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费叶平落难
原来那尊青铜牛下面的石板,就是这个墓道的机关所在。
(这块石板就是开启机关的钥匙,石板底下有刻着类似于跑道一样的槽子,里面填冲着石头制成的滚珠,类似于现代轴承的原理。)
石板被青铜牛牢牢的踩住,力道恰到好处,把石板纹丝不动的固定在了那个位置上。
只要谁把铜牛抬起,底下的石板就会被滚珠顺着跑道送进墙壁上的凹槽里去,触发机关,让盗墓者无处藏身,无生还之路。
就在石申根刚跑出几步时,石板就被推进了墙壁里面的凹槽,机关被触发,墓室的顶上已经开始掉落尘土了,
整个墓室的顶部,不时传来石板与石板相互挤压,而发出的一种非常难听的声音,
覃三和几个憨货,耳边听到这个声音,眼里看到这个情景,再听到石申根的大喊声,马上回过神来,不由分说撒腿就跑。
这时候,石申根已经到了墓室门口的陷阱跟前,他略一迟疑,晚了,
一切都晚了。
只见墓室门口的墓室顶上,突然坍塌下来一块超大的石板,把墓室门口轰然堵住了。(这就是江湖人常说的千金闸)
紧接着又是大量的细黄土落下,一下子把墓室门口堵的是严丝合缝的,连个蚊子都飞不进来。
(这种细黄土,江湖人称散功灰,传说人只要把这散功灰吸入腹中,就会慢慢的呼吸衰竭而死,用现代医学名词来解释就是灰尘肺,或者尘肺病之类的症状。)
一时间石申根站身的地方,尘土飞扬,手中的蜡烛也被石板落下时产生的阵风吹灭了,墓室里一片漆黑。
石申根刚刚退后一步,轻微的咳嗽了几声,就听见“轰隆隆”一声巨响,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啊…………”,听那声音好像被砸中的是覃三,
那声音,撕心裂肺,让人在漆黑的墓室里,感到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后脊梁发凉。
当然了,这一切症状的前提必须是你自己要活着,死人是不会头皮发麻,后脊梁发凉的。
尖叫声刚刚落下,石申根的左手边又是一声巨响,被扇起来的灰尘,马上弥漫了整个墓室,让人的呼吸时都感觉到有一股土腥味。
紧接着又是“轰隆轰隆”两声,好像是墓室顶上又掉下来石板了。
石申根这个时候才由衷的佩服起费叶平来,他后悔不已的吼道:“石申根你就是个王八蛋,老狐狸都告诉你了,千万不要打这墓冢的主意,
你就是鬼迷心窍,死有余辜,费叶平我恨死你了,你为什么不给我在说害怕一点呢?为什么?老天爷…………”
他话没吼完,整个墓室都坍塌了,石申根和覃三等人,瞬间都成了墓主人的陪葬品,永远的留在了墓室里面。
墓室外面的落凤台上,石申根的仆人正坐在地上,饶有兴致的拿着一把碎银子,在地上一块一块的摆放着,
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貌似说什么媳妇啊,房子啊,好像再憧憬他的终身大事。
忽然,屁股底下一声闷响,接着就是向地震了一样,整个落凤台都在颤抖,
他们挖开的那个墓道口,冲出一股冲天的黄土,巨大的气流把尘土吹向了天空,像一个蘑菇一样的形状,久久不能散去。
石申根家的仆人吓傻了,都忘了拾起地上的碎银子,立马跑到墓道口去,冲着墓道口喊到:“老爷,老爷,你出来呀,老爷………”
(他的老爷石申根也想上来啊,他非常眷恋家里的孩子,房子,娘子………如果上不去了,别人就会睡了他的娘子,住着他的房子,打着他的孩子………哎,都是贪心惹的祸啊。)
可怜的石申根正在墓室下面,和某一块石板正在做亲密接触,那能上的来呀。
就在仆人跪在墓道口叫喊的时候,整个地面也开始下陷,仆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落凤台,驾着马车逃回家叫人去了。
回到怀旧轩,见到了石申根的夫人,说明了情况,石夫人马上带上一众人,来到了落凤台,还没有来得及刨土救人,就被闻讯赶来的衙役抓了个现行。
经过审问,石夫人交代说自己老公和解州一个姓费的人,在几个月前盗过这个墓冢。
安邑府再搜查石申根的怀旧轩时,搜出来一封信,是费叶平写给石申根的,
衙役就从这封信上的姓名,以及寄信人的详细地址,在解州这里追查到了费叶平家。
然后就有了前面那一幕,大批衙役把费叶平家里只要喘气的,都抓走了,朱红色的大门上也被贴上了封条,
整座院落的那些热闹喧嚣和门庭若市的景象,都被这张封条贴的无比凄凉和落寞。
话说史大夯逃出了费叶平的家,一路狂奔,甩了跟在屁股后面追着的衙役,气喘吁吁的来到了一个车马店门前,史大夯和几个师兄弟没事喜欢在这里喝酒,在这个店里也算是混了个脸熟。
店小二看见是史大夯,赶紧跑了出来招呼他进去,
史大夯口渴的说不出话来,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足足十两塞到了店小二的怀里,
然后用手比划着骑马的姿势,店小二马上明白了,进去对老板说史大夯要租马骑,
老板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让店小二去后院拉了一匹烈马,给史大夯牵了过来。
史大夯在店里洗了洗脸,顺手拿起柜台上的一个酒葫芦,走出去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挂好酒葫芦,朝着平阳府方向狂奔而去。
来到了庆府门外史大夯打了几下门环,见没人答应,就走到边上翻墙而过,
谁知脚刚一落地,身体还没有站稳,只见眼前飘过一团漆黑,紧接着就被一脚踹到在地。
史大夯就势一滚,边滚边喊:“手下留情,庆康大人救我………庆康大人救救我,我师父遇难了……”
来人就是老奴庆福,他听见史大夯喊庆康大人,感觉他不是坏人,就住手了,指着他问到:“你是何人?为何放着大门不走,要越墙而过?”
史大夯看着老奴庆福说到:“老哥,我是史大夯呀,费叶平的弟子,我师父他被抓去了,我是来求庆康大人救命的,在大门口拍门没人应,来不及了,所以越墙而过,”
庆福一听是费叶平出事了,马上拉起史大夯,一路直奔书房而去。
见过了庆康大人,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庆康大人把手中的茶杯一摔说:“庆福备马,我要亲自前去解州衙门走一趟,哦,对了记得要把丹书铁券带着去,这次我哥哥的事有点不妙啊,”
庆福领命前去拿丹书铁券和给他俩人准备马匹。
庆大人随后又吩咐丫头去给史大夯准备一些食物,让他补充一些体能,休息休息随后赶来。
庆康大人和老奴庆福一人一马,快马加鞭的顺着官道疾驶而去,
史大夯心急如焚,那有心机细嚼慢咽呀,他胡乱的吃了几口肉食,脱下上衣,把一盘子馒头都到进衣服里,再把衣服绑好,翻身上马顺着官道追了过去。
庆康大人来到了解州衙门,县令说:“我们只是协助安邑衙门抓捕人的,案子是安邑衙门的,所有人犯都已被送到了安邑去了。”
庆康大人又和老奴庆福催马扬鞭朝着安邑方向去了。
史大夯来到了解州衙门口,左右张望不见庆康大人身影,他是衙门追捕的对象,不敢进去找人,
看看天黑了,索性就在衙门不远处的地方找了一家客栈,等到天一亮再去衙门口等庆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