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修行

第十章 修行

()一晃一年过去了。这一年里,道姑只是带着凌漠在段干国以及段干国以南的小国四处游历,看风土、看人情,走街串巷,或逗顽童或帮蹒跚的老者拎水、洗衣,有时也提供一些微薄的物质帮助,颇有点像二十一世纪的福利院里的志愿服务者,服务的对象都是孤寡儿童和老人。起初凌漠对师父的行为很是不能理解,师父也不过多的解释,久而久之,怜悯和帮助别人成了凌漠每日的功课。每当瘦小的顽童害羞的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将手里仅有的一颗小糖人塞进她嘴里的时候;每当满脸风霜的老人颤巍巍的将一个豁口的碗装满清水递给她的时候,凌漠的内心都会涌出一丝感动。原来,即使民族不同,语言不同,只要你对他人真心付出,他们也会真心的回报。这一年里,凌漠体会最多的就是感动,就是付出爱心的同时收获爱心,师父冷眼看着凌漠的变化,并不多言。一年后,凌漠的个子拔高了不少,十五岁的大姑娘了,愈发变得清丽,虽然每天都和师父一身道姑打扮,却还是吸引不少异性的注视,后来每次出去,师父都让她遮个面纱,起初倒也省去了不少事端。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一天,师徒俩来到段干国的一个边陲小镇,师父要去访友,嘱咐凌漠将昨日化缘的银两买二尺鲜艳的布给村西头的梁婆婆送去。梁婆婆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一辈子守着自己的傻儿子过日子,家里仅有的一点钱都拿去给傻儿子讨媳妇了,总不能让小媳妇过门却连个替换的衣服也没有。凌漠来到布店,挑了个红底绣花的料子,让老板量四尺,付了钱刚想走,不想迎面一个醉汉晃悠悠的过来,那醉汉至凌漠面前,嗒着嘴斜睨了凌漠一眼,随后一个饱嗝夹杂着熏天的酒气朝凌漠扑面而来,虽然隔着面纱,凌漠还是本能的用手捂住了鼻子。那醉汉看到凌漠这个动作显然大为恼火,停住脚步,斜睨了凌漠半天,“嘿”的一声乐了。凌漠心下觉的不妙,拿起布转身就要走,没成想那人虽醉了,动作倒挺快,左手出其不意的抓住凌漠的右手,顺势将凌漠往自己的怀里一拉。凌漠一个踉跄不稳跌至这醉汉的怀里,羞愧又恼火,抬脚朝着醉汉的膝盖就是一脚。醉汉吃痛的一咧嘴,扬手朝着凌漠脸上就是一巴掌。凌漠将脸一偏,这一巴掌是躲过去了,面纱却被这醉汉击落了。“呦嘿,原来是个小美人!”看着凌漠桃花般娇艳的脸,醉汉顿时色心大起,手脚并用的同时,嘴里也开始不干净了。“原来道姑也思春啊,给自己买这么二尺花布,莫不是想嫁人了!瞧这小脸俊的,今个就和爷拜了天地得嘞!”说着,就把那臭烘烘的嘴往凌漠脸上拱去。凌漠又气又急,边挣扎边大呼救命!围观的人是不少,可是敢站出来抱不平的竟没有一个,因为这醉汉是这里的地头蛇,平日里躲都来不及,谁敢上前啊!直叹道,今天这小道姑恐怕不会有好了!凌漠眼见求救无望,静下心来,瞅准时机,逮着醉汉的胳膊就狠狠的咬了下去,醉汉疼的立刻松开她的手,凌漠乘机跑出两米外。醉汉眼看着到手的美人要跑了,哪里肯罢休,抬脚就要追来。这时候,只见人群中一个人影飞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的“咕咚”一声响,那醉汉已经倒地身亡了。只顾往前跑的凌漠也听到了身后的声响,忍不住回头一瞥。一个身着青衣,身形清瘦的年青男子踢了一脚地上的醉汉,撇了撇嘴,正想离去,蓦然被回头的凌漠惊呆了,“诺儿,是诺儿!”这年青的男子低声呢喃,转念间又凄然一笑,怎么会是诺儿,诺儿早就死了啊!这时候众人一阵惊呼,不好了,死人了,快跑啊!眨眼间,围观的人一个不剩,青衣男子再看向凌漠,哪里还有凌漠的影子。凌漠一直马不停蹄的往前跑,直到拐了N个弯,确定没有人跟上来,才停下脚步,粗声喘着大气,磕磕巴巴的念叨,“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个大侠,还是谢谢你了,不过人是你打死的,可不关我的事!”