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贺连城,你疯了?
摇了摇头,贺佳期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有点冷,我先进去了。”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男人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之前光腿穿裙子都没见你喊冷,怎么今天里三层外三层裹了这么多还喊冷?”
贺佳期低头瞥了一眼他扣在她手腕上的那只大手,突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谢总,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谢云霆挑了挑剑眉:“这件事情昨天不是说过了?”
“我怕你忘了。”
说着,贺佳期就将手腕从他的大手里抽了出来:“失陪。”
她往回跑,夜风吹起她的裙角,飘在空中猎猎作响。
这时到了跨年倒计时,五秒钟后,山下到处都是绚烂的烟火,几乎照亮了整个夜空。
贺佳期看着眼前这一幕,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谢云霆走过去,站在了她的身边,有那么一秒钟,贺佳期很想跟他说说心里话,但她又理智的阻止了自己。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些话他不会喜欢听。
看了几眼,贺佳期就收回了视线,正准备继续走,人就被男人拉到了漆黑的角落,她正要喊,嘴就被男人封住了。
贺佳期瞪大眼睛,蒙了一瞬,下意识的挣扎,男人却不允许,一双大手拦住她的腰身,似要将她的身体折断一般,不留一丝缝隙。
她能感受到男人宽厚的掌心,隔着衣料,熨帖在她肌肤之上的温度。
那变得沉重的呼吸声从听到的这只耳朵轰地铺开,她不安的扭动身体,努力的闪躲,却还是被他的热情一点一点填满、感染,渐渐地忘记了挣扎。
他的身上酒气很重,虽然看起来没醉,但他这种明显失控的行为,不可避免地就让人往酒后乱性那方面联想。
人这一生很长,有些错误,犯了就犯了,因为吃一堑长一智。
但有些错误,犯了还会想再犯,就比如这个男人带来的诱惑——
除了太难驾驭,也太难懂外,他各个方面的条件跟蔡匀廷比起来,简直可以称为完美。
她想,她就算打着灯笼,也不会在烟城找到第二个谢云霆这样条件的男人。
想起那晚他在宴会厅的露台上,说的那句话,电光火石的某一个瞬间,她竟然觉得那是一种暗示。
可那瞬间过了,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一时间,脑海里思绪万千,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贺佳期很快被吻的晕头转向,鼻腔里灌进独属于成熟男人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混着新鲜的烟草和酒精味道,清晰而强烈地侵入了她的五脏六腑,身体渐渐滚烫起来,仿佛有熊熊烈火自心尖上燃烧起来,甚至被动的忘记了呼吸。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扔进了冰冷的海里,浮浮沉沉,却怎么也找不到支点,仿佛随时能够沉沦溺毙。
远处绚烂的烟花成了这一幕的背景,照亮了大半个夜空。
她干净分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倒映着天地万物,而这一秒钟,却又仿佛只剩下了面前的他。
男人愈发的动情,一路寻觅,让她几欲昏眩。
过了很久,远远地有脚步声传来,男人轻松地抽身离去,结束了这个世纪长吻。
贺佳期的心跳狂乱,身体止不住的发软,渗出汗水的小手及时地揪住了他的西服外套,才没让自己狼狈的倒下去。
男人双手插进口袋,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那般,完全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恶劣地很想让人挥巴掌。
谢欢拿着衣服跑过来没看到贺佳期的人影,四周环顾了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一高一矮的重叠人影。
角落昏暗,加上男人的身影遮挡住了女人大半的身影轮廓,如果不去仔细辨别,根本就看不出来那是两个人。
谢欢刚想走过去,就被一股力量拉扯了过去。
她回头一看,却是刚刚还在客厅里和父亲交谈的贺连城。
贺连城显然没有注意到角落的那一幕,只当她出来看烟花玩。
她皱了皱好看的秀眉,刚要说些什么,嘴就被男人低头封住了,只留下模糊不清的呜咽声,然后很快就飘散在了跨年夜的夜风中。
贺佳期平复了一会呼吸和心跳,就松开了揪着男人西装外套的双手。
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着刚刚被她揪着的那块已经变得褶皱不堪西服布料,随后视线不经意地移动,落在了男人挺括的肩膀,和健硕的手臂上,无一处不在昭示着男性的力量。
她之前一直以为三十几岁男人的身体机能,会无限地接近中年人,可现在看来,是她对三十几岁的男人误解太大了。
“谢总,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谢云霆低头从裤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后,才不疾不徐的问了一句:“解释什么?”
