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终于等到我

第60章:终于等到我

温默琛!

我怎么也没想到艾克教授介绍给我的医生是他。

这还真应了那句话,世界说大也大,说小还真的小。

早知道我的病他能搞定,我就不需要费这么大周章来这里了。

不过我没有说话,艾克教授把我的情况告诉了温默琛,我就听他说道:“这个情况我也遇到过,是我认识的一个小姑娘。”

温默琛嘴里说的人就是我,他又对艾克教授道:“关于她的情况我研究过,从她的各项检查报告来看,她的失忆症我怀疑根本不是身体或是脑组织原因造成的,而是人为。”

听到这话,艾克教授就要关掉免提,我却按挡住了,这时艾克教授道:“温,你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但在没有确切结论前最好不要乱说。”

艾克教授的话让我想到他先前的说辞,原来他也有怀疑,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我知道现在我还缺乏证据,所以我才没有告诉小姑娘,我的想法是停掉她所服用的一切药物,再配合我的针灸治疗看效果,”温默琛的话让我内心无比惶恐。

我再也忍不住出声,“温默琛是我,你说的人为是什么意思?我需要明确答案。”

“小姑娘,是你?”温默琛似乎也很意外。

我声音颤抖,“你回答我!”

“小姑娘,等你回来我告诉你,你之前让我查的事也有结果了,”温默琛的话让我没法再追问。

这时他又道:“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更不要乱猜,回来我帮你找回记忆。”

他说的如此笃定,我还能再说什么,我挂了电话,我说不出什么感觉。

想到外面同样担忧我的两个男人,我对艾克教授道:“刚才温默琛说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墨儒,在我找到确切答案之前,不要告诉他们。”

艾克教授点头,“你是病人,我有替病人保密的责任,只是如果你是被外因导致的失忆,那简直是太可怕了。”

我也是这种感觉,从检查室离开,墨儒和薄凉迎上来问医生的情况,他说我这种情况很特殊,建议用我们的中医技术。

艾克教授说完我便感觉到了薄凉眸光深了几分,他很聪明,应该猜到了什么。

不过薄凉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对艾克教授道谢后和墨儒一起离开。

“我听母亲说墨央又惹你了?”墨儒问我。

我指了下身边的人,“因为他。”

“墨央这丫头也是个执拗之人,在这一点上你们很像,”墨儒说完又道:“曲离不要理会她......我说这话不是向着她,而是你和她都是母亲最疼爱的女儿,如果你们俩有什么冲突,母亲最难过。”

墨儒的话很有道理,我淡淡一笑,“我不跟她计较。”

“曲离,你一直很想找回记忆,可似乎也没能帮到你,很是抱歉,”墨儒这自责让我却是不安了。

“墨儒,你对我没有什么责任,相反我是姐姐,一次次麻烦你,是我过意不去,而且艾克教授给我推荐了医生,我相信我会找回记忆。”

墨儒看向薄凉,“其实你们已经在一起了,过去的记忆能找就找回,不能也不要勉强,有些事很多都是天意。”

或许是吧!

“她想要的记忆,我会帮她找回来的,”薄凉出声。

墨儒点头,“要跟我一起回家吗?”

我摇头,“昨晚已经去过了,我和薄凉还另有安排。”

其实我是说谎了,不想再去墨家,不想再看墨央的脸,其实我和她原本可以成为好姐妹,可一个薄凉毁了我们的情份。

爱情这东西真是能让人六亲不认!

墨儒没有勉强我,他其实很清楚我的心思,他对薄凉道:“我这个姐姐你要好好待她,若她再受什么委屈,我不会再顾及我们过去的情份。”

墨儒与薄凉有交情,看起来很深,可是墨儒却是摞下了狠话,可见他对我的重视。

我与他终是有血缘之亲的姐弟!

“不会!”薄凉允诺。

墨儒走了,薄凉才问我,“你说我们还有安排,不知道曲儿是什么安排?”

他明知道那话只是我的借口,他还问,我拉着他的手臂,“我的安排就是跟在你身边,你带我去哪我就去哪?”

“曲儿,现在很乖很听话,”他说着拍了拍我的头,像是在拍一只可爱的小动物。

“曲儿,还记得我说过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吗?”薄凉问我。

我点头,“那个人就是当年我们分开的关键,对吗?”

“嗯!”

“那他在哪?”我问完这话看着薄凉,忽的震惊道:“不会就在苏黎世吧?”

“是的,在这里两年了!”

听到两年,我就想到昨晚薄凉那个朋友对我说的话,我抓着薄凉,“我们什么时候去见?”

