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第五回

()他们的儿子,她的骨肉!

杜青墨慢慢的扯起一抹笑,这是她清醒来过后,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件事。

“儿子?”她笑中带泪,嘲讽的问他,“你真的想要我们的孩子?”

苍嶙山皱眉,压制她的动作不由得一轻,杜青墨稍微抬起身子,眼睛与他相视不住一寸:“如果我真的为苍家生下了儿子,你会让他安安稳稳的长大成人?你会让他顺利继承你们苍家的衣钵?你不怕……你的桑依依会为此哭得肝肠寸断,会恨你入骨?”

苍嶙山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杜青墨看着自己的腹部,温柔的自言自语:“我的儿子,应该是会怎样的性情呢?乖巧懂事还是骄横调皮?是爱学君子之道,还是爱舞刀弄枪?他肯不肯老老实实的去书院读书,一天到晚的挑剔先生们严厉?会不会与同窗们打闹,然后跑来我的面前恶人先告状的装可怜?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会不会与他的爹爹一样,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红颜知己而要置自己的发妻於死地?”

轻言细语的杜青墨有种脆弱而恬静的气质,她就像被丢弃在床榻上的一块温玉,没有耀眼的光芒,也没有沁人入骨的温度。

苍嶙山抽掉她的裙带:“你想要?把儿子生出来,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杜青墨啪的打掉他的手:“生不出来的,你别做梦了。不对,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我们的孩子。”否则,他也不会因为桑依依的疯狂嫉妒,而毫不犹豫的给她灌下了打胎药。她的孩子,才不足六个月的孩子,她期盼着小心守护的孩子,就那样被他扼杀在了腹中。

杜青墨眼神再一次狰狞了起来,她恨!这个男子,不配做她的夫君,更加不配做她孩子的爹爹!

如果说原来她还期待着孩子的出生,现在她却决定要保护孩子到底。与其怀不住,与其生不下来,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用怀上,那么孩子就不会痛苦,不会在她的腹中被自己的爹爹给亲手杀害。她记得,那个孩子临死那一刻,在她腹中剧烈的反抗踢打,他一定也在憎恨着苍嶙山,恨这个男子夺走了他小小的生的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www.suduwo.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www.tmalsc.com淘宝网女装冬款。

苍嶙山再一次用上了真力。这个女人癫狂而尖锐,方才的温柔和脆弱都是假象。

‘叱啦’的,亵衣也被扯了开,无数的青紫伤痕遍布在了白.皙的身子上,触目惊心。苍嶙山无端的残忍了起来,这些伤痕似乎让他再一次的回想到了新婚之夜那紧致的快.感。这个女子,虽然性子诡秘,可身子是真的销.魂,只得到过一次,就已经开始让他念念不忘。

这么想着,他居然把绑缚她手的布带给解了开,杜青墨一动不动,麻木的看着他解开自己的衣裳,一件又一件,袒.露出胸膛。

苍嶙山从小习武,不同文官的白净,肌肤是武人特有的拗黑,肌肉鼓胀,四肢有力。换了旁的女子,定然会又惊又喜,可在杜青墨眼中,她只会发抖。

苍嶙山的指尖从她的下颌往下滑动,咽喉、锁骨、心口、肚脐……

他不是在欣赏她的娇躯,而是在回味这具身躯受伤之时的颤动。昨夜,他一遍遍的掐着她的肌肤,一遍遍感受她内里搅动的力道,她哭泣而隐忍的脸在他眼前晃荡,他多想把她掰断了,揉碎了,撕扯成一块块残破的血肉。

杜青墨闷哼一声,目光越过苍嶙山望向帐顶。红色的帷幔,鸳鸯交颈的画面像是一种讽刺。她的手臂无力的分在两边,指背在柔软的床单上摩擦着,破碎的布条,僵硬的玉枕,散落的金钗,还有指环上那血玉的红宝石。

苍嶙山捏开她的下颌:“疼不疼?”

杜青墨冷漠的转向他。苍嶙山翘起一边嘴角,残忍的讥笑:“我喜欢你这个身子。果然是娇养的千金小姐,真是。”

苍嶙山捏开她紧闭的牙关:“叫出来,嗯,我喜欢听你惨叫。”

杜青墨卷起指尖,冷哼了声:“其实,相比惨叫,我跟喜欢见血。”

苍嶙山逼得她扬起下颌:“怎么?你喜欢激烈的,昨夜的血流得不够,今夜还想再暴力一些?你的嗜好很得我的心意。”

杜青墨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身子贴了过去,“我想要咬你的耳朵。”

苍嶙山哈哈大笑,把她抬起叉开双腿坐在身上:“看不出,你居然是个荡.妇。难道你以为在床.上讨好了我,我就会绕了你?”

杜青墨凑过去,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喃喃道:“不。就算你想要绕了我,我也想要……”她含住他的整个耳朵,牙齿用力,苍嶙山动作顿了一下.

