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雪地觅踪(四)《求推荐,求收藏,求投资,》
雷碾子看到师父夸杨树根,他也急于表现的说:“树根说的这番话我也想到了,就是他比我先说而已。”
费叶平还没说话,史大夯就开言了,
他不屑的怼着雷碾子说::“吃屎去吧你,什么事你都知道,说到青铜鼎,你有见解,说到玉器的鉴别,你有高招,现在说到瓷器的品相,你又有看法,你说你咋不去死呢!”
两个活宝的一番话,把费叶平都逗的哈哈大笑了,
谁知道雷碾子听了史大夯的一番训斥,不但不生气,还廉不知耻的嘀咕到:“本来就是嘛,你这样说我,无非也是羡慕嫉妒恨吧!”
气的史大夯拉起雷碾子的手,两根手指搭在雷碾子的脉槽上,做了个佯装号脉的动作,叹叹气摇摇头说:“你完了,完了,没救了。”
杨树根一下子笑的坐在了雪地里,眼泪都笑出来了。
费叶平急忙招呼他们几个说:“再来看它的釉面,和开片的特征对不对路子,首先我们看他的釉面,做工粗糙,上釉薄厚不均匀,釉面无玉质感,
再看开片的纹理,一般真品的纹理有鱼鳞纹,蟹爪纹,芝麻花纹等等,纹理较粗疏,这只瓶子的纹理属于那种纹理,我是下不了结论,
再说了,真品一般承黑色,交织着红黄两色裂纹,而且纹理密而不疏,曲而不直,呈不规则状态分布着,你们再看这只花口瓶,有什么区别吗?”
听师傅这么一说,几个徒弟都抢着发言了。
“开片的形状太过正规了,看起来不自然……”
“釉面让人看着不舒服,由于薄厚不一的釉面,使整个瓶身的颜色都有些怪异,从品相这一块我断定是赝品,”
史大夯粗中有细的叙述着自己的看法。
“它这开片纹理的颜色不正,黑色的纹路里面没有黄颜色,没有师父你经常说的什么金丝铁线,所以我说他是仿品,”雷碾子得意洋洋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费叶平看着雷碾子说:“不错,总算说对一回了。”
雷碾子马上挺起胸部,像一只骄傲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的在那里,搔首弄姿的看着其它师兄弟。
史大夯假装恶心的呕吐状,俯下身来“呕,呕……”的干呕起来,
被费叶平用脚在屁股上踢了一下,史大夯这才停住了干呕,
转过身来,滑稽的说到:“师父啊,你老真是神医呀,一脚就把我的恶心病治好了,我太感谢你了。”
费叶平看着这个桀骜不驯的活宝弟子,没好气的对他说:“你过来,师父还有绝招,只要使出来,还能把你乱说乱动的毛病治了,”
史大夯纵身一跳,在雪地里划出了老远,站定身形说:“师傅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把绝招还是使给其他几个师兄弟吧!”
费叶平笑了笑说:“别怕,我让你过来不是打你,是我的水烟袋,在你背上的包袱里面,你难道想让师父戒烟吗?”
史大夯一听师父变相的给他了大赦令,这才放心的来到了师父跟前,拿出了烟袋,替师父把烟丝装好,这才讨好的递给了师傅。
雷碾子看到史大夯这“奴颜婢膝”的嘴脸,顿时冲着史大夯一翻白眼,吐长了舌头“吁”了一声,就算是恶心了史大夯。
费叶平抽了一袋烟,这才领着三个徒弟准备启程回家。
这时候,身后传来叫喊声:“师父,师父,碾子,我是铁锁啊,等等我。”
原来是景铁锁和他们汇合了,
来到了跟前,费叶平关心的问候到:“铁锁冻坏了吧,”
景铁锁“嘿嘿”的奸笑了一声说:“冻不坏我的,出门时我买了一壶烧酒带着呢,”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壶酒。
雷碾子看到了酒壶,眼睛一亮,一本正经的走到景铁锁跟前,一把夺过酒壶说:“师父教导过我们,出门一个人出去干活,不要带酒,你就是不听,”
景铁锁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一把又把酒壶夺了过来,警惕性刚刚一松懈,就被雷碾子又从手中夺走了。
雷碾子一转身,看个手中的那个酒壶,扒开上面的软木塞,对着嘴巴喝了一大口,
景铁锁一急吼道:“不让我喝,你自己咋喝呢?”