贺佳期站直身体,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愤怒,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上一秒还吻得难舍难分,这一秒却连句解释都不给?谢总对女人都是这么随心所欲吗?”
谢云霆忽地笑了笑:“刚刚气氛不错。”
“你……”
贺佳期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人能耍无赖到这种程度,她气愤的跺了跺脚,却又觉得不解气,直接抬起鞋跟踢了过去:“渣男。”
谢云霆没有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
不至于太疼,却也不至于没有痛感。
以往就算被他欺负的狠了,她也只会选择息事宁人,这个反应,倒真的有点天真无邪的意思。
贺佳期踢完就后悔了,其实她完全可以把这个吻变成一个筹码,毕竟是她吃了亏。
可她刚刚不知道脑袋怎么就抽了一下,硬生生的把优势变成了劣势,好像她成了对不起人的那个。
踢完人不敢再叫嚣,她撒腿就跑,独留下男人站在原地,笑得胸腔震动。
……
贺佳期跑回房子里,就直接上楼回了谢欢的房间。
谢欢没在,贺佳期也没多想,心里只以为谢远山把她叫去训话了,就掀开被子上了床。
这些天她都睡得不踏实,这会儿困意涌来,她实在坚持不住,就先睡了。
另一边——
贺连城把谢欢带走以后,任由谢欢怎么挣扎,贺连城都没放手。
由于男女间的力量过于悬殊,谢欢占不到什么便宜,就选择了暂时妥协,直到他把自己带到后花园一个更为隐秘的角落,才停下脚步,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谢欢得到自由,连忙退后了几步:“贺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忘了,这里是我家,不是厉先生的别墅。”
贺连城正想着怎么解释西餐厅的事情,谢欢放在大衣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她低头瞥了一眼,最终还是接了起来:“魏先生,这么晚了有事儿吗?”
贺连城听到魏这个姓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之前桌上那沓厚厚的资料上,可一大部分都是她和姓魏那小子的恋爱史,都分手那么久了,他们两人怎么还有联系?
魏巡好像喝醉了,说话已经有些大舌头:“欢欢,我好想你……”
谢欢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手机:“魏巡,拜托你清醒一点,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魏巡情绪变得激动:“我不要跟你分手,我们和好好不好,我后悔跟你分开了,欢欢,我好爱你啊,我好爱你啊!”
“魏巡,你喝多了。”
她正要挂电话,那边的魏巡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谢欢,你他妈要是挂我电话,明天我就你家找你,这辈子都阴魂不散的缠着你……”
这次没等那边说完,贺连城就上前抢走了谢欢的手机,并砰地一声扔在了假山的山体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谢欢被吓了一跳,连呼吸都忘了:“贺连城,你疯了?”
贺连城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谢欢微微挣扎,却看到了他以往吊儿郎当的笑容,换成了一脸的戾气,像是从地狱里走出的魔鬼,阴森的可怕:“为什么跟他还有联系?”
“不关你的事。”
贺连城揽着她转了一个圈,将她抵在了后面的山体上:“之前你抱我啃我占我便宜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欢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般,拔高声音打断了他的话:“那是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记起来。”
说着,男人就低下头要吻她。
谢欢躲不过,只能故技重施,抬脚朝他的小腿踹过去,可这次他很轻松就躲过了她的进攻:“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可不是一个聪明男人会犯的错。”
谢欢紧接着又把高跟鞋落在了他的脚背上,男人疼痛难忍,到底放开了她。
谢欢得到自由撒腿就跑,全然顾不上掉落的外套,和头饰……
……
可能事情已经不能再糟糕了,贺佳期心态反而更好了,没什么期待,也没有什么失望,就按部就班的往下走。
也因此,贺佳期这一夜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
谢欢还在睡,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就跑到浴室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