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过往还是未来
“哦,传说中可以控制所有武器的将级星凯奔驭狮王?这星凯倒也不挑主人,竟然愿意被你一个小女生掌控,我倒是十分好奇,十二星凯之中是奔驭狮王厉害,还是我的战凌冰龙王更胜一筹。”冰寒交叉双手举于天。
“冰龙翎爪!”冰寒冷笑,本体武器,你如何控制?今日,牧凡,我必杀无疑!
“冰…寒,走。”倒在地上的火烈起身睁开双眼,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龙族秘技的力量深不可测,如果冰寒对此掌握再深一些,恐怕火烈就算用掉伽曼三魂剩下的两魂也抵挡不住。
绿荫踏着优美的步伐将火烈搀扶起身。
“没听到火烈姐姐说的话吗?她让你走,不听话的弟弟可不是个好孩子。”
“呵…呵呵。”冰寒冷笑。
火烈自有意识起眼光就一直放在牧凡身上,好像生怕他出事一样,可之前不是你对冰寒说希望他死掉吗,明明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现在受伤了,就用可怜兮兮的眼光看着别人不是很可笑吗?
冰寒的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姐姐对她说过的话,没有一条是在夸牧凡好的,我错了吗?
“王凯牧魂!降临!血,冰,极刃!”牧魂者手执红蓝血刃再次登场,每一次其都在不停进化变得更强大,而每一次牧凡召唤牧魂星凯,都将付出以几何倍数增长的庞大精神力。
牧凡这辈子最讨厌两种人,一是套路他的人,二是特别漂亮的女生,和她站一起是个人都会衍生出无尽的自卑感,牧凡最讨厌这种感觉,而显然火烈已被划入此列。
“谢谢你。”火烈舒心的叹了口气,冰寒似要放下翎爪。
“火烈姐姐没事就好。”绿荫解除武装,走向牧凡。
“怎么,还不听火烈姐姐的话吗?”绿荫好奇的看着停在原地发呆的冰寒。
冰寒突然舞动翎爪,抓向绿荫。
轰…但这一击却被牧魂者轻松格挡。
“冰寒,你再动手,我立刻毁掉红主龙鳞。”火烈额头上的鳞片突然散发血红光芒,下一刻如果冰寒继续动手,那么火烈便会撕破所有情面令冰寒永远丧失于蓝鳞及星凯之力,龙族神武谱上记载了所有关于已知亚蒂斯神器出世后的痕迹,亚蒂斯龙鳞因其蕴含的力量庞大而充满反噬性,龙族前任族长先神超脱凡界后便将其一分为二,龙鳞的力量虽不足原来十分之一,可却变的温柔易驭,而如果红主龙鳞被毁,伴生蓝鳞则会立刻消失于虚空回到隐藏在亚特兰蒂斯的龙族手中,这也是一种信号,龙族对年轻一代的保命符。
“姐姐!”冰寒立刻收回所有攻击手段且解除武装。
“我们走。”冰寒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火烈离开,期间火烈回头看了一眼,绿荫递给牧凡一束玫瑰,牧凡捧在手上端详。
火烈怀中的亚蒂斯卷预闪烁异常。
“没有花香。”牧凡说。
“没关系,花店里还有很多玫瑰。”绿荫往背后一探,数百支玫瑰已然出现在牧凡眼前,隔在两人中间。
“总有一支会有的。”牧凡念出了绿荫的剧本台词,是啊,这两个人都是这么想的,所有的事都正确极了。
“无见的风路过多少风景,可曾想过驻足停留?风中的你是否厌倦悲凉?当温暖侵袭而来时,悲凉的风和你,何去何从?”门里惠正装着体,凛意昂然的念着牧凡的大一结业论文稿。
蓝小优摆弄着桌子上无解的积木块,她想把积木堆成脑海里幻想出来的美丽模样,虽然她心中的思绪却每一秒都在变化。
斗黎坐在蓝小优面前,可他却始终看着左手中指上的金黑戒指发呆,窗外的红枫叶徐徐飘落,遮住了一整片天空。
为什么大家的生活都这么正常呢?
