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牛王
“你,你是牛王?”船长没有任何动作,语气神态也没有变化,只是喝了一口水问道。
“是啊,市长大人;您还记得我啊,第二次见到您的时候,我因为入室抢劫、杀人罪被判处死刑,那时候我二十三岁,刚从牢房里面出来,而您已经成为了地级市市长呢,您说人与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青年抚摸着手中的短刀,开始回忆从前。
青年名叫牛王,父母没有文化取名字按照自己的姓取得,害的自己从小被人嘲笑欺负,父亲脾气暴躁为人自私,母亲性格也强硬,从牛王有记忆以来,他们离婚就像女人的月经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自己性格也受到严重影响,在中学的时候,整个社会收到古惑仔电影的影响再加上政府的腐败问题导致社会治安很差,大大小小的黑社会团伙兴起,学校里面不少学生也受到严重影响学习电影里面一样拉帮结派,称王称霸。
这其中就难免有被欺负的老实人,牛王就是其中之一;一开始牛王把希望寄托于父母,学校老师和警察,可是一次次失望以后牛王只能自己选择抵抗了,再一次被人抢劫中,牛王手持家里带来的菜刀,抓住对方一个长头发的人不停的用菜刀砍他脑袋,砍了十几刀,菜刀都卷刃了。
拦路抢劫的那些人将牛王一顿暴打,还美其名曰要砍掉牛王的手给他们受伤的兄弟报仇,结果由于在学校附近,很快吸引了大量围观群众,那些小混混只能作罢,临走前放下狠话不会放过他。
后来,牛王被父母和学校的老师暴打一顿,还把他扔在操场上进行全校批评;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牛王不仅仅不认错还说了句:“那些人抢劫我,我还有错了?”
“你不去惹别人别人为什么要抢劫你?”学校老师的这一句话让牛王的父母生气了,直接怒骂学校老师领导,这次通报批评就此作罢。
牛王心中一直冷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批评自己,自己的父母终于知道讲道理了,之前在学校办公室和老师一起暴打自己的时候怎么和老师一个模样呢。
“看来,你们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啊。”表面淡定的牛王心中的仇恨越来越深,同时他还很享受自己拿刀砍人的快感。
在家反思一个月后的牛王回到学校的第一天就继续拿一把一公斤的工具锤子打断了那些小混混在学校里面选出来的他们的扛把子的手臂,然后还拿走扛把子的手机给那些混混们打电话宣战。
当天下午,牛王在执法单位被执法人员暴打一顿美其名曰教育,执法单位外,几十人手持棍棒和砍刀等着牛王出来,牛王的父母对牛王十分失望,拒绝来执法单位保他。
执法单位为了避免影响问题,只能选择委屈牛王,将刚满足判处刑事案件年龄的牛王屈打成招从报复伤人成了抢劫伤人,判处六年有期徒刑。
六年来,牛王的父母只来了一次扔下一句:我们离婚了,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等牛王出狱后,社会治安好了,政府贪腐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当初那些黑老大们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可是学校里曾经欺负过牛王的那些人却依旧无所谓的过自己的生活,还恬不知耻的将自己曾经欺负人的过往当做自己在别人面前炫耀的资本。
出狱第一天的牛王就捡了块儿石头,跟着那个曾经欺负自己的学校老大,一直跟着进了他开的门店内,趁所有人不注意对着他的后脑勺猛地砸了下去,一直到自己被人制服。
一年后,牛王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在死刑执行前的几天,政府的高层找到他说要他签署一个捐献躯体书,签了字后可以给他父母一百万元,还有他的其他亲戚和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会得到政策优待,然后牛王就到了这里,坐在这个曾经亲眼看到自己被判处死刑的市长大人面前。
“原来如此啊,看来你也是受了苦的人啊。”船长叹了口气,当初的政府贪腐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得了的,整个社会的问题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他一个人能改变什么?
“是啊,现如今你依旧仪容华贵;而我。却成了编号ZF000089,连名字都被剥夺了呢。”牛王露出自己手臂上的刺青编号,zf就是罪犯的缩写,000089代表着他的编号。
“不,孩子;这个编号没有什么不同,我也有,你依旧是你自己。”市长安慰道,可是牛王回了一句:“你的编号上有ZF这两个字母嘛?到哪里都改变不了阶层啊?”
“那你想做什么?”
“告诉我一切,我只知道政府冰冻我的肉体,将我的意识送到这里,找那个所谓的00001,以及我们的意识在这个世界不会有痛苦。死了也会复活就像游戏一样,其他的一无所知。”牛王现在很想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和这个世界的一切。
“我们都一样,被囚禁在这里;孩子啊,权利不是你想的那样,在这个世界你可以为所欲为,没有肉体痛苦,不受病痛,死亡的折磨看似特权,可是你不也是被囚禁在这个未知的世界嘛?没有痛苦没有死亡就一定快乐吗?”市长回答道,可是牛王摇了摇头:“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就是00001,我们的任务是为了现实世界的全人类的。。。。”船长挽起袖子说到,可是却被牛王打断:“我不想当英雄,我只想知道真相。”
“如果这里结束后,你回到现实世界后可以成为真正的英雄,而不是这个虚拟世界的虚拟代码呢?”
“现实世界的英雄有什么好处?”
“你为了国家付出,国家不会亏待你;如果你一直活在仇恨里面,那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提出申请,国家会尽力满足你的。”市长的这一句话让牛王沉默了一下,眼神逐渐变得柔和:“您还是没有告诉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