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意乱情迷
新年很快来到了,在凄凉中过了五个新年的安平王府自是扬眉吐气大肆操办,准备过一个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般的新年,安平王府不差钱不差地位,差的就是人气。
主子过年的新衣首饰自然是极精致昂贵的,就连奴才也全部发了新衣,还多发一个月的月例当做赏钱,自然盍府上下喜气洋洋。
年夜饭更是山珍海味奢侈非常,陆太妃穿了一身绛红色的织锦团福纹镶毛边褙子,头上插着乔萝送的翡翠葫芦金簪,笑语焉焉,气色极佳,更显得富贵从容。
乔萝虽然为了配合大家的心情不得不说说笑笑,心情却极为郁闷了,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和娘亲楠儿,还有秦嬷嬷他们一起过年了。
还有,她预感自己梦想中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怀着这种心情,她做都索然无味,吃年夜饭、守岁、拜年、祭祖、进宫朝贺,直到大年初二回娘家,她的心情才雀跃起来。
大年初二早上,依然是全付仪仗,满满当当的两大车礼物,程锦越看着双眼放光,嘴角一直翘起的乔萝,叹了一口气说:“还是女人好,受了委屈还有娘家可回。”
乔萝简直无语,这厮不知道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她狠狠地说:“如果我成亲后一直还住在自己家中,天天和自己的父母亲人在一起,我还有必要回什么娘家吗?”
这次回娘家拜年就简单的多,人也少的多,客人也只有三个,乔萝夫妻俩,还有王敬轩一个,王家母女俩脸皮再厚,也没脸跟着来拜年。
也只设了两桌酒宴,男席由乔楠和几个谈的来的族中子弟作陪,刚好坐了一桌,女席除了陈夫人和文清月,再加上燕姨娘和师祖,还有姜姨娘和乔珠,刚好也是一桌。
因为没有外人,为了热闹起见,就没有设屏风相隔,乔萝清楚地看到程锦越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她不知道他的酒量有多大,有些担心。
倒不是担心他的身体,她是担心陆太妃回去又要心疼了,还会责怪她这个当妻子的不体贴。
可是看到王敬轩为了不被程锦越比下去,也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时,就明白这厮绝对是故意的,他想看王敬轩出丑,想让他以后不要轻易套近乎。
也就放下心来,既然如此,说明他的酒量好的很,绝不会想灌别人先把自己灌倒了。
而乔珠虽在人在这一桌,注意力却一直放在那一桌,开始乔萝还以为她不放心未婚夫,担心他喝多了,她听娘亲说王敬轩对乔珠十分上心,用尽心思地讨好她。
为了让她这个嫡母行方便,让他能见到乔珠,在她身上也下了不少功夫,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管的不是那么严,但每次都要让张姨娘或者是得用的婆子在一旁盯着,不许他们单独在一起,所以乔萝以为两人感情还不错。
后来却发觉她一直在看程锦越,心中暗嗤,早知道还不如让乔珠嫁过去,刚好送做一堆。
她装作无意的样子看了王敬轩一眼,心里一惊,王敬轩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有查觉,扫了乔珠一眼的眼神中却满是羞辱和恨意,乔萝一哆嗦,乔珠嫁后能有好日子过吗?
不过想想也是活该,既然已经定亲,已经避免不了要过一辈子,也渐渐接受了王敬轩,对他颇有几分少女暇思,那就一心一意好了,为何又要心有不甘?自己不仁,也就休怪别人不义了。
王敬轩不知酒量如何,因为心中有气一杯接一杯的喝,生怕别人说他处处不如程锦越,果然宴席结束后,他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眼神迷离,说话含混不清,明显就是喝多了。
陈夫人是个厚道人,又因为王敬轩差点成了乔萝的夫婿,因此对这个礼仪周全又肯上进的寒门仕子印象不错,更何况人若在侯府出了事,就是她和乔楠的不是,所以要做的无懈可击。
当即让人扶他去客房休息,又让人去煮解酒汤,又安排人去王家送信,说王敬轩和乔家几位仕子在相互讨教功课,可能要迟一些回去,如果太迟了就留宿一夜,让亲家母不要挂念,,照顾的很是妥贴。
而程锦越虽然闻着酒气冲天,走路说话却很正常,乔萝松了一口气,这厮自带人来疯气质,再带点醉意,还不知做出什么事让她难堪,他没事就好,让人送他去倚云阁歇息一会,自己正好和娘亲、师祖还有燕姨娘说说话。
可是这厮好象知道她心中想什么,有意和她做对似的,居然带着几分撒娇的口气说:“唔,今个高兴,喝多了,本王头疼的厉害,王妃带本王去倚云阁。”
陈夫人以为小夫妻恩爱,心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看来她抱外孙子不远了。
上回乔萝回来,有经事的老嬷嬷就看出两人尚未圆房,她虽然明白程锦越刚圆回来,又记忆尽失,说不定身体尚未彻底复原,陆太妃肯定要等儿子彻底恢复了才安排圆房之事,但她还是十分担心两人两人性情不和,就象冤家聚了头。
安平王府不但妻妾成群,还儿女俱全,如果乔萝不得夫君的心,迟迟不能生养,就是正妃日子也很不过,为此她还一直担心着。
如今看来,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程锦越看象阿萝的眼神,怎么都象是有情的样子,她还担心什么?
