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好在他们的速度够快,及时地把独孤苍拉了回来,独孤苍立马就整个人一震,很快就恢复了清醒,但是人也还是迷迷瞪瞪的,看着两人的目光都没有焦距,凤霓华有点但心地看着袁旭,袁旭则是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符纸然后就挥了挥,那个符纸就孜然起来了,烧开的符纸被袁旭一手扔在了花海之上,瞬间,整片花海都烧了起来,连带能听到惨叫声,还有这些人脸十分逼真的痛苦扭曲,简直像是在跟两人诉苦似的。
但是这些人都已经死了,死得不能再死透了,再在这个地方待着连投胎都做不到了,可是凤霓华还是不明白鸳鸯这么做的真正目的。
等到花海被烧得差不多了,鸳鸯的脸又再次地出现在两人面前,凤霓华与袁旭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半点迷茫。
鸳鸯笑着,笑得非常妩媚,明明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却有着这么毒辣的心,真是称之为毒蝎美人都不为过。
鸳鸯的视线慢慢地落到了小白身上,眼前晃过了一丝意外,又道:“没想到啊,你们居然有这种东西。”
凤霓华:“你知道这是什么?”
鸳鸯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还是说你觉得我会给你说实话?你连我都不相信吧,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凤霓华还是非常直接地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鸳鸯脸上挂着笑容,“我的目的其实早就达到了,我只是在这里等你们来,等你们来收拾我。”
凤霓华真要被这个人弄疯,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嘛!专程等着人来收拾,是对自己太过有自信还是有什么诡计阴谋!在她看来果然是选择了后者,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吧!
凤霓华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甩手一道凤凰之火扔出去,火焰去势凶猛,眨眼就把鸳鸯整个人淹没其中,另外那些花海,早已被火焰烧了个精光,但是,不知道是否凤霓华错觉,总觉得这花海里还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果真接着就听袁旭道:“糟了!这些花有问题!”
“袁大哥,谁不知道这个花有问题啊!你说出来没用啊!不是被我们烧光了吗,怎么还会有问题啊!”
凤霓华简直别说有多纳闷了。
袁旭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的霓华姑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现在看着这些个花海,简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知道说什么,就什么都别说好了。
凤霓华觉得袁旭就是闲着没事干要打扰她,不能让她专心地对付这些诡异的东西!
可是这个想法一出来,就发现那些个花海就跟疯了一样生长!
“不可能!明明烧死了,怎么可能还能生长!”
“所以我就说很奇怪!”袁旭也开始慌乱了,显然眼下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计。
凤霓华:“这什么鬼东西!还要缠着我们吗!”
没错,原本就像一张人脸的花海忽然就变成了一根根蔓藤,像蛇一样就缠着他们,这些蔓藤也不是绿色而是黑色的,仔细瞧去还真的跟蛇长得一模一样,凤霓华有点难以置信,这到底是植物还是动物?
或是眼前都是幻觉?
凤霓华:“袁旭,你赶紧试试用你的符纸看能不能把他们都烧了!”
袁旭艰难地从纠缠着他的蔓藤里把手伸进怀里,非常困难并且用一个非常高难度的姿势掏出了符纸,然后因为被蔓藤越发纠缠,纠缠得越来越深,导致整只手都是颤抖的,无法在符纸上作写,凤霓华眼看缠绕自己的蔓藤都快绕到脖子上了,那气势凶猛的蔓藤大有那种要把她脖子缠住然后掐死的趋势,看着袁旭多次都画不成功,都急得像是锅上的蚂蚁,一边大喊一边道:“袁旭,你能快点嘛!”
谁知这么一喊,吓得袁旭手一抖,连手中符纸都掉地上了,掉地上的符纸被藤条灵活一卷,就消失无踪了。
凤霓华呆愣住了,“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的错,请你再拿一张出来吧。”
袁旭瞪了眼凤霓华,心想,这都快要到我脖子上去了,我手都在符纸落地的瞬间被缠得死死的,又怎么可能再次拿的出来?
