的手都敢下。
“我只打该打之人。”
赫江怒目圆瞪,身上那野猪的血迹都没有干渗人的很。
“就算你是官差又怎么样,也不能空口无凭的诬陷人吧?我一生与人为善,你可不能污蔑我。”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你想要证据早晚的事,你等着,我一定会给你找出来。”赫江似笑非笑的问。
刘家娘子捂着脸,心下大骇,她现在是穷途末路,以前帮她做下那么多坏事的狗蛋家的,为了那个行囊都临了踩她一脚。
这些年虐待孟琳琅,用药毒哑孟琳琅的事不禁查,要是被抖落出来他真的要被治罪。
刘业明本以为他母亲信誓旦旦要孟琳琅养他们,那是欠了他们家,谁知道赫江三言两语里藏了这么大的事。
狐疑的看向刘家娘子,见她不敢直视自己眼神躲闪,刘业明突然明白了,赫江说的这事有可能是真的。
“娘!你怎么能这样呢!?”
刘业明看向那院里坐着的孟琳琅,千头万绪涌上心头,难怪每次在家要靠近孟琳琅的时候,她都那么的恐惧自己。
“什么这样!你可别乱认……”
“你别说了!我都明白!”刘业明面红耳赤,断了的鼻梁扭曲了他的表情,啪的在地上跪下,碰碰就是两个响头,“琳琅,我们家对不住你啊!我们这就走,往后再不会来寻你麻烦!”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真的要对了她好。就把那解婚书拿出来,从此不再相干。”
王大娘一心惦记这个,之前想催着赫江与孟琳琅成亲,现在听刘家人那么说,原来他们的婚约还在。
一女配两家,本朝律法可是要重罚的,到时候可就惨了。
“季家把房子收走了,我们已经被赶出家门,那些东西都留在家里拿不出来。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去弄出来给琳琅。”
刘业明还是要点脸的,毕竟是读书人,知道点道理。
赫江听了直皱眉,季家人这事办的不地道,但从私愤看,情有可原。
毕竟季武死了,那么大当然家世没有当家人,往后的季家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的腥风血雨,出口气总要。
“别以为这样就能拿捏的到孟琳琅,只要我找到你们家贪了她家产,把人谋害致残的证据,这婚事一样不做数。
趁着现在能自由的过几天给我安分点,要不然就等着吃牢饭吧!”
等刘家娘子和刘业明离开,王大娘还老大的怨气,只埋怨赫江不会办事。
“只要你未必两下它就能把那解婚书写下来,到时候你和孟琳琅成亲也是名正言顺,你为何要放他们离开?”
赫江一听这话,居然有点庆幸刘业明给不了解婚书,否则他还不知道王大娘要闹哪般。
“一步一步来,不要着急。左右刘家人,现在也不敢再来烦孟姑娘,就先这样吧。”
赫江看一眼翘首以盼的孟琳琅,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的去收拾野猪。
孟琳琅气得咬牙切齿,果然男人做事不靠谱,什么都要走流程,她这需要独立门户的事,又得告一段落了。
……
刘家娘子和刘业明狼狈的离开,赫江这样轻易让他们离开,只当赫江是纸老虎嘴上说说而已。
胆战心惊一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过儿子也是聪明人,说了软话,孟琳琅平常对儿子就有意思,又怎么扛得住这样恳切的自责。
“儿子,你这样做是对的,让她恋着你的好,细水长流,以后她还是你的。”
刘业明看着面容熟悉,但是完全陌生的母亲,心凉。
“那些事你如果真的做了,那真的让我寒心。你明明知道琳琅将来会是我媳妇,为什么还要害她?至今为止我还记得她刚到我们家,喊我的那一声哥哥,那么的清脆,那么的依赖。我以为都是她哑了,是生病所致,为什么事实要告诉我是你害的?为什么?”
“她一个孤女,怎么配得上你?你可是要考状元的人,前途似锦,万万不能断在她的身上。”
“现在沦为乞丐的前途吗?”
刘业明想着昔日的好光景,再看看自己这狼狈的模样,只剩下满心的凄惶。
“别忘了起因是因为什么?我花银钱供你读书,没有让你去压彩,没有让你去败家!你就和你那没出息的爹一样,让我失望!”
刘家娘子忍不住了,噼里啪啦的发泄她心里的憋屈,等回过神才看见儿子颓丧落魄的样子又后悔了。
“左右还有孟琳琅这个底牌在,咱们从长计议……”
“娘你说的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我才是那个罪该万死的人!”
刘业明悔不当初,在大家起哄要压彩的时候,就不应该意气用事,跟着他们越压越大。
蹒跚几步,看见路边那泛着银光的护城河,纵身一跃。
“明哥儿!你这是要逼死我啊!来人啊,救命啊!”
寒冬腊月,又是年关,街上人来人往的,谁也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