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探落凤台
庆大人略一迟疑,扭转身形问道:“哥哥还有什么吩咐?”
费叶平急忙回到:“弟弟稍等片刻,哥哥去去就来。”
说完一溜烟跑进了卧室里面去了,从他的小跑的背影上看,丝毫看不出是个六旬老人。
不一会儿,费叶平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对金灿灿的葵口金盏,
哇塞,原来费叶平要把这一对唐代的稀罕物品送与庆康大人。
当庆康大人把这对纯金葵口金盏拿在了手里,见多识广的他,眼睛里马上冒出了精光感动的说到:“纯金的葵口金盏?哥哥真是性情中人,如此贵重的器物,说送就送给弟弟我了。”
庆康大人一眼就认出了葵口金盏,费叶平不由得从心里对庆大人称赞了一下。
费叶平听庆康大人这么一说,马上随声附和一下说:“什么贵重不贵重的,不就是个破金盏吗?咱哥俩还说什么你的我的,给你就拿着呗,”
庆康大人面露喜色,口流口水的说到:“不是我矫情,而是哥哥给的东西太稀有了,我才甘愿连声道谢,失态了,让哥哥见笑了。”
说完庆康大人两只手各拿一只金盏一转身,所有丫鬟和随从都看见了,
都看见庆康大人手里拿着一对,精彩绝伦,做工精湛,巧夺天工的纯金葵口金盏,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那是什么稀罕物件,那么美?”
“太美了,简直是美轮美奂,无与伦比的物件啊!”
“看样子就不是凡物,”
“也难怪主子激动成那样了!”
“开眼界了,这应该是皇室的珍品,咋能从一个平常百姓的手中拿出来呀,蹊跷……”
“应该是前朝的东西,或者更早一点的朝代,他是花钱收藏来的,现在和主子结为金兰,就把他的藏品送给了咱们主子,这个解释合理吧?”
“合理,合理,要是今朝的东西,像他这样一个没身份的人,随便都能拿得出这种器皿,我想应该是欺君之罪。”
“对,应该拉到菜市口,午时三刻斩立决。”
“去你的吧,主子的哥哥,你敢斩立决?你斩一个试试?”
“去去去,谁和你说呢,你就是个杠精,谁都抬不过你…”
“………”
庆康大人小心翼翼的收起了葵口金盏,满面喜悦的对费叶平说:“哥哥如此厚爱,弟弟无以为报,以后只要哥哥用得着弟弟我的地方,
只管来个信,弟弟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要食言,天打五雷轰。”
庆康大人对着费叶平发自肺腑的说了一番,然后毕恭毕敬的给费叶平鞠了一躬。
费叶平挥手打住说:“弟弟你听我讲完再说,先别忙着谢我,这个东西我是半卖半送的,你要是喜欢,你就要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庆康大人扭头笑着问道:“什么条件?哥哥你说来听听,只要我能办到,物有所值,我都照单全买。”
费叶平心平气和的对庆康大人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放在这里寄卖的,今天刚好遇见你,我想这东西和你有缘,非你莫属,
但是给人家也要有个交代呀,所以你要想得到这东西,必须拿四头耕牛来换,剩下的差价哥哥我来补上如何?”
“没问题,不就是四头耕牛的事嘛!区区小事,今天下午就让人送过来,哈哈,这回心里踏实了,这东西属于我的了,”
庆康大人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不得了,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费叶平的要求。
傻子也知道这两个金盏,论金子买,就算是个鎏金的,也值二十头耕牛的价钱,更何况这是纯金的,而且还是唐朝的稀世珍宝呢。
费叶平把庆康大人毕恭毕敬的送出门外,庆康大人坐上了轿子,这才从贴身把那对金盏拿出来观摩,
嘴里自言自语说:“区区四头耕牛换这东西,值,就不知道让我那哥哥替我垫了多少银子?
