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她是我的
有男朋友了?
韩凌呼吸一窒,双眸微黯间掌心所接触到的杯柄冰凉刺骨,一时间竟不知该把手放在哪儿,踌躇的模样和以前的少年风发相形见绌。
“这……这样啊……”
他抬眸,琥珀色的瞳仁中尽是复杂失落:“那……他对你好吗?”
林暖暖微抿薄唇,玻璃茶几上映着她略显迷惘的脸,缓缓开口道:“嗯,很好。”
很好吗?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就好。”韩凌欲言又止的将视线扫向一旁,正想转移话题,却撞上林暖暖那双透着坚毅的眸子,不由得一愣。
什么时候,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也会有这般坚毅的神色?
“韩凌,你难道从来都没有觉得韩叔叔的意外身亡很蹊跷吗?”
“什么?”韩凌一时半会儿并没有反应过来,迟疑的皱起了眉头:“我父亲的死亡是意外,至少当年警方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还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
韩凌顿了顿,眉间充满了困惑,“暖暖,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林暖暖缓缓摇头,指尖轻轻敲打着身前的玻璃桌,昏黄的暗灯将她姣好的侧颜照的通透诱人。
“我……啊!”
不等她一句话说完,纤细的手臂被人猛地拉起,整个人天旋地转之间便被人横抱在了怀里!
阎天临!
林暖暖心悸而本能的脸色一白,一开始的沉静稳重在此刻消失的一无所踪,娇小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着,那是对眼前的男人深入刻骨的惧怕。
“你是?”韩凌并没有认出来阎天临是谁,见他霸道蛮横的把林暖暖抱在怀里,一时间忽的明白了过来。
他喉头紧锁,声色喑哑,干涩的滋味在喉间萦萦缭绕。在和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对视上的一刹那,他就知道他输了,他连在这个男人面前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哪怕他心底早已隐隐猜到了这男人的身份。
阎天临冷寒地扫了眼韩凌,墨色的眸中泛起阵阵氤氲怒气。
“林暖暖,你胆子真的很大。”
他并未回答韩凌的问话,他压根儿没有把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男人放在眼里,他的眼中,只有林暖暖那充满惊惧恐慌的脸,理智再一次不复存在。
林暖暖紧攥着男人的衣襟,葱指发白而颤抖,宛若惊弓之鸟一般紧绷着瘦弱的身躯,开口道:“我、我没……唔!”
不等她有所解释,便被冰冷的薄唇将她要说的一切都狠狠堵了回去,不容置疑。
狠厉的吻一而再再而三地吸取着她唇间的所有,仿佛是在对那边的男人宣誓着他对她的所有权。
韩凌难以置信地站起了身来,眼前的场景不断冲击着他逐渐黯淡的眼,心仿佛刀剜一般疼痛难忍!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仓皇起来,眼神不知该往哪边看去,却又紧紧被眼前的景象死死吸引。
也不知两人吻了多久,阎天临才终是心满意足的收住了他凌厉的攻势,眼中却依旧冰寒至极,下颌分明的棱角都变得如刀剑般盛气凌人。
他就像是紧守猎物的野兽,带有警告意味的看向韩凌,骇人的气势令人窒息,“她,是我的。而你,最好收起你的小算盘。”
闻言,韩凌身子猛地一紧,林暖暖嘴角的赤红残渍不断地在他的眼前盘旋,直至让他头脑昏眩,无力地瘫坐在了茶木椅上,任由阎天临带着林暖暖离开。
“暖暖……”他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苦笑,似是在悲哀些什么:“他真的,对你好吗?”
嘭!
身子霎时间的失重,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林暖暖已然被阎天临扔在了车的后座上。
林暖暖身子蜷缩在一旁,紧咬着的下唇已不再泛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凉的白,正如她裙角的朵朵雪白残花,灼目且夺目。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别人的面前那般的羞辱自己!
她倔强的模样落在阎天临的眼中仿佛在雪中茕茕孑立的孤莲,让他恨不得将她仅有的傲骨彻底碾碎!
他俯上身去,一把抬起她的手臂,撕裂开紧绕她白皙肌肤的衣裙,灼热的唇狠狠啮咬着她脖颈间的每一寸肌肤,喑黯的眸中荡漾着滚滚欲火,不顾一切地挺立而入!
下身的疼痛是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的滋味,但无论经历多少次,依旧还是这般难以适应。
“阎、阎天临……”林暖暖双眼黯淡无光,用尽自己仅有的最后力气攀上阎天临的颈,虚弱的低吟回荡在二人之间,“你……什么时候,能听我一次解释?哪怕、哪怕……一次也好。”
一次就好。
哪怕她知道这是奢望,但是却还是想要说出来,尽管她的傲骨已然被他踩得粉碎。
阎天临颤动的身子顿了顿,深邃的眼底终是浮现出一丝清明。
他凝视着眼前苍白若雪的女人,额间的发丝被汗水浸透,依附在她惶然无措的脸旁,那触目惊心的爱痕被烙印在她身体的各处,深深浅浅。
他又一次没忍住,伤了她。
阎天临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自责和苦涩。他缓缓松开扣住林暖暖的手,干净利落的穿上了脱下的衣物,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坐在了她的身边,迟钝间随手将身上的西装盖在了林暖暖的身上。
“好。”阎天临眼眸微垂,冰冷至寒的脸上裂开了一丝柔软,“我就听一次你的解释。他是谁?”
林暖暖呆愣地攥着身上唯一可以遮盖住身子的西装,笨拙地遮住满是触目惊心的爱痕。她没想到阎天临居然真的会听她说话,眼角竟滴下一滴清澈,啪嗒一声滴落在满是他味道的西装上,转瞬即逝。
她咬了咬下唇,缓缓开口道:“他,是韩凌。”
韩凌。
阎天临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刹那,眉头忽的锁紧,却恍惚之间按捺住了心底的焦躁,静静等着她说完一切。
听着耳畔细若蚊呐般的呢喃,他竟有种错落的感觉,心也不复之前那般浮躁难耐,听着她在担惊受怕中吐露而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