杜青墨松了松牙尖,斜过眼瞟着他,两人目光相对。她对着他的耳瓣吹了一口气,再一次含了过去,身子却不受他的控制一般死死的压在他的双腿上,单臂后挥,再霍地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胸膛,牙齿再恨力咬了下去。

“啊————”苍嶙山大叫。

耳朵要被咬掉了,胸口要被扎穿了。

杜青墨死死的不松手,也不松口,感觉腰上的双手要把自己的软肉都给撕了下来,肩膀下沉,拼劲全力的死死的压着他。

苍嶙山挣扎,猛地一掌拍向她的肩胛,这么近,都可以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两人紧贴的身躯分开了些,苍嶙山单膝再一抬,硬是从她双腿之间给踹了上去,杜青墨胸口剧痛,舀着金钗的手狠命的搅动两下,她拔不出来,她的嘴里都是血腥气。

两个人都恨到了极致,都暴烈到了没有了理智,苍嶙山从来不知道弱女子杜青墨可以毒辣到嗜夫,杜青墨也不知道武将苍嶙山爆发力有这么强大。

苍嶙山突地拉着她已经断裂肩膀处的手臂,猛地一甩,那金钗偏离了几分,内脏都要移位了,耳朵要被扯断了。

‘嘭’的,杜青墨被甩了出去,撞倒了沉重的屏风,一路翻滚,隔间的圆桌也被撞得摇摇欲坠。赤.白的身子像破布一样,在空中划出一个不高的弧度,噼里啪啦震动不绝。

苍嶙山喘着粗气,捂着一边耳朵,低头看向自己胸前深入内里的金钗,有血从划开的皮缝里面窜流出来。他已经听不见了,双目猩红,一步步走向在地上挣扎着要站起的杜青墨。

他们都在喘着粗气,一个头身是血,一个嘴角含血,他盯着她,她咬牙瞪向他。

一步,就是人间;又一步,是幽冥;再一步,是地狱。

苍嶙山盱衡厉色,杜青墨亦是终天之恨。

门外,很快的灯火通明,无数的人影在低声询问:“少爷,怎么了?”

“少夫人,你没事吧?”

屋内的两人俱都是充耳不闻。

杜青墨浑身骨头都在发出呐喊,她露齿,满口的血迹:“你敢杀我么?”

她眯着眼,“你现在能杀了我么?”

苍嶙山抓起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没错,我现在杀不了你,不过,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杜青墨微微笑着,舌尖舔过牙齿,将那一口的血沫都吞了进去:“的确,我也很想让你尝尝被仇恨的业火给慢慢焚烧的滋味。”

苍嶙山将她再提高了些,倏地用力……杜青墨另一只手从他的腰腹滑过,再一次的血液飞溅,如黑夜里绽开的红色烟花,霎那的惊艳,烧红了人的脸。

她头皮一痛,无数的黑影在脑中晃动,后背再剧痛,丫鬟婆子们的喊声被冻结了一般,杜青墨被重重的甩出了大门,落在了毫无准备的丫鬟们的身上。

一门之内,同样浑身赤.裸的苍嶙山已经浑身是血的半跪在地面上。

苍家,再一次的沸腾了。

白日里来过的大夫,不过半盏茶的时分又出现在了这间房内。

只是相比白日,屋内再也没有了宁静,床上和外间的榻上躺着两个人,每一个都气息奄奄,每一个都面目狰狞如恶鬼。

夜沉如水,悠悠荡荡的箫声不知道又从哪个角落飘了过来,平缓的安抚着人们的爆魇。

杜青墨缓缓闭上眼,体内恨得要焚烧起来的魂魄安静了下来,一点点的沉入黑暗之中。她不怕面对地狱,对于她来说,活着就是地狱。

这一场闹剧彻底的将苍家所有人都给震惊了。

苍老爷看着满目苍夷的新房,半响无语。苍老夫人边哭边喊叫的要去杀了杜青墨,安嫂子使泼的要去杀了苍嶙山,越发闹得不安宁。

大夫寡言少语,只道苍嶙山底子深厚,虽然被金钗所伤,不过那钗子不够锋利,全靠着蛮力扎入身躯,也没伤到要害,只是要缝合伤口好生养一段时日就好。相比之下,杜青墨一边的肩胛骨头都碎了,浑身大小伤口不断,而且被苍嶙山几次重伤,内腹亦不得幸免,倒是比苍嶙山更加厉害了几分。

苍老爷给大夫许下重金,意思是请大夫不要对外胡言乱语。那大夫收了礼金,只是摇了摇头:“这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况且,你们苍家刚刚办了喜事,这三日回门能够躲得过去么?”

苍老爷就算想要息事宁人,可新嫁娘已经被他家的儿子重伤昏迷,肩胛骨折,内伤外伤不断,再如何掩耳盗铃也是瞒不过。

苍老爷一朝重臣,心思不是寻常人能比,在大夫走后,他就闷不吭声的叫了几个厉害婆子把整个新人院子给锁了起来,除了苍家几个伺候的人,其他陪嫁中人无一人能够出入。不止如此,连范嫂和安嫂也被人锁在了府里出不去。

苍老爷自认苍家算是半个将军世家,家仆众多且都忠心耿耿,在他严令下没有人敢不从。

可到了回门之日,负责送药的丫鬟就跌跌撞撞的跑来回报:“少夫人,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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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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