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荒唐的新婚之夜
沈七月见到面前的人一个愣怔,手一滑,毛巾无声的一下掉到了地毯上。
男人的身形颀长,肃冷的意味从他一米九的完美身材之中散发出来,俊美的容颜几乎让人在看到的瞬间就窒息。
偃眉星目,狭促的长度给他原本就黝黑的瞳仁增加了几分冰冷的韵味,分明的轮廓在床头灯的照射下阴影半掺,幽幽的看不清楚神情。
“你来了。”沈七月惶惶然的回神,下意识的捡起地上的毛巾。
林辰莫冷漠的垂下眸子,只是伸出修长的手中扯了扯领带,松垮的解开丢到床上。
沈七月无端的紧张着,她想强迫自己转身走回浴室,可是脚却粘连在地毯上移动不开分毫。
她很想张口质问林辰莫为什么要这样,就连新婚之夜也不值得他重视吗?
寂静而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而林辰莫似乎并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你……去哪里了?”沈七月实在不能忍受这样的沉默,她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妻子!
“与你无关。”林辰莫的声音清淡的传来,云淡风轻的仿佛是在说吃饭睡觉的平常事一般,可是却锋利宛若刀锋一般狠狠的扎进沈七月的心里。
她呼吸停滞一下,下意识的攥紧手中的毛巾:“所以呢……我是你的妻子,也不配知道吗?”
薄唇轻佻的勾了起来,林辰莫终于抬起眼睛,缓缓的起身走了过来,身上的威压让人忍不住僵住。
“妻子……沈七月,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的身份,只是这样一个头衔而已。”林辰莫的声线飘了过来,人却转到了一边的柜子前。
他随手扯出一件衬衫,将身上的衣服丢到地上,连带着沈七月的心也似乎变成了那件衣服,被丢在地上,摔的生疼。
她的身份……是了,她现在居然连悲哀的心思都不能有,因为,这个妻子,只是一个美好的头衔而已!
她只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堪,可这样的事情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林辰莫冷冷的睨视了一眼沈七月,那种淡漠到骨子的感觉实在让人觉得如浑身浸在冰桶之中。
“你要去哪里?”沈七月徒劳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换上衣服,骨节分明的脚在那件衬衫上面踩踏。
林辰莫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准备转身走出去,却被一只冰冷的小手抓住了手腕。
“求求你……给我留最后的尊严。”沈七月很想喊出来,但是说出口却没有一丝底气,几乎是在恳求,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林辰莫的身形一顿,肌肉线条紧绷的在衬衫的包裹下格外明显,走廊的灯光橙黄色打落在他的头顶,给他漆黑的发丝增添了几分神秘的光晕,然而他的表情却冷的仿佛一个地狱的恶魔不近人情。
“放手。”他轻轻的开口,转而侧首道:“沈七月,当初是我妈同意把你娶进来的,我以为之前的表现足够用让你知难而退,可是你没有,所以如你所愿,你只能做这样有名无实的妻子了。”
他的薄唇形状优美却犀利不已,沈七月身上打了一个激灵,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她的手还攥在林辰莫的手腕上,似乎想凭借着男人的身体支撑。
“可是……”我真的很爱你。沈七月的话隐没在一声低泣当中,她说不出口的话,就这样隐藏起来好了。
“没有任何可是。”林辰莫清冷的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人,并没有分毫的怜香惜玉。
“就当是帮帮我……”沈七月咬住嘴唇,她真的不希望妈妈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然她会多伤心?
自己捧在掌心的女儿被人这样毫不在意的践踏自尊……
偃眉轻缓的皱了一下,随后,林辰莫反手抓住了沈七月纤细的手腕,拎起。
沈七月一愣,刚想瑟缩可是他没有给她机会。
她蓦然抬首,就见到男人的脚步向前一下,她下意识的瞪大眼睛,他的俊容就映照在她那湖水一样波光粼粼的眸子当中。
长眸深邃异常的盯着她看起来,却无端的散发着一股子阴冷的气息,沈七月的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想干什么?
“沈七月,我不喜欢不知道轻重的女人,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都最好安分一点。”林辰莫的声音冷的吓人,沈七月缓缓的闭了闭眼睛。
是的,在他的眼中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家族联姻的棋子,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也不能逾矩的!
她没来由的在心底流淌过一阵悲哀,缓缓的张开双眸,鸦翼般的睫羽在白皙的皮肤上面投下一个月牙形状的阴影。
菱唇轻轻的张开,她低迷的声音才缓缓传来:“林辰莫,你不就是仗着我对你的爱才能为所欲为的吗?”
仗着她的爱?
林辰莫的手蓦然收紧,在她莹白如雪的皓腕之深深用力,他用力到沈七月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可是她却狠狠咬住嘴唇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所以呢,你的爱就是这么处心积虑的嫁给我?”林辰莫眸子微微眯起,似乎对于她的隐忍十分不满。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给我最起码尊重。”沈七月在疼痛中艰难的开口,执拗的看着将面前的人。
林辰莫深深的凝视,面无表情的脸染上几分薄怒。
尊重……她居然跟他提尊重?
他微微挑眉,刚想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手机的铃声传来,林辰莫一怔,旋及松开了手。
这样震动的声音在刚才已经响了好几次,只是屏幕亮起来他都没有接而已。
“什么事?”林辰莫冷漠的开口,电话的那头似乎有些紧急,一直在说,他沉默几分,眉头骤然拧了起来。
沈七月这才松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手臂收在了身后,仍旧有些心有余悸的看着林辰莫。
可是电话那边说的时间越长,林辰莫的脸色就越来越不对劲,出了什么问题?
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这么对自己,自己竟然还着急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