“现在可以吗?”薄凉反问我。

我点头,“当然,我现在迫切的想弄明白真相。”

“那走吧,”薄凉带着我离开。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幢很有洲域味道的古堡前,我看着薄凉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你还没告诉要见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薄凉听到我的话我笑了,“曲儿,你失忆了似乎也变傻了。”

“嗯?我怎么就傻了?”

“现在已经到了门口才想起来问,不是傻吗?”薄凉牵着我的手往里走,这时有菲佣走了出来。

“薄先生,曲小姐,”菲佣很恭敬的打招呼。

我很意外菲佣认得我,我看向薄凉,他对我解释道:“你以前来过这里。”

原来是这样!

可惜我忘了!

“他呢?”薄凉问菲佣。

“在里面睡了!”菲佣回应。

我不知道这个他(她)是谁,但我肯定这就是我要见的人,薄凉带着我进去,不过在上楼的时候,他却停下了,“你上去吧。”

我怔然的看着他,“我,自己上去?”

“嗯,你自己......不用害怕,他不会伤害你,而且我就在楼下,”薄凉说着在我额头上一吻。

他这一个吻给了我勇气和力量,我随着菲佣的上了楼,在拐角的时候我回头,就见薄凉还站在那看着我。

两年前我伤害过他!

我想起了这句话,心不由紧紧的一疼。

我随着菲佣来到了一个房间,菲佣敲了敲门,对我道:“曲小姐进去吧!”

不是说他在休息吗?

我这样进去好吗?

我摇了下头,“我还是等在外面吧!”

我刚说完,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

菲佣给我拧开了门,“小姐,请吧!”

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我要见的是谁,而且薄凉还不肯陪着我。

不过薄凉说了,他在楼下,想到这个我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一进门我便看到了站在窗口的男人,背影削瘦,穿着一件长衫,让人想到那些玄幻剧的人物,很有仙骨的感觉。

“我终是等到你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那人没有转身,便对我开了口,好似他已经知道了我是谁。

所以刚才菲佣说他睡了,其实他应该已经醒了,所以看到了我?

只是这话说的太深情,我有些不适应,但我走了过去,“薄凉带我来的,我想知道薄凉之前不爱我的原因,他说得让我见一个人。”

“他不爱你关我什么事?”男人很拽。

“或许就跟你有关呢?”

我说完,男人转头看向了我,是个很俊美的男人,只是太瘦,给人一种不健康的感觉。

“你,不知道吗?”他有些惊讶。

“我失忆了,过去的一切都忘了,”我没有隐瞒。

男人愣了,看我的眼神激动似乎又不敢置信,最后颤抖的问:“那你也不知道我是谁了?”

我摇了下头,问:“你是谁?”

我说完就看到他看着我的眸子收缩,尔后笑了,“曲离,你总是有最残忍的本事伤我。”

这话,我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我不记得他,是对他的残忍和伤害吗?

要知道我几乎把所有的人都忘了,可没有一个人这样说过我。

“薄凉也够狠,这是要用你来刺激我,往我的心上插刀子.....”这时他又出声,样子很是痛苦。

不过他的话我有些听不懂,而我也不想懂,我只想知道真相的问:“那你能告诉我吗?”

“你现在又跟他在一起了?”他又问我。

“嗯!”我没有否认。

“你不是失忆了吗?那你怎么还记得他?”这话问的很是犀利。

“我.....”我迟疑了一下,“我也把他忘了,只不过我又一次爱上了他。”

听到我这话,他脸色变白,“你是说你忘了他之后,又爱上了他?”

“是!”

我话音刚落,忽的就见他拿起什么猛的扔了出去,然后听到砰的一声响,我吓的神经瑟缩了一下,本能的就要走,可他却拽住了我,“你怎么可以忘了他又爱上他?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很害怕,但我并没有挣扎,而是直直的看着他,“是不可能,但事实上却是如此。”

片刻之后,他掐着我的手腕变松,看着窗外的天道:“这难道就是天意吗?明明我一点都不比他差,为什么你反复爱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这话让我有些惊讶?

这个人爱我?

“我为什么要爱你?”我本能的问。

他没有回答,整个人情绪十分的低落,脸上蒙上了死灰一般的悲绝,这样的他看着就让人绝望,我不禁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我有没有事,你在乎吗?”他问我。

我不在乎,因为眼前的他于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可以说如果不是我想知道过去的事,我与他一秒钟都不想呆。

“如果你不舒服,我让人送你看医生,”但我还是说了这样一句安抚的话。

这时他缓缓睁开眼看着我,给了我两个字:“虚伪!”

见他这样,我索性不再说话,心里却暗自腹诽:不知好歹。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永远不想看到,”他赶了我。

我愣了,我来是问他事的,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像神经病一样的发泄了一通就赶我走?

