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流逝的时间
她认真的说道,然后站了起来俯身下去直视苏牧云的眼睛,“答应我,不要去问我要做些什么。我们很多事都可以共同承担,但唯独这件事不行。答应我。”她用力的按住苏牧云的肩膀,“我……再也不想让我重视的人受到伤害了。”
她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尾音有点颤抖,而她的手也是颤抖的。苏牧云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也站了起来,拥住她后把下巴轻轻抵到她的头顶:“那么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
骆佳轻轻应了一声,回抱了一下后就脱身向屋里走去。她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她又成为了平时的那个骆佳,冷酷无情,一丝脆弱的痕迹都未曾留下。这是她与生俱来就拥有的特性,冷静自制仿佛条件反射。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号码处一片空白。她冷笑一声按下关机键,然后回房去拿自己平时执行任务时的东西。
就算敌人虚无缥缈又有何妨。为了秦一明,她刀山火海都得去闯一闯。
环球酒店算是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物。楼高共有七十八层,也是高楼。骆佳事先调查了一下这里,得知这里是各种富豪出入的场所后思索一下换上了一条黑色的露背晚礼服长裙。她一头黑色长发披散下来,又化了一个略显妩媚的妆容。
她本就长得好看,如此一来简直就明艳不可方物。她那双眼睛只消往男人那儿略略瞟一眼,便不知道勾了多少人的魂儿去。而黑色的深v晚礼服刚好凸显她的细腰和D罩杯的高耸胸脯,但却一点都不显得放荡,反而很是优雅和高贵。
她往自己的车库里扫了一眼,提出了一款弃用了好久的08款布加迪威龙。她想了想觉得这次自己过去也不一定能把这辆车开回来,随便提一辆便宜点的过去撑个场面已经足够了。她上去试了试车,发现手感还可以,就干脆直接开着朝环酒店过去了。
环球酒店的装修看起来像是花了大把手笔,骆佳在外略略扫了一眼就能感觉到绑秦一明的人并不简单。环球酒店的建立时间不长,所以采用的是偏现代感的设计,整栋楼由好几个几何图形构成,没有侍者带路怕找到房间都不大容易。
但骆佳依旧冷静。她在停好车后就走到环球酒店的正门处,把刚刚向朋友要来的一套假的身份证明出示给侍者看,而后成功的进入了酒店。
她来到了电梯前,掏出另一部手机给自己往日结交的朋友发了个短信,问那人她出门之前委托的事情办得如何。而很快对方就给出了答复:
“那个号码加上酒店的登记记录,范围无论如何也只能缩小到50到78楼之间了。”
这个答复已经很让骆佳满意,因为就直觉而言她能感受到对方的不同寻常——
大概是个好对手。
她来到50层的洗手间里换上了一套黑色紧身的衣物,便于她的行动。而后她就开始了房间的搜查。她已经调查过了环球酒店里的房间布局,因此虽然有些困难但她依旧能够找到自己想要的房间。而对她而言避开来来往往的人是轻而易举的,她只需将一个黑色小条塞进锁孔里,她手上的小型电脑就会显示出房间内部的情况。
反复的搜查让她隐隐有点急躁,但很快——很快她就找到了秦一明所在的房间。
在她看到被五花大绑的秦一明显示在电脑屏幕上时,冷静如她也不免手上抖了一抖。她深吸了一口气,打算藏起来后思索一下如何救出秦一明,制定一下计划。但这时一个熟悉的尖细声音自她背后响起:
“你就是骆佳?”
“……”
骆佳没有答话,只是向向后跳开去,与来人保持了一段距离。她的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能靠她这么近还没被她发现的人,这个人是头一个。她心下不由得一阵发凉,只是面上还维持着冷静,开始打量对方。
这个人身着一袭黑衣,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看不出来是较矮的男人还是较高的女人。他的头发半长不短,说男人也说的过去,女人也说得过去,而他的骨架偏偏也很适中,根本看不出来是男是女。他戴着黑色的口罩,整张脸就露出了一双眼睛,而那着实是一双平庸的眼睛——太平庸了,平庸到无论是谁看到都不会记住的那种。
骆佳看着他,而他也看着骆佳,最后是那个人先打破了沉默,“进来坐坐?”那人说道,然后打开了门。
那人说话做事都带着不紧不慢的腔调,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对骆佳的到来也似乎无所畏惧。骆佳今天没有带枪——环球酒店的管理比较严格,她能把自己惯用的刀具给带进来就已是极限。她把手按在了自己的刀柄上,皱着眉头跟着那人一起进了房间。
秦一明被他用铁链拴在了屋子正中央的椅子上,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一般。“我给他下了药。”那人如此解释道,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骆佳还来不及阻拦就看着他把一颗药丸给塞进了秦一明的嘴里。她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拔刀的冲动,但碍于那人还在秦一明旁边,她只好勉为其难的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在吃下那颗药丸后没过多久秦一明就悠悠转醒来,在看到眼前的骆佳后他大惊失色,猛地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又被铁链给牢牢的束缚在上面。他声嘶力竭的向男人咆哮——这是骆佳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你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
他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双眼盛满怒意。但那人却依旧像是没事人一般,语气不紧不慢,经过变声器分解后甚至带了几分滑稽,“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啊。”他如此说道,像是若有所思。
“你抓他要干些什么?”骆佳冷着一张脸问道。但那人对她的怒意似乎熟视无睹,只是继续原来那慢悠悠的语调,“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你到底是要杀了他的嘛。”他说这话时没带任何语气,但在骆佳听来却是摆明了一副嘲讽的腔调,让她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