嘿嘿,哥哥你等着,以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在给你补上,啊,这品相……真漂亮,这回皇后娘娘过寿,我就不愁没有拿的出手的礼物了,也不用看大贝勒的脸色了。”
随即手伸出轿子一挥,轿夫起轿,随从们和丫鬟跟着轿子一路小跑,一溜烟功夫,跑的没影了。
费叶平这才回到家里,拿出刚才从信鸽身上取下来的书信,仔细看了。
书信写地很简单:“师父速来,这是一座全夯土夯实得墓穴,无法探测墓道的方向,也无法断清墓穴的方位和年代,敬请师傅速来,一解疑惑,弟子树根。”
费叶平看完书信以后,放在刚才义结金兰的蜡烛上烧了,然后拿出了一些麻籽和米粒,给那只信鸽喂了吃,然后迅速书写一封信,绑上信鸽放飞了。
第二天早上,费叶平就独自骑着毛驴出发了,经过了两天一夜的行程,终于到了安邑城内。
(老头子一听是让夯土全包围的墓穴,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墓穴,心里着急,一路上基本上没有歇脚,所以比杨树根他们的行程缩短了将近十个时辰。)
费叶平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石申根的怀旧轩,见到了杨树根和雷碾子。
石申根看到费叶平来了,马上让人去街上的宴君楼订了一桌酒菜,在那里为费叶平接风,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吃完了饭,石申根看到费叶平人困马乏的样子,就让伙计给费叶平收拾好了房间,让他速速休息,有什么事到了明天再说。
费叶平前去休息,石申根和杨树根他们在屋里收拾明天要拿的工具。
雷碾子看看天色已晚,不耐烦的说:“别收拾了,我估计这些东西都用不上,你没看那天小铲就不管用吗?戳一下就像戳到石头上了一样,现在还收拾这些东西不嫌重呀!”
气的杨树根手里握着小铲头,朝着雷碾子头上挥舞着骂到:“你死不死呀,那次出去不是带这些东西啊,为啥这次你就不让带了呢?你能耐比师父还大了是吗?”
石申根赶紧拉开杨树根,又劝雷碾子先上床睡觉,免得两个人又发生摩察。
第二天早上,费叶平早早就起来了,他洗漱完毕,过来叫醒了杨树根他们,然后几个人上街吃了早饭,然后买了些干粮带着,预备下午在落凤台凑合着吃。
几个人吃完了早饭,坐上马车,依旧是石申根亲自赶着车,风驰电掣的来到了落凤台跟前。
马车一停,雷碾子急忙跳下马车,急于表现的跑到那块夯土上喊到:“师父,那天就是我在这里用手把这些浮土扒拉开得,对了,还有这里也是我………”
话没说完,就被杨树根扯着耳朵拉到一边去了。
石申根低声说给费叶平说:“费公,这就是落凤台,”
费叶平紧锁眉头,度着步子来回的在这块夯土上走着,不一会儿,他停下脚步,对杨树根和雷碾子吩咐:“拿上小铲,去把四个边角给我定出来,然后听我指挥。”
俩人赶紧从工具包里拿出了小铲头,弯腰仔细的边走边戳着这块硬硬的夯土。
杨树根一边戳着一边低声骂着雷碾子:“你个傻子咋不说话了,你不是说用不着小铲吗?现在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说呀傻子……”
雷碾子尴尬的一笑,没心没肺的说:“我哪里知道啊!早知道用得上小铲,我老早就会把它收拾起来,还用的着你来收拾,真是的……”
杨树根看看雷碾子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嘀咕了一句:“哎,没救了!”
然后加紧了探寻边角的进度。
“师父,这里是一个角,在戳过去就是活土了,没夯土了,”雷碾子但是第一个找到边角的。
紧接着杨树根也找到了一个,俩人转过身来,朝着反方向找去,不到一袋烟的时间,四个边角都找了出来。
费叶平用步子丈量了夯土的长度,然后用脚在四个边的中间,都画了一个记号,
看着杨树根说:“拿着小铲从记号那里往下探,看看有没有夯土,只要有,那么墓道就在夯土下面,找到了墓道,就能推算出这个墓是什么年代的了!”
杨树根和雷碾子脱掉上身的衣服,赤膊上阵拿着铲头大干起来。
没几下,就从正东方向探出了夯土,
费叶平对石申根说:“是个汉墓,杨树根,马上从东面开坑,事不迟疑,嘿,估计又能出一坑高古玉了。”
石申根面生喜色,双手合十朝着天空做了个揖说到:“菩萨保佑,让我这次出一坑硬货,我就给你重塑金身。”
雷碾子看着石申根的样子,用鄙视的语气小声说道:“菩萨吃饱了撑的得慌是吧,不去普救众生,专门保佑你这个坏蛋,你以为菩萨是你家亲戚啊!”
杨树根掩嘴一笑,赶紧拉了雷碾子一把,拿着大铲去开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