经过这次的事之后,师父似乎也意识到老是这样不妥,终于决定结束游历生活,带凌漠上山,正式修行了,一晃又是半年过去了。师父的静修之处在段干国西北境的边陲处,不大的一座山,但是颇具灵气,青山碧水仙气渺渺,的确是个养性修身的好处所。除了偶尔下山添些生活的必须品,大多时间凌漠都是陪着师父在山上,起初师父打坐的时候,凌漠也像模像样的陪在身边,可由于定性实在太差,后来干脆不陪了,就这样在充满灵气的山水之间,凌漠像个快乐的小鸟,肆意的享受。和师父在一起的日子,凌漠的心是安定的,她也多次追问师父自己的灵魂为什么会在这里,师父只说缘份到了。可,是良缘还是孽缘,师父却再也不肯多说。凌漠是很听师父的话的,她在心里认定师傅肯定是个神仙,因为只有神仙才能自由的穿梭于各个时空,那个时候自己不就是在二十一世纪见过师父吗。在山上呆的久了,朱大奋和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已淡的不愿再想起,仿佛遥远的像个前生。其实凌漠根本无法分清,哪个是自己的前生,哪个又是自己的今世,只觉得以前的她非她,现在的她是她。兰花帕子包裹的玉簪一直静静的躺在凌漠的包裹里,偶尔也会拿出来看一下。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三皇子的影子在心底清楚了又模糊,模糊了再清楚。如果说自己来到这里是为了缘份,他就是自己的缘份吗,如果不是,自己的缘份又在哪里?凌漠觉得在处理感情问题上自己一直是个弱智,更是个鸵鸟,越是喜欢的人,越是逃避,越是不敢面对。认识朱大奋之前,她曾偷偷的喜欢高年级的一个学长,每每遇见他,就会一改往日的形象,全身戒备的像个张开刺的刺猬,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学长拥着女友成双成对的在自己眼前飘过。凌漠有时候又觉得感情的问题好烦,在这古代,三皇子无论身份地位还是修养内涵,都是女子择婿的首选,可是他还没有达到让自己心动的地步,而且权利和自己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她亲耳听到他选择了权利。他极有可能是做皇帝的人,渴望身心自由和爱情唯一的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忍受丈夫三千佳丽的,她宁愿嫁个普通的男子,夫妻二人相亲相爱,平淡却幸福。凌漠就这样天马行空的放纵着自己的思绪,与其说是修身养性,不如说是整理心情,可更多的时候是越整理越乱,到最后反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初春二月的天,空气虽清冷,阳光却透着暖意,一早师父打坐完毕把凌漠叫到近前:“漠儿,昨天的心经抄的怎么样了?”师父一直喊她漠儿,起初凌漠很不适应,总觉得自己盗用了紫桑漠的身体甚至以后的一切,也曾向师父抗议过,师父只说了一句:只是表象,灵魂才是本源,漠儿的本源就是你。师父这话之后,凌漠忽然就觉得自己就是漠儿了。“师父,好像还不到一半----”凌漠的声音越说越低,师父虽慈爱,威严起来她还是很害怕的。“唉,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心浮气躁!赶在今晚抄完,明天随为师出趟远门。”意外的,这次师父竟没有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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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丫头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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