“不对,这个世界一定出问题了,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发展,魁魔心神在此刻就应该做出行动了啊。”斗黎越想越郁闷,光之圣殿的人从始至终就没有出现过,魁魔心神降临世界的时候,世界一如既往的毁灭,光影战争持续了那么多年,可现在为什么突然就人间蒸发了?亚特兰蒂斯神迹算算时间也该揭幕了,龙族在超远古时代为什么被灭族,这个问题直到'斗黎'穿越到过去,世界再次被毁灭的时候仍然没有发现。
斗魁,露水雨,白长老,左护法王佑...斗黎觉得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曾经的生活桥段就似梦一般,一睁眼烟消云散。
“写的太好了!”门里惠柔情似水的抱着牧凡写的论文,眼眶红润,几欲泪下。
“我决定要把我这里改造成钢琴,不,音乐艺术馆!即刻动工够够够!”门里惠突然振作的像一个汉子,一个响指后立马又抱上客厅里的座机去房间里打各种各样的电话,她最近总是神经兮兮的,脑袋就像开了光一样,灵感层出不穷。
“公主,这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啊!”瓣风在纷的房间里大吼大叫,就像个教了一辈子大学的某某著名教授突然去帮幼儿园园长代课一样。
瓣风身为一名在英雄联盟高端局常驻的素质玩家,他特别的知道,如果纷用红点玩这游戏,队友不变成祖安人他是不会信的。
可对局已经开了。
让他处理蓝小优或许还行,可处理这个处于青春期的某个朝代的公主,该怎么做?他总不会教她现代人的生存法则是在游戏时间禁止吃巧克力吧?
“这游戏不难,随便玩玩。”纷弹出游戏窗口,在编辑页慵懒的打了几个字,然后她三下五除二的将巧克力吞掉。
瓣风笑了,好歹他玩这游戏八年有余,难不难他会不清楚?凭他天人合一的剑术及超凡的黄金高段,难道就不能对一个青春期刚到的小姑娘指指点点?
游戏进行到二十二分钟。
“刚才那波大龙团战如果你去丢个大招你们稳赢的,可是你却因为贪推中路二塔而导致你队友三人被击杀,接下来的团战你们肯定打不过了,必输。”瓣风环抱双手满脸认真的解释道。
纷没有回应瓣风的解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这盘英雄联盟对局上,在她看来这盘游戏,胜算非常大,敌方上单诺手,中单妖姬,打野奥拉夫,下路EZ牛头,虽然现在比分对方领先了十个头,可中路的防御塔还是一个没掉。
纷看了看自己所操控的沙皇,二十三分钟二百七十刀,一个头两个助攻,推完中路敌方二塔后装备已成三件,比对方七杠零的妖姬高了两级,这盘很难赢吗?
对方五人也不是傻子,靠着大龙BUFF的加持中路逼团,可就在中外塔快要爆炸的时候,纷的手指离开了触控区域。
砰,水晶爆炸,对面投降。
瓣风露出一副痴呆的神情。
游戏结束界面,纷的段位浮现,当之无愧的联盟第一人,王者三千一百五十分,峡谷之巅!
游戏结束交流界面。
奥拉夫:**妖姬,和小魔女对线就能把你吓成这样?兵线进塔你不吃,开局就刷F6?你带惩戒是不是为了****啊?