凤霓华叹了口气,“这藤条是不是受到了我的法术刺激,才会生长猛速,还发生了异变?”
袁旭趁着还能说话还能呼吸,深深地大口大口地呼吸一口气道:“依我看这个藤条就是刚才那些花,吸收了人类的怨气现在靠着怨气生长。”
凤霓华:“那就不可能了啊,我的凤凰之火能净化他们啊!难道这里都无效了吗?”
就像之前袁旭捡到的那把大刀,无名邪刀,就是不管凤霓华无论怎么净化都毫无效果的那种。
袁旭道:“霓华姑娘你节哀吧,承认吧,刚开始试试净化之火还好。”
凤霓华忍不住眼睛一瞪,“你怎么不提醒我!”
袁旭却自顾自地道:“都过去几十年几百年了,那些个邪气都变得诡异了,普通的凤凰之火已经不起作用,幸好你救了朱雀现在能与朱雀之火融合,但是除了净化之火估计也没有什么能净化眼下的邪气了。真麻烦,怎么变得那么棘手了呢。”
凤霓华:“快放血把你,可能只有你放血了才能阻止眼下局面。”
本来这只是凤霓华情急之下随意说出来,没想袁旭还接受了,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成,看我的!”
然后就死命地动他那只手,想要用指甲掐破皮,可是试了半天都失败告终。
凤霓华想扶额,“袁大哥啊,你能给点力吗?”
袁旭:“你以为我不想啊,你看我这手,抖得都伸不直了,你看我怎么办啊?你给我提个建议啊?”
凤霓华无奈摇头,如果能距离近一点,可能还有机会给袁旭手上破个洞啥的,现在袁旭离她不远不近,关键是她的手也是被缠着,压根就不可能伸得过去啊。
不过很快,凤霓华就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们家的孩子呢?小白呢?跑哪里去了?”
袁旭“哎”了一声,仿佛也是才想起来,“小白!小白快来救我们吖!”
这一声喊下去,就看到一团白毛飞过来,快速地扑到了袁旭身上,张开嘴巴一咬,竟就把蔓藤咬开了。
“天啊,小白你那么厉害,快,快来帮我也咬开!”凤霓华话刚落,那小白也飞扑过来把她身上蔓藤给咬了,一会儿两人就恢复了自由,只是很快他们都发现了,随同一起来的王爷不见了。
凤霓华惊讶:“王爷跑哪里去了!怎么就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他!”
袁旭:“刚才小白不是跟王爷一起么!”
凤霓华:“鸳鸯也不见了!”
不止是鸳鸯,王爷,他们身上的蔓藤都没有了,一切都恢复了原貌,这里没有花海,没有邪气,非常干干净净的一片地!
凤霓华觉得要蒙了,这都什么鬼事儿,怎么会这样子呢!
袁旭道:“我们先把王爷找回来吧,小白,你看王爷在哪里?”
小白叫了一声,乖巧地从袁旭身上跳下来,就往一个方向跑去了。
凤霓华跟袁旭对视一眼后就跟着去,很快就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王爷。
“王爷!”凤霓华边跑过去边喊道:“王爷你没事吧!”
袁旭站在远处看着凤霓华的背影跑过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等到意识过来,就连忙喊道:“快退开,那不是王爷!”
刚喊着,凤霓华已经跑到了过去,站在了‘王爷’身边,几乎是袁旭声音喊起的瞬间,那‘王爷’就跟诈尸那样蹦了起来了,盯着凤霓华的眼睛圆圆的,还冒着绿光,哪里是王爷?
凤霓华抬手就要放出凤凰之火,谁知火焰还没有出来,就被‘王爷’张嘴一吐,用绿色的烟给扑灭了。
“这个是什么东西!”
