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列车偶遇
行针?
袁争愣了愣,捏着耳垂道“师父,你不是说我功力尚浅,不能乱给人行针吗?”
“老子让你行针,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袁半仙猛然一瞪眼道“功力不够,不会站桩恢复吗?”
“等等。”柳香媛皱了皱秀眉道“什么叫行针?”
“留针的过程中,需要用补泻之法刺激经脉穴位叫活针。”袁争不加思索地道“而用内气催经通脉、激发气血叫行针。”
柳香媛摇头表示不解。
“说理论没用,病人最想知道的效果。”袁半仙瞪了袁争一眼,嘿嘿一笑道“行针可以调整一身气机、加速细胞分裂、促进伤口愈合;原本伤筋动骨一百天,袁争给你行针后只需十天便可康复。”说完径自转身走出房间道“动手吧。”
这加速细胞分裂、促进伤口愈合柳香媛能听懂,她也想早点康复,见袁半仙远去后对袁争道“袁争,麻烦你了。”
“不麻烦。”袁争试探性的指了指被子,轻轻将其掀开,握住了她左肋上的银针娴熟的捻动了起来。
一股酸麻的感觉随即从针下蔓延到胸部,柳香媛下意识要紧了皓齿;胸是她最敏感的部位之一,若非她反应够快,刚刚险些就呻吟了出来。
好丢脸!
柳香媛心中涌起一丝羞愧,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可是还不等那酸麻的感觉消失,却发现针下的感觉又变成了重、胀。
这一瞬间,柳香媛感觉自己的左乳鼓胀了一下,就好似突然充气的气球一般。强烈的刺激和身心羞愧的双重冲击之下,不禁发出了一声诱人的呻吟。
“嗯——”一声诱人的呻吟传出,柳香媛不禁使劲咬紧了皓齿,眼角更是涌出了两行晶莹的泪珠。自己守身如玉二十几年,除了小时候顽皮之外,长大后哪里跟异性有过肌肤之亲?
可是,今天自己居然被一个少年看了、摸了,还在他面前发出了羞人的呻吟,这简直太丢脸了!
就在她芳心羞乱之时,却感觉针下又传开一股热流,那热流在自己左肋缓缓扩散开来;其中一股热流灌入了左臂内,更多的则扩散到背后、胸腹,流入了双腿之中。
那股暖流所及之处,自己浑身的脏腑、血肉似乎都被滋润了一番似的,毛孔不自觉地舒张开来,一股香汗随即溢出。
很舒服!
非常舒服!
这一刻,柳香媛甚至忘记了羞涩,下意识看了袁争一眼;却见他双目清澈、表情严肃认真,根本没有了之前害羞、紧张的模样,更是跟那阳光、帅气的正太形象判若两人。
她发现,袁争此刻根门没有在意自己的玉体或呻吟,只是在专心专注地为自己行针治病。或许是他太过专注地原因,他那原本就清澈双眼居然蒙上了一层异彩。
柳香媛不知道那异彩是什么,但却发现他此刻的双眼比之前更加深邃、诱人,就好似拥有神奇的魔力一般,让自己看一眼便再也不想移开视线。
“呼——”松开针尾长呼口气,袁争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却见柳香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柳香媛的双目本就极为美丽,此刻半-裸着上身,直勾勾的盯着袁争,直看得他小心脏砰砰乱跳个不停,不禁嫩脸羞红的低下了头。
“呀——”柳香媛娇呼一声,回过神来后心中更加慌乱羞愧了,还不停地对自己说:柳香媛呀柳香媛,整个苏海有多少公子、才俊对你趋之若鹜?他们为你争风吃醋、挥金如土你都不屑一顾,但今天却因为一个小正太走了神,你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另一个房间内,袁半仙听到那声‘呻吟’,不禁奸计得逞地一笑,捋着胡须自言自语地道“净莲玉体呀,如莲似玉一般纯净无瑕;此刻吸收了袁争的内气就等于打上了他的烙印,再加上他那一双勾魂摄魄眼,绝对能让她魂牵梦绕!嘿嘿——”
“祖师爷显灵,本门复兴有旺啦!”袁半仙对着一个无名牌位拜了拜,翻箱倒柜的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翻出了一本泛黄的古籍,‘嗤啦’撕掉书皮扬声道“袁争,你来一下。”
一分钟后,袁争跑进袁半仙的房间问道“师父,什么事?”
“你按照这本书的行功路线给她行针。”袁半仙将书递给袁争,嘱咐道“这几天你要尽可能地往她体内输送内气,知道吗?”
“为什么呀?”
“问那么多干嘛?”袁半仙瞪了袁争一眼道“没事的时候多跟她说说话,说一下你的身世,教她一些简单的武功。还有,城里人没了电脑、手机之类的会不适应,叫紫风来陪陪她吧。”
袁争点头,拿着书返回柳香媛所在的房间,想了想道“大姐姐,我给你找一个玩伴怎么样?”
“玩伴?”