雷碾子机智气壮的说到:“我喝酒可不是一个人,有你们在跟前,我怕啥,”
说着有准备喝第二口,史大夯一个箭步冲上去,夺了酒壶也灌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冲天说了一句:“爽啊,舒服,下次出来也带一点酒,”
费叶平也要过酒壶喝了一小口,然后对他们说:“除过这种天寒地冻的鬼天气,可以带酒以外,平时一个人都不许私自带酒出去,听到了吗?”
“听到了,”
“记住了,”
“知道了师父…”
费叶平把酒壶还给景铁锁,点燃了水烟袋,一边走一边抽着烟,
不时的问道:“铁锁,有收获吗?”
景铁锁紧跟在师父的屁股后面说到:“有收获,找到两处没有积雪的地方,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墓冢。”
费叶平吐了一口烟问道:“为什么?说来听听!”
景铁锁一老一知的说到:“因为没有积雪的地方,不是正方形,也不是长方形,所以说不确定。”
费叶平笑了笑说:“按你的说法,估计就是两座真空墓冢,而且是唐代以后的墓冢。”
杨树根追问道:“师父,你又没见,咋就断定是唐代以后的墓冢呢?”
费叶平停顿了一下,继续接着说到:“秦汉时期的墓冢,都是土葬的比较多,而且埋的比较深,经过几百年的演变,大多数都坍塌成实填墓了,
如果是汉代以前的墓冢,有了没有积雪的情况,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座墓没有坍塌,而且经过水土的流失,已经离地表很近了,”
杨树根又问:“那唐代以后的墓冢呢?”
费叶平又装了一烟锅烟丝,点燃抽了一口说:“唐代以后的墓冢,基本上都是砖砌的墓室,离地表很近,加上下面墓室都是空的,所以地面上面基本上没有积雪。”
几个徒弟犹如被来了个醍醐灌顶,顿时恍然大悟。
“按照师父这种说法,那我今天就找了两座墓呀!”景铁锁颇有成就感的说到,
雷碾子扬了扬手中的六棱花口瓶说:“我和大夯不但找到了,而且徒手把它开了,这不,北宋官窑的六棱花口瓶,能抵得上你的两座不知底细的墓冢吗?”
“北宋官窑的?六棱花口瓶,厉害呀,你们俩是咱家的大功臣,大夯,恭喜恭喜,”景铁锁被雷碾子唬住了。
史大夯不自然的挠挠头,尴尬的笑着说:“狗屁官窑的,别听碾子乱喷,就是一个民窑的仿品,没有什么价值,准备拿回去,等哪天去镇子上换一壶酒喝喝。”
景铁锁不屑的对着雷碾子说到:“我就说嘛,徒手开坑?取出北宋官窑的六棱花口瓶,这功夫,师父都没有,简直就要让我刮目相看了,知道真相以后,原来是一堆臭狗屎。”
雷碾子听景铁锁说他是臭狗屎,
他也知道自己吹牛了,有点理亏,于是弱弱的回到:“你是烂牛粪。”
听的杨树根拉住费叶平的胳膊说:“师父您走这边,那里一边有一堆臭狗屎,一边有一堆烂牛粪,臭死了,”
笑的费叶平拍打了一下杨树根笑骂到:“你个臭小子,没事就知道火上浇油呀。”
杨树根神情倒是平静,一脸无辜的摸摸头说:“火上浇油?谁呀!”
哈哈,那装傻充愣的功夫,没有几年是不可能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