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友
这中午,楚狂就把张伟安顿好了,他打听了冯梓的办公地点,中午就登门拜访了。
这楚狂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在安排计划的冯梓,他连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坐在了屋里的床上。
楚狂看着屋里其他几个面露震惊的幸存者,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句:“喂,人渣,你怎么还没死?”
楚狂一脸嫌弃的看着冯梓,冯梓也瞪着死鱼眼看着他,这房间内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俩人好似俩逗比一般,一个看一个,一个看一,安全没有把周围这些人放在眼里。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人在进行什么干瞪眼比赛,知道的人也就不这么奇怪了。
毕竟老朋友相见,有些话是一时说不出来的。
冯梓清了清嗓子,换出了他少有的笑脸问道:“唉,你怎么样?最近有没有找到什么女朋友啊?我听说两年前白水名给你介绍了一个,怎么样?成没成?”
楚狂干笑两声,东张西望,做把话当放屁处理样。很显然,冯梓这句话就是在放屁。
他这种阿宅要是有了女朋友,那冯梓岂不是叫儿孙满堂?
楚狂一脸无奈,转而又换上了一副猥琐的吟啸,看着冯梓又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女性幸存者,“嘿嘿”了一声。
他那种欠揍中包含着猥琐的笑容,真是要多贱,有多贱。
“喂喂喂喂喂喂喂,该问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吧,你看看你周围那么多美女,你现在肯定也有女朋友了吧?不应该说是老婆不,或者说应该是孩儿他娘?再不济也应该有个女性朋友吧?要不然这样吧,我楚狂今天就勉为其难的做一次,没人给你亲自牵线搭桥,怎么样?”
冯梓嘴角抽动,说实话,要不是看着这些幸存者的份上要顾忌自己的形象,或许他刚才就一巴掌甩在楚狂的脸上了。
“咳咳,咱们两个能不能换一个话题?比如……”
楚狂嘿嘿笑道:“比如……我嫂子身体怎么样?”
周围人一听这话都是心里咯噔一声,完了完了完了,这小子是戳中了冯梓的痛点了,人家老婆刚刚在大大前天昏迷不醒。你这上来就问了一句,“嫂子身体怎么样?”
好吧,这种问题你问了倒是问了,但是你也不至于说的这么阴阳怪气吧?你这哪是在首领的伤疤上洒盐呢?你这简直是在首领的伤口上洒硫酸啊!
你知不知道,上次跟首领这么说话的人现在的左腿上还缠着绷带呢?你知不知道上上次和首领说出这种话的人现在正在公共厕所里挑粪呢?你知不知道上上上次和首领说出这种话的人现在石膏是不是应该拆封了?
好吧,就算你和首领的关系再好,首领也不至于乐乐呵呵的告诉你,他的老婆已经昏迷不醒好几天了吧?
这结果,冯梓还就真这么干了。
只见冯梓深呼吸了一大口空气,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这才对着楚狂说:“啊,楚狂,不瞒你说,我老婆现在在重度昏迷呢,已经昏迷了六天了。但是身体上也没有什么大毛病,昏迷只是因为受伤过重而已。”
这周围人都惊了,卧槽,这尼玛哪是什么首领的朋友?这就是首领的干爹呀!这种问题说问就问,要不要这么放肆啊?
而下一刻,冯梓又问出了一句,震惊所有人的问题。
“喂喂喂,你现在是不是不是处男了?”
不是处男,是处男,这种问题有必要问吗?就算你们问了,也不要在这种公共场合上说呀,好吧,就算你们说了,也不要用那种十分猥琐的眼神互相盯着对方啊!
首领啊,首领你的形象和节操呢?
楚狂又是嘿嘿一笑:“嘿嘿嘿,爷还是处男,爷还是单身,爷没有女朋友!”
“不像是某人,已经被婚姻的牢笼死死的关住了呢!嘴上说要等着兄弟三个一起脱单,单实际上早就和别人双宿双飞了吧?啊哈哈哈哈哈?”
屋内其余的幸存者彻底无语了,好吧,这就是冯梓的亲爹,这就是一个可以骑在冯梓头上拉屎的男人。无论是多么没有下限的问题这都能问的出来,无论是多么违反节操的回答都能被你用这种语气来回答出来。
还有,你们两个这剑拔弩张的样子是搞哪样?这还是首领吗?这就是一邻家小孩啊!
待到众人的心情都平复了下来,冯梓楚狂这两人也就默不作声了,冯梓也是在随后安排了那几个幸存者一些事情,并且表示今天自己有事,就和楚狂一起出去了。
“唉……这世道变了啊……”
楚狂和冯梓坐在天台上,楚狂手里拿着咖啡,冯梓手里拿着啤酒,两人就以这种相反的方式开始了闲谈。
“诗月他怎么样了?”
冯梓想了一阵,问道:“你,认识她?”
楚狂点了点头,道:“算是见过几次,都是一个大学的,她在我们学校属于那种十分引人注目的校花。”
冯梓喝了口楚狂手里的咖啡,道:“我也不是很了解她,我只是知道他是个女人,喜欢草莓味的酸奶,喜欢傻笑……其它的,好吧,我只见过她的父亲一次,而在那之后,她的父亲也就去世了……”
冯梓把他第一次遇到凛诗月的情况说了一遍,又喝了口咖啡。
“看来,你为了那一句话,还真就那么干了?”
冯梓摆摆手。
“我只是想要保护她罢了。”
这世上,想要保护一个人的理由有太多了,但冯梓只能把自己保护凛诗月的行为解释成为“承诺”。或许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或许是他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冯梓就只是把这解释成为是“承诺”。
楚狂大笑,他喝了一口冯梓手中的啤酒,接着又说道:“哈哈哈哈哈,承诺,好一个承诺,真是个不错的承诺!冯梓,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去和那么多的丧尸战斗。”
冯梓露出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想要守护凛诗月,就是冯梓的真实想法。
“那你呢,楚狂,你为了什么而去战斗呢?碎颅帮也是个不小的势力了,你这么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不怕他们报复吗?”
楚狂啐了一口唾沫。
“冯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识过那帮杂碎,但我是见识过了。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他们逼良为娼强取豪夺,他们口中的口号让我觉得恶心!”
“你不知道,在我得知了他们内部的环境之后,我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你知道我这里有多痛吗?”
“冯梓啊冯梓,那是一个一个活人啊,他们……他们那么吃了!吃了!”
楚狂指向了楼下的一个角落,同为能力者的冯梓自然也能看得清,那是一个在楼下用树枝画画的小男孩。
“他,就是你战斗的理由?”
楚狂摇了摇头。
“他的母亲和父亲,还有那没出生的妹妹才是我战斗的理由!冯梓,你知道的,从小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是一种很难过的感觉。”
冯梓想起颅他噩梦一般的童年和青年时光,又看了一眼远方的大地,还有楼下那个看着泥地笑脸傻笑的孩子。
“你战斗,是为了不让更多人成为你这副样子?”
“是啊,为了不让我这种人或者,为了不要让这个世界上再多一个我这种人。这就是我和碎颅帮作对的理由,而就在我下定决心之前,我就做好了必死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