诺手:从头吵到尾,就不配赢。
EZ:嘻嘻,记得给喷子们点赞,内个小魔女搞网恋吗?我长的贼帅,EZ就是设计师照着我样子弄的模型。
诡术妖姬:菜拉夫这就是你开局和我换位置的原因?你怎么不***啊。
牛头:这年头的分真难上,节约时间开下一盘吧。
斗黎从门外走了进来,瓣风收回怪异表情,正经的不能再正经。
“别和她谈论游戏,她可是职业选手中的职业选手。”斗黎老成的坐在纷的床上注视两人。
“殿下可有事要议?”瓣风对他行了个古埃及法老朝拜法老王时的重礼。
斗黎摇摇头,然后眼神示意瓣风离开房间。
瓣风回敬斗黎眼神,其迅速将门反锁,然后走到斗黎旁边,对他竖起大拇指。
纷突然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可却并无所获,斗黎从腰包里摸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递给纷。
“明天火雨有时间吗?”本子上呈现出这几个不太像字的字。
斗黎点点头。
瓣风踮脚偷偷瞄了一眼,心想殿下您什么时候改的名啊我也想改一个您带上我啊。
然后纷在本子上画了几笔,撕掉,又撕掉,最后她递给斗黎一张残缺不齐的白纸。
上面写:
我要睡觉了。
斗黎点点头,然后拉着一脸懵的瓣风离开了纷的房间。
斗黎和瓣风回到他们的小房间。
“你有没有发现,今天不太一样?”斗黎问。
“是不太一样。”殿下都这么说了,瓣风哪敢质疑,黎王的力量空前绝后,瓣风相信终有一天斗黎会带着这股力量登峰造极。
“所有人都忘了,整个世界都变了。”斗黎闭眼思索。
“前天的城市空空荡荡,魁皇来到这世界的时候,就好像世界毁灭。”
“可现在我们正在和即将面对的事却和前天一模一样,惠姐在念牧凡的结业论文,蓝小优在堆那堆奇怪的积木,就连神情动作都一模一样,不可能是做梦。”斗黎看向桌面的日历,七月初三。
可上次看日历的时候明明是七月初六。
陌生却又熟悉的片段展现。
“魔王大人,您认错人了,那个人只是和殿下长的比较像而已。”
“你就直接说我是傻子不就完了。”
“怎么能称呼殿下心爱的臣子是傻子呢?我可不敢对殿下不敬。”
砰!牧凡慌慌张张的从外面回来,撞到了从厨房出来的端着牛肉鳗鱼饭的门里惠,还好牧凡身手敏捷,饭菜一点没洒。
“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刚从医院出来,病好了就又开始猖狂了是不?”门里惠挽起袖子,准备教训牧凡。
“惠姐,今天有女孩跟我表白了,送了好多玫瑰花,每一朵都好香啊!”牧凡的语气十分欢快,完全没有以前初见斗黎时的自闭沉闷。
“是吗?那女孩长什么样,你们怎么认识的,她为什么追你啊,快跟我们大家伙说说,纷可是最喜欢听你讲故事的了。”牧凡俏皮的翘起右手食指做摆头状。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小优,去叫哥哥姐姐们吃饭。”牧凡咧着嘴笑。
“嗯!”蓝小优桌上的积木又换了一种形态,看上去她很满意。
“瓣风哥哥,斗黎哥哥,纷姐姐,快出来吃饭,惠姐今天亲自下厨,做的可是她最最拿手的,牛肉鳗鱼饭!”
太阳被万度的火焰包围,其正反面都是明亮的光,虽不可以照亮宇宙一切,但却足以让所有正面他的生物感到温暖。
你以为你在成长,在走向未来,可其实未来的路就是过去的坟墓,世界是一个完整的圆,由过去未来拼接而成。
“打开卷预。”斗黎从光影蝎戒中取出亚蒂斯卷预给予瓣风。
“亚蒂斯卷预所示…没有变化,魁魔心神在未来仍然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毁灭一切。”瓣风惜叹。
“是么?”斗黎凭空再次翻开一本亚蒂斯卷预,这是一本有形无质的卷预,俨然和火烈手中的那本一样,只受主人的意念所控。
“亚蒂斯卷预告诉我,生命之源正在急速衰退,不出三日,这个时空就会断裂,所有生命都将化为生命之源的养料,就像阳光与草,林木与鸟一样,光不散,木不长,这个世界的生命不灭,生命之源就会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这个世界不能存在两个太阳,也容不下那个世界容不下的阳光。”斗黎说话时始终望着天上漆黑的月亮,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他是什么表情了。
“意思是,人类和那女孩,只能活一个?”
“你,要走了吗?逃亡去另一个世界?”瓣风问。
“再等等吧,明天很重要。”
“我不会让她在明天死去的,一定会有新的未来。”斗黎拿出亚蒂斯项链,其上细密的纹路顺着金色光芒延伸,好似深夜的鸣笛列车轰隆隆的驶向漆黑隧道,不知通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