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幕后之人
就在这时,一个曾经受过月华真人恩惠的弟子咬了咬呀,举着剑就往上冲。
“住手!”月华真人释放出了体内的灵力,禁锢住了那人的双腿,“都给我回去好好练功,为师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插手。”
“师父……”弟子们不忍心的叫道。
月华真人闭了眼,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他们。
是夜,一名弟子来到清辉房里,叫醒了昏睡中的清辉。月华真人被抓,他们这一派群龙无首,唯有一个清辉,勉强可以做的了主。
清辉睁开眼睛,看到眼睛通红的师弟,虚弱的问道,“师弟,怎么了?”
小师弟抽噎着道,“师父……师父被他们给绑了,三长老把师父关在了地牢里面,还不准人去探望,我隐约听说,他们还打算立新的掌门,师兄,现在该怎么办啊。”
本身就是重伤刚刚愈合,清辉的头嗡嗡作响,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前所未有的冷静,“他们发现掌门不在了?”
“嗯,三长老破除了结界,知晓了掌门魂魄离体,现在宗门弟子对掌门都很不满,他们在物色新的掌门。”
清辉掀开被子起身,一边拿起旁边的外衫披上,一边取下墙上的剑,“我去找掌门,你多多留意师父那边,还有,不要跟三长老他们起冲突,在我回来前,你领着师弟们安安分分的就行,听到了吗?”
“是,师兄。”
清辉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来到许家,找到了白玖玖。
听完这一席话,白玖玖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论理,她是该立刻回宗门,救出月华真人,可她不能走,许怀清还在宫中,同样有性命之忧。
沉吟了一会儿,白玖玖抬头看向清辉,眼中闪过了一丝坚定,“师兄,你伤势如何?”
灯光下,清辉的脸色有些白,额头全是虚汗,刚才白玖玖竟没注意到他是在强撑着没有倒下去。顿时吃了一惊连忙走过去扶住清辉,蹙眉道,“你身上好烫,等我找药过来给你服用。”
为怕出事,白玖玖带了许多仙药过来,这些都是万金难求的,她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倒出一粒给清辉服下,又让他在榻上躺下休息。
清辉不愿,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白玖玖一把按住,“你听我说,我先睡一觉,我把龙袍赶赶制完便立刻回宗门救师父。”
清辉知道,不把龙袍赶制出来,她是不会回去的,只得答应下来,在榻上躺下,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白玖玖就着烛光飞针走线,察觉到效率太低,又使了个法术,变幻出数只手同时操作。若是有人这时候从窗外瞧一眼,估计要吓出毛病来。
一夜忙碌,在东方露出了第一缕朝阳的时候,龙袍也终于完工了,休息了片刻后的清辉也已经恢复了些许气色,催促着白玖玖上路。
将龙袍交与侍女,白玖玖借口有事出去,与清辉一同赶往灵界。
与此同时,许怀清被关在宫中的一处院子里,不得与任何人接触,三天之后,如果白玖玖交不出龙袍,就要将他问罪。
若是换了旁人,这时候必定坐立难安。许怀清却并不慌张,他相信白玖玖,三天之内,他定然能够离开这个地方。故而,他在院子里安然的看书,静静等待着时间过去。
另外一边,魏王也在忙碌着。
许怀清之事,必然有人在捣鬼,他几乎不用多想,就将矛头指向了太子,以及太子院中的两位妃子。
私底下,魏王曾派人潜入过东宫,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当时作证的苏姑姑给带了出来。
苏姑姑起初不肯说,咬死了就是白玖玖忤逆圣意,被魏王手下的人一恐吓,当即把什么都招了出来,当手下把背后之人的身份告诉魏王的时候,魏王一点也不吃惊。
他本来是决定自己动手的,但想了想,还是派人去告诉了许怀清,毕竟,被陷害的人是他。
魏王的人化成送饭的小太监,悄悄的跟许怀清说了这件事,“王爷让许公子您自己定夺。”说完,便装模作样的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许怀清心里清楚,魏王这是让他自己报仇。
当天晚上,许怀清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可以狠狠报复梦婷和赵菲槐的办法。
时间过的很快,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悄然而至。
许怀清想到可以见到白玖玖,心情便没来由的好了起来,就连太监的冷脸他都不计较了,反倒是看守他的太监,见他吃得下笑得欢,忍不住提醒道,“许大人,今日可是最后期限了,许夫人若是交不出来龙袍,陛下恐怕不会放过您。”
许怀清慢条斯理的吃着饭,笑的一脸温和,“多谢公公提醒,我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听到这话,太监纳闷的眨了眨眼睛,“可皇上并没有解除你禁令啊。”
喝完最后一口汤,许怀清擦了擦嘴,满足的喟叹了一声,“对了,忘了跟公公说了,烦请通报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事关欺君之事。”
小太监见他神情严肃,不似作伪,也不敢怠慢,立刻把他的话禀报给了皇帝。皇帝半信半疑,让人把许怀清带了过去。
“参见皇上。”许怀清虽然被软禁了三天,但却丝毫不减风度。
皇帝神色复杂想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听到他开口,“许大人,你说的欺君之事,是怎么回事?”
许怀清从容发拱了拱手,“皇上,微臣下面说的话,句句属实,请皇上明鉴。”
“你先说来听听。”皇帝见他说的认真,忍不住换了个姿势,沉声道。
“皇上的龙袍,微臣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微臣的妻子绝对已经做好了,且交给了宫中的姑姑,但有人不想让微臣的日子好过,所以故意使龙袍到不了您手上,欺君大罪,微臣一定会受到惩罚,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许怀清的条理清晰,一点也没有面对帝王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