当即高兴地吩咐乔萝快跟去照顾王爷休息,解洒汤一会就送到。
乔萝不想叫人看出什么,也没法解释,只好不情不愿地陪他一起去倚云阁。
解酒汤很快送到,程锦越喝了解酒汤,让奴才都下去,有王妃陪他就行了,很快屋里走的只剩了他们两个。
乔萝气闷地坐在桌子旁喝茶,程锦越躺在她以前的床榻上,屋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暧,她暗骂厮怎么还不睡?
程锦越打量着乔萝,忽然开口:“王妃不如也上来歇歇?这几天过年操持王府辛苦了,接下来还有得忙,不养好精神怎么行?”
乔萝也不同他废话,直接就说:“我还不困,好不容易回一趟侯府,我想和娘亲说会话,王爷的酒意看来不要紧,不如你自歇息,我去陪陪娘亲。”
话说的客气,却丝毫没有征求他意见的意思,说完也不管程锦越同不同意,上前就要放下帐子离去。
程锦越却一把抓住她:“王妃为什么急着离去?本王喝多了,你这个做妻子的人不在一旁陪伴照顾,却只顾着和娘家人说话,这哪里是做妻子的本份?
你若想同岳母说话,什么时候都行,只要你想回来,我去同母妃说,她一向通情达理,肯定会同意的,何必这会就弃为夫不顾呢?实在让人心寒,何况刚才岳母都说了让你好好照顾本王,我看她老人家是急着抱外孙子了!”
乔萝呸了一声又羞又怒,就要挣脱离去,程锦越拉的越发紧了,相持之下乔萝站立不稳,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刚好压在程锦越的身上。
乔萝越发羞恼恐慌使劲挣扎,程锦越的力气哪是她可挣的过的,他稍一用力,两人的脸就几乎贴在一起,乔萝注视那近在几厘米的盛世俊颜,听着那满是酒气的呼吸全部喷在她脸上,越发挣扎的厉害。
而程锦越看着这张青涩未脱美丽无暇红云遍布的俏颜,忽然想到他爱了许多年却最终无缘的素馨,想到素馨那恶毒阴狠扭曲的如同被鬼怪附体一般的模样,心里一痛,使劲地把她从心里挥走,鬼使神差一般,手稍一用力,两人的嘴唇就紧紧地贴在一起。
那清甜娇软的感觉让他的脑袋嗡地一声,仿佛初尝甘露一般再也不愿放开,凭着本能在那红唇上肆意吸吮着蹂躏着,身体仿佛觉醒了什么似的让他热潮涌动,恨不得把乔萝揉碎了吃进肚子里。
乔萝的大脑也一片空白,糊里糊涂地被人在嘴唇上肆虐得气喘吁吁,也许这滋味还不错吧,她居然有几分迷醉。
直到感觉到身下有什么硬梆梆地顶着她,方才醒悟到是怎么回来,这厮果真是个种.马,大白天走亲戚都要色心大炽,难不成他要白昼宣淫?那她以后还怎么见人?还要不要回娘家了?
当下又羞又愤用尽全力挣脱出来:“你疯了不成?”
然后一把推开他:“大白天的,还是走亲戚!再怎么也不能在这里!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然后一把推开他离的远远的。
程锦越从春潮涌动意乱情迷中蓦地回到现实,十分不甘和不满,却也清醒过来,也觉得自己实在太鲁莽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见了乔萝就控制不住自己,一定是今天喝多了。
他正欲解释,听到乔萝的话却忍不住笑起来:“不能在这里?那能在哪里?大白天不行,走亲戚不行,那怎么能行?王妃且说说,你说怎么能行,为夫一定听从!”
乔萝一愣,方才查觉自己的口误,再想到自己刚才好象被强吻时也很享受和陶醉的样子,她又羞又气,呸了一声:“你那么多女人,又与你有旧,又与你生儿育女,你干嘛不去找她们?”
然后再不理他气哼哼地出去了,程锦越却呵呵笑了起来,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的小王妃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