“嗯。”袁争点头,从墙上摘下一根洞箫吹了起来,悠扬的箫音飘到屋外飘进山林之中;某棵高大的松树上,一只紫貂动了动耳朵,继而好似紫色狂风一般跑进了道观内,轻车熟路的用爪子抓开们,纵身一跃跳到了袁争肩头。
“啊——”柳香媛不禁吓得惊叫一声。
“别怕。这是紫风,很乖的。”袁争说着拍了拍紫貂的脑袋,用蒙着溢彩的双眼盯着紫貂道“紫风,那是大姐姐,你陪她解解闷好不好?”
紫貂看了看袁争的眼睛,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一般,点点头纵身一跃跳到炕上,摇着紫色的尾巴看看柳香媛,伸出舌头轻轻在她手上舔了一下。
柳香媛愣了愣,宠物她虽然没养过但也见过,但这野生的紫貂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见它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也不禁用手摸了摸它的皮毛,只感觉毛茸茸的格外舒服。
袁争将洞箫挂在墙上开始翻看书籍,记住行功路线后便开始给柳香媛行针,内气耗尽后就站桩恢复,之后再给她行针。休息的时候就给她灌输一些养生之法、技击之道之类的,二人一貂的关系也在飞速攀升。
十天后,柳香媛彻底康复,辞行时袁半仙单独跟她交谈了一会,并将紫风送给了她。紫风本不愿意离开,但袁半仙趴在它耳边嘀咕了一番,它立刻点点头跟着柳香媛走了。
次日,袁半仙也带着袁争离开了此地,这一走就是两年。两年来师徒二人似乎在人间蒸发了一般,柳香媛动用了很多关系也没能打听到二人的下落。
但她梦中总会浮现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醒来后看到趴在床头的紫风,更会不自觉想到那双清澈、深邃的双眼。
两年后,八月中旬,一辆开往苏海的列车上;袁争穿着一身洗的泛白的道袍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初一的语文教材认真地读着。少顷后列车进站,一个身穿齐胸襦裙的少女拎着一个包走上了列车。
她这一身怪异的装束,立刻引来的乘客好奇、惊异的目光,但她似乎对此早已习惯;低头看了一眼车票寻到座位,看到对面的袁争之时,水汪汪的双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诧异。
少女将包裹放在行李架上,对袁争行了一个标准的‘揖礼’,用悦耳的声音道“同袍?!”
“啊——?”袁争抬头,却见眼前多了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圆润鹅蛋圆脸上秀眉如画、美眸如波,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一头黑发简单的盘在头上,正对自己作揖行礼。
看到这袁争立刻放下书,提手抱拳用清澈的双眼看着她道“幸会!你刚刚说什?同胞?”
好清澈的双眼!
少女看得一呆,随即微笑着摇摇头道“对不起!认错了。我见你穿着道袍,还以为你也是汉服同袍呢。”
“哦!”袁争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下意识扫视了少女的齐胸襦裙一眼,猛然想到了东北老家那些鲜族女性的装束,下意识问道“你是鲜族人?”
都说是汉服同袍了,怎么还问我是不是鲜族人呀?
少女心中嘀咕一句,原本对袁争的一分好感也彻底碎裂,但还是礼貌地摇摇头道“我是汉族人,穿得是汉服。”
邻座,一个小女孩问道“爸爸,什么是汉服呀?”
“汉服...”小孩的父亲想了想道“...就是汉朝的衣服。”
“错!汉服,不是汉朝的服饰!是汉族的传统服饰!”少女扫视了周围乘客一眼道“就跟满、蒙、藏、回等少数民族一样,汉族也有自己的民族服饰,就是汉服!”
“不对吧?”斜对面,一个青年道“汉族的传统服饰?不是旗袍、唐装吗?”
“唐朝的服饰属于汉服体系,但现在的‘唐装’、旗袍都是满族服饰的改良,如果不信可以用手机百度一下。”少女说着便坐下,她机会每天都会遇到此类问题,早已见怪不怪了。
斜对面的青年还真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这一查才发现自己错了。
列车开动,少女的目光偶尔扫过袁争之时,总会不自觉看看他的双眼。心中对他也越发好奇起来,一个非同袍为何会穿道袍呢?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请问,你穿着道袍,真的不知道这是汉服?”
“不知道。”袁争摇头道“我从小就这么穿,师父也没说过这是汉服。”
师父?!
少女若有所思,心想莫非他是位道士?
“紧急求援...”列车员的声音通过广播突然传来“哪位乘客从事医疗行业,请立刻赶往9号车厢!有位昏迷的老人需要您的帮助。”
老人昏迷?
袁争一愣,天气这么热,莫非是中暑?思索间,已经从行李加上拿出了一筒银针;起身左右扫视一番,却见车厢上两段贴着一个红色的‘6’字,想了想对少女道“你知道九号车厢在那边吗?”
九号车厢?
少女微微一愣,听着重复的广播再看看他手中的针筒,下意识地道“你会治病?”
“嗯!”袁争点点头道“我是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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