袁旭已经跑到了凤霓华身边,道:“这个不是人,算是个邪尸吧。”
“邪尸?”凤霓华表示很纳闷,怎么忽然间就跑出了个邪尸来?这什么状况啊?
袁旭:“先不管这个是什么东西了吧?我们赶紧先把王爷找回来。”
凤霓华倒是担心这个邪尸会随意作乱,“这个邪尸就不管了?”
袁旭:“我贴个符咒他还能怎么蹦?”
紧接着就拿出了符纸,要破了个血口就在上面一串鬼画符,然后再一贴那个‘王爷’之上,顿时,那个‘王爷’就失去了生气,噗通倒了下来。
两人没再理会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王爷’,就冲着小白跑去的方向追,不多时小白又跑到了一个地方,周围都是树,像是个林子,走进去后就跟走进一个远古森林似的,但是相比较四季森林,还是这个森林更显得幽森森一些。
两人步入了森林,踩着枝干,听着枝干发出来的咔嚓响,听着风声,听着鸟叫,闻着树木与泥土散发出来的清新气息,莫名的,让凤霓华有种想要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干就站着在这儿的冲动。
但是小白不允许他们逗留一会儿,一时半刻都不能,就奔着前面去,奔到了后来还能听到了瀑布声,越往前声音越大,大概又走了差不多几十米吧,就看到了一片树木后的一个大瀑布,瀑布横着看有几个人张开手臂那么长,高度么,什么叫直流三千尺估计就是指眼前的瀑布了,而落入深潭中溅起来的水花更像是腾云驾雾,更是把两人的全身淋了个透,不过才站了一会儿,就有种先是刚被雨水淋过了的那样,可怕的是他们还没有完全靠近,与瀑布还有好些距离的。
凤霓华退后了几步,左看右看,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奇花异草,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物,可是小白就在瀑布前停下来了,闭着眼睛,就蹲在那儿,不知道是在听着声音还是在淋着水花,总之凤霓华想要把它抱起来免得着凉的时候就发现小白皮毛已经浑身湿透了,还不停地以难以察觉的幅度在微微发抖。
凤霓华实在搞不懂了,明明是冷怎么还坚持着呢?这瀑布难道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不成?
袁旭走到她身边来道:“小白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凤霓华:“我也想有什么发现。”她摸着小白的皮毛,想要用袖子把它湿漉漉的毛给擦干,但小白干脆就摇头晃脑的把水都溅了她一脸,气得凤霓华没甩手把小白扔进面前深不见底的水潭里。
袁旭走近了水潭,回头看着小白手指指着水潭道:“小白,里面有东西吗?”
这话刚落,凤霓华就听到了“哗啦”一声,一条蛟从水潭里飞跃出来,弯了一个很完美的弧度,张着血盆大嘴仿佛要把袁旭给吞噬掉。
还好袁旭反应够快,及时地把手收起来,不然刚才就可能会被咬掉一根手指甚至连带人都会被甩进水潭了吧?
小白怎么会带他们到这里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一条蛟?
凤霓华还没有理清个所以然来,那小白就猛然地挣脱出她的怀抱,一个跳跃竟然跟着刚才的蛟跳入了潭水中,眨眼就不见踪影。
明明是个白晃晃的身子,结果一跳进去被那深黑色的潭水淹没之后,就完全不见了影子,凤霓华愣住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小白!小白怎么跳下去了!怎么回事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袁旭对小白的举动也很惊讶,很诧异,但是没凤霓华那么慌张,可能这是因为小白不是从他手中跳出去,而是从凤霓华手里飞出去的缘故吧。
从某个程度上讲,小白都被他们视为孩儿来养了,刚才一幕就像是孩儿从他们手里逃掉,凤霓华可能多少都会觉得有点儿责任,是自己的错,所以才会一时间失控了,差点就要跟着跳下去看个究竟,把小白带回来。
袁旭及时跑上前把她抱住了,拉住了,把她从水潭边缘上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