“不想看到我可以,那就告诉我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多小时前墨儒还说过我很执拗的,现在我这拗劲就上来了。

“你都忘了,而且你现在又跟他在一起了,还问有什么意义?”男人的嘴角划过一抹嘲讽。

“那是属于我的记忆,我有知情权,而且和你应该有关吧,”我说到这里拉了他一下,“还是当年是你让我伤害了薄凉?”

听到我的话,男人看着我的眸光深了,“我让你伤害的他?”

“如果不是你,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我直接的问他。

“曲离,”他咬牙叫了我的名字,“你还真是依如从前般跋扈不讲理。”

“既然知道我不讲理,那就告诉我真相,不然你别想清静,我看得出来你见到我很糟心,只要我得不到答案,那我就在你眼前晃,让你别想舒坦,”我这话说的太赖皮。

“信不信我让人把你丢出去?”他恶狠狠的威胁我。

“你做不到,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薄凉的地盘,”我的话让他的脸色都变青了。

我呢,则由先前的害怕紧张变得淡然,我坐到一边的沙发上,“说吧,你解了我的疑惑,你也能清静了。”

“你......”他指着我,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就那样看着他,最后他点头,“好,我告诉你,听完赶紧的滚!”

这个人很狂躁,跟他清明的外形一点都不相符。

“我得到了答案就走,”我允诺了他。

他瞪了我几秒,然后转身重新看向窗外,“两年前,你被诊断出失忆症,而且医生说了你这种病活不了长久,为此你哭了三天三夜,最终决定离开薄凉......可是薄凉不是个肯放弃的人,于是你便找上我,要我配合你演一场戏.....”

“什么戏?”我问。

男人冷哼了一声,“还有能什么戏?当然是跟我的床.戏.....薄凉看见以后伤心出了车祸,但就算那样他也不肯放弃你,后来你拉着我亲自说一直都是玩弄他,而你真正爱的人是我。”

“薄凉信了?”我问。

“他是不信,可是你从那以后跟我出双入对,直到有一天薄凉为了你跟我大打出手,你为了让他死心用自己护住了我,那一刻薄凉才肯放弃,他离开了帝都,来到了苏黎世整整呆了一年,而这一年中你的失忆症越来越明显,慢慢把身边的人和事都忘了,可是你却独独不忘薄凉,而且对你们之前相爱的事记的特别清.....甚至你还忘了你们分开的事.....”

——离离,你为什么忘了那么多,偏偏忘不了薄凉呢?

我耳边蓦地回响起云伯对我说过的话。

“后来呢?”我颤抖的问。

“后来你又开始追着薄凉,像个疯子一样......”男人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曲离你是疯子,我也是疯子。”

我疯是指我爱薄凉!

那他疯呢?

是爱我吗?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我与他说了这么多,竟然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在这里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薄凉把我困在这里了,他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我抢了他的女人,他怎么能容我?便把我关在了这里,要我说出当年的真相,但我就是不告诉他,我就是让他难受......”男人说这话时露出一抹阴笑来。

原来是薄凉囚禁了他!

“那你是谁?你也是薄家的人么吗?”我问。

“这个我不会回答你,你要么自己想起来我是谁,要么你去问薄凉,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他最自私,小心眼......”

小心眼这个我不否认,要知道薄凉连墨儒的酸醋都吃。

“那我想问,我和你真的有事么吗?两年前的事,我们只是为了让薄凉死心做了一场戏,还是我和你真的发生了什么?”我问他。

他看向了我,“你觉得呢?”

这个人根本没法好好的聊天,我思索了几秒,“我虽然不记得了,但我能肯定我和你肯定不会有事!”

听我说完他就笑了,“为什么这么肯定?那你觉得我和你之间没事,薄凉会把我关在这里?还有之前他一直拒绝你,不爱你......你觉得以为是什么?”

听到这话,我心里有些发虚,难道我和他真有什么事?

不!

这不可能!

“曲离,我们在一起有过很快乐的一段时光,”男人说着把手伸向我,似乎想摸我的脸,但我一下子躲开了。

“你别碰我!”我反感的冷呵。

男人笑了,“曲离,既然我把过去的事都告诉你了,那我便再告诉你一件更有趣的事。”

我看着他,看着他的笑头皮发麻,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而这时就听他说道:“其实你当初离开薄凉,并不因为你的病,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我声音紧绷的问了他。

“因为你发现薄凉背叛了你!”

男人的话让我愕然,薄凉背叛过我?

他看着我的反应,冷冷一笑,“这事你去问薄凉吧,看他会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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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婚:薄少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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