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小少爷中蛊了
“怎么回事?”
古堡上下的佣人都清楚他的作息,绝不敢这时来扰人清净,只是她是照顾宝宝的女佣,姜渊柏才耐着性子这么问。
女佣猛地回过神,面上满是焦急之色:“您快去看看小少爷吧!”
“出什么事了!?”姜渊柏面色一变,快步往宝宝所在的房间赶,速度快得女佣根本追不上。
才到房间附近,他便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姜渊柏双眉紧锁,宝宝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他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他快步走进房间,其他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女佣看到裹挟着一身寒气的他都狠狠打了个寒战,连忙朝着他的方向垂手而立。
姜渊柏完全无暇理会,径直穿过她们来到宝宝跟前,不满的低声呵斥道:“我让你们照顾宝宝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
“请您宽恕!”其中一名女佣诚惶诚恐道,“我们也不知道小少爷究竟是怎么了,喂小少爷奶粉他不喝,也不是需要换尿布,房间温度应该也是适宜的……”
为了让宝宝得到最周到的照顾,这房间内的温度一年四季都保持得温暖宜人,还有这么多人的工作只是照顾一个小小的婴儿。
但即便是她们这么多人,还是不知道宝宝怎么了,他又还不会开口说话,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感受。
姜渊柏阴沉着脸摸了摸宝宝的手,发现宝宝手脚冰凉,他脸色更加难看,低沉的声音仿佛天边滚滚闷雷:“还不赶快把格雷找来!?”
格雷是他的专属医生,平常就住在古堡内以便随时听候差遣。
女佣们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一下找回了主心骨,立刻有人匆忙去找格雷过来。
知道是姜渊柏最看重的宝宝出了问题,格雷急忙赶来,发丝还是刚起床的凌乱。
姜渊柏默不作声地走到一边,冷着脸看他一会给宝宝测温度,一会又用听诊器听宝宝的心跳,一系列检查下来,格雷紧蹙的眉头丝毫没有舒展开的迹象,反而面色凝重:“爵士。”
“怎么样!?”姜渊柏表情迫切的一下站起,见格雷欲言又止,他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撬开这人的嘴。
“小少爷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格雷说着觑了眼他的脸色,果不其然,姜渊柏的脸色一下变得阴沉下来:“没有异样?那你告诉我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我也不清楚。”问题奇怪就奇怪在这,他出身名校,这么多年来经验丰富,就没有他看不出来的疑难杂症,可问题是宝宝的生理没有任何问题,就算他医术再高超也是束手无策。
恰在这时,原本一直哭泣不止的宝宝竟是停止了哭泣,可怜巴巴的抽泣了一声,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女佣连忙将宝宝抱去给姜渊柏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小少爷一定是知道您来了,就不哭不闹了。”
姜渊柏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没戳破她那点小心思,被她哄得极为愉悦,抬手抚了抚宝宝的脸蛋。
房间凝滞的气氛随之流动,众人都暗暗松了口气,颇有种逃过一劫的庆幸感。
夜已深,姜渊柏看着女佣将宝宝哄睡了,这才离开。
众人都没将这件事放心上,毕竟小孩子至纯至净,又极为弱小,也许是被什么东西给魇到了不一定。
翌日一早姜渊柏便请了驱邪的大师来古堡做法,原以为这件事就是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谁知没过几天,宝宝就又半夜哭泣起来,女佣还是怎么哄都哄不好。
众人跟上次一样束手无策,没过多久宝宝就又不哭了,事情如此蹊跷,一股不安的氛围在众人间蔓延,谁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宝宝身体上没有大碍,可他总哭迟早会把嗓子给哭坏,姜渊柏有多宝贝宝宝众所皆知,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姜总……”一直跟在姜渊柏身边的保镖欲言又止的开口道,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小少爷会不会是中蛊了?”
中蛊?
姜渊柏眼角狠狠一跳,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你有凭证吗?”
保镖挺直脊背低下头道:“没有,只是一种直觉。”
他们跟在姜渊柏身边这么久,虽然没怎么亲眼看到巫蛊之术,但也略知一二。
宝宝这么离奇的情况,让人实在很难不往蛊术上联想。
毕竟蛊术甚至能篡改一个人的记忆,让一个人痛不欲生,那同样可以施在婴儿身上。
姜渊柏略微沉吟片刻,当即吩咐道:“你现在就去找懂蛊术的人,把他请过来。”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让德萨斯来看,但德萨斯天高地远,也不是他轻易能请动的。
保镖连忙应声答是,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自始至终都没提过现在是晚上。
他做事效率极高,很快就找来了懂蛊的人,那人了解了宝宝的情况,当即表示有没有中蛊术光是肉眼很难分辨,他必须取一滴宝宝的血。
姜渊柏一言不发,态度默许,那人拿出一根消毒过的银针,走到抱着宝宝的女佣跟前,低声说了句“冒犯了”,便刺了下宝宝娇嫩的手指,轻微一挤一滴鲜艳的血迹便滚落进装了水的碗里。
“哇——”宝宝痛得哭了起来,女佣连忙抱着他哄了又哄。
老者浑然不觉,又接连拿出几样东西折腾一番,看到他凝重沉思的表情,姜渊柏顿时有种极为不详的预感:“怎么样?”
“小少爷的确是中蛊了。”老者一句话激起千层浪,众人都表情惊愕,有胆小的女佣脸上已经不自觉的流露出恐惧害怕的神情,更加心疼宝宝。
究竟谁这么恶毒?竟然在这么小的宝宝身上下蛊!?
“那你还不快解蛊!?”见老者无动于衷,姜渊柏着急的催促,老者却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恕我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姜渊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完全卸下了一贯温文尔雅的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