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等两只吱吱喳喳的麻雀从窗台飞走,贺兰方从被窝探出头,长呼一口气,抓抓已乱成鸡窝的头发,理理最近的事。老爸是个明白人,从开始就没流露出担心,大概发生的事是他预计当中。老妈是什么都不知道,估计连老爸是鸟语者的事也不知,看来以后自己的事也不能轻易告诉老妈。
鸟语者啊,名字不错。能和鸟类沟通,功能还好。对生活的影响?至多就是以前听的是高低婉转的吱吱喳喳,变成人性化的鸟语。影响好像不大。咦,不对,能听懂鸟类的鸣叫,意味着明白它们的需求,意味着......贺兰眼镜一亮。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啊。
不对啊,贺兰纠结地抓抓被单,老爸也是鸟语者,为什么他不做了,这样总比窝在小镇,开间小店要好,生活还能更上一个台阶。不对不对,一定有原因的。
贺兰不是一个纠结很久的人,想不通就去问,问的人是自己老爸,没什么顾忌。爬下床,刷牙洗脸,换衣服,光速完成所有事情,急忙冲出门。曾玲见女儿急冲冲往外跑,喊也喊不住,心里埋怨女儿没半分淑女模样,不过之前的担心总算放下,没淑女模样总比半死不活的状态好啊。
跑到小店,果然看见贺老爹摇着葵扇,躺在躺椅上,一摇一摇的睡得甚香。贺兰放慢脚步,慢慢摸到躺椅边,慢慢伸手去捉葵扇,眼看就要抓到,葵扇却往傍边一挪,贺兰捉空了,扁扁嘴,“老爸,你在偷懒,回头告诉老妈去。”
“养你这么大了,就会打小报告。”贺老爹半眯着眼睛,伸手一招。扑棱扑棱,两只毛色相似的麻雀飞到躺椅边,“小灰和小笨都告诉我了。这是好事。以后他们就跟着你,好好待他们。小灰和小笨是我看着出生了,他们的父母都跟了我好些年了。”
小灰和小笨听了贺老爹的话,冲贺老爹点点头,扑棱着翅膀飞到贺兰身边,团团打转。
伸手让小灰和小笨站着,贺兰看看老爸,犹犹豫豫地问,“爸,嗯,那个......”
贺老爹的大葵扇往贺兰头顶一拍,“想做就做,你们年轻人就是喜欢往外跑,唉,外面哪里比家里好啊。去去,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腔热血啊,兜兜转转好些年,才明白......”
贺兰竖起耳朵,被贺老爹一瞪眼睛又缩回去。“爸,我这不是怕你在外面惹出什么祸事嘛。”吐吐舌头,贺兰顽皮一笑。
“年轻哪有不轻狂。”贺老爹沉默,“去,你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呆不长的。有空回家看看,打打电话,别让你妈挂心了。记着,这是你家,无论何时,只要你回来,我们都在家里等你。”
贺兰眼镜微红,“老爸,你啥时候学会的言情?”
“当年你姑婆的原话。”
贺兰垂头,闭起眼睛,让眼泪渐渐散去。姑婆是爷爷那一代的鸟语者。贺兰心中似有所悟,“爸,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丢贺家的脸。”
大葵扇又往贺兰头顶拍下,“脸不脸的,我贺家不关心这些。去去,别留在这里,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别恶心我。”
贺兰跳起来,领小灰和小笨往门外跑,边跑边嚷嚷,“老爸太坏了,就会用葵扇打我。”
等跑出好远,贺兰才停下来,擦擦眼睛,幸得被老爸赶出来,迟一分钟就怕要上影琼瑶剧了。
“快走快走,我带你见见我的小伙伴。”小灰,小笨两个一个抓头发,一个咬衣领,扑棱着翅膀要带贺兰往前走。
“好好好,都听你们的。你们的小伙伴都有什么鸟啊?”两小麻雀虽然吵闹了点,但有它们在自己也不会太伤感了,可以,恩,睹鸟思人。
“有猫头鹰,有乌鸦,还有喜鹊呢。”小笨乐颠颠地数它的小伙伴。
“猫头鹰得晚上才能见,现在去,准保被打上一顿。乌鸦那家伙最近得罪了不少鸟,也不知道喜鹊能不能保住它。”
“乌鸦就是乌鸦嘴,都不知道说它多少次了,有事藏心里,它不听,非得说出来。唉。”小笨老气横生。贺兰顿感头冒黑线,你小笨似乎也比乌鸦好不了多少啊。
“小笨,你要是像乌鸦那样,我才不救你。让你被鸟揍死算了。多大的鸟儿,还这么不懂事。”
“让开让开,热开水来了,撞上碰上自认倒霉。”一人两鸟正聊天,迎面一只乌鸦猛冲两鸟飞来,边飞边嚷嚷。后面呼啦啦地一大群麻雀紧跟。
贺兰吓一跳,正要找两鸟问问,一回头,发现小灰推着小笨,两麻雀猛扇翅膀,往傍边的高树飞去,那对小翅膀扑棱地速度啊,啧啧,都快得成影了。贺兰惊讶,原来麻雀还能有这种扇翅膀速度。
“前面那个快闪开啊,救命啊,别档路!”
贺兰转身的时候,乌鸦已经冲到身前,眼看签名的人类不肯让路,只能扇着翅膀拐弯,速度一降下来,两三下眨眼的时间,后面的麻雀迅速追上来,把乌鸦团团围起来。
“打死它!打死它!”麻雀们吱吱喳喳嚷着,纷纷举起翅膀。
“我说的是实话,再说那只小小麻雀不是没事。要不是我说它要出事,麻大婶也不会特意盯着,算下来是我就了小小麻雀一命。”被包围的乌鸦呀呀地辩解。
它不说还好,一说麻雀群顿时炸开了,“都是你,都是你。好好的小小麻雀都是被你诅咒伤的。打死!打死!打死!”
唉,原来麻雀也是很暴力的。贺兰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耳边传来一阵鸟鸣,“贺家的女娃,愣这里干什么,快去排解鸟类纠纷啊。”贺兰回头一看,咦,正是那只曾经来过自己家的喜鹊。
喜鹊小眼睛巴巴看着贺兰,不时回头看一眼麻雀群中左冲右突的乌鸦。
贺兰无力地举起手指,指指自己,“我?我排解鸟类纠纷?”
“鸟语者不干这事,还要你们做什么!”喜鹊说得头头是道。
贺兰头疼,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偷偷转身离开比较好呢。
“喂,那边的麻雀听着。贺家派人过来了。”
贺兰偷偷伸出的脚一顿,停了一会,唯有转个方向。面对一群绿豆小眼睛,尤其是一群满怀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www.suduwo.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www.tmalsc.com淘宝网女装冬款的小眼睛,贺兰的脑袋不禁又肿胀了几分。
“那个,事情的大致情况,咳咳,我都听到了。”开场白应该都是这样的。
绿豆小眼睛齐齐闪了闪,闪烁的光芒分明是要求主持正义,处死乌鸦。
“但是,随意处决一只鸟类的生命,是私刑!是不对的!咳咳,我们应该怀有宽大的胸怀.......”
“哇......我可怜的娃啊。”贺兰未说完,一只小麻雀就放声大哭。
“麻大婶,咳咳,你先听我说完......”
“贺家愿意代为管教乌鸦,定教它痛改前非!”喜鹊那是掷地有声啊。
麻雀群显然一愣,齐齐转头,盯着贺兰,似要分辨真假。
贺兰脸上一阵发白,乌鸦能痛改前非,那还叫乌鸦?改名喜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