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偏一门
这书出现在许飞眼前的时候,他就愣住了,像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似的让他伸手去拿,他碰了一下那本书,突然间一道电流一亲的东西窜进了他的心脏,他眼前一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一瞬间,那个奇怪的乞丐瞬间就不见了。
他转头茫然的在人群中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若不是他手上还拿着那本《偏一门》他都会怀疑刚刚的一切是幻觉来着。
许飞愣了愣,将那本书往怀里一放,然后就回家了。
家里原来的大房子已经卖掉用来作赔偿金了,现在住的地方是一个租来的两室一厅的破房子,回来他照例去看一眼他母亲。
许母因为许飞的爸爸许平川自杀的事情变得精神失常了,平时他要出门就直接把就把她给绑在床柱上,现在回来,看到许母就这样歪着头坐在床头睡着了,心疼极了。
他动手去解许母身上的绳子,手尖碰到她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间出现了一行字:“气分清浊,人分阴阳,清气入阴,浊气入阳,二气乱者,失魂症也。”
他愣了一下,小时候他语文很不好文言文一看就头疼,但这一段话他居然懂了。
于是他干脆去碰了碰他母亲的头,脑中顿时大量的文字出现:“浊气入头则气昏,以针入百汇会、风府、玉枕,停针半刻。立愈。”
他心突突的动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他从来没有学过中医,这些信息是怎么进入他大脑中的?
“不要不要,我老公是冤枉的。刘峰,你快跑,带着证据去救你老师!!”许母感受到手上被捆的绳子突然间紧张起来大声喊道。
刘峰是许平川平生最得意的弟子,许飞盯着紧皱着眉头仍旧在梦中挣扎的母亲,心里震骇不已。
他父亲是被指控手术操作失误导致一名产妇一尸两命的,手术室的手术录相出现了故障没有视频资料,整个手术室的人统一口径指责许平川在明知产妇子宫内压过强的情况下强行破膜,导致羊水栓塞。
这到低级的错误,只怕一个H大大二的医学系学生都不会犯,可是他一个从医几十年的妇产科主任居然犯了。
人是可以操控的,手术室内发生了什么,没有视频这样的铁证,光靠所有人的指控就直接定罪了。
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许平川郁郁寡欢,在家里上吊自杀了。
看到许平川的尸体的那瞬间,许母受不了精神上的打击,直接就疯了。
到现在家徒四壁,而他一个H大医学系的高才生,拿到医师执照却没有一家医院肯收留他,别说医院了,连诊所都不肯收留。
医学界,他父亲已经是臭名招著了,而顺带也连累了他这个儿子,他曾经是H大百年难得一遇的医学天才,如今沦落至此。
许飞定了定神,如果他母亲说的是真的,那他父亲是被冤枉的,而且还有决定性的证据留在世间,而且当时他看到父亲的尸体的时候也有过疑问,那不像是上吊自杀的尸体,虽然他是学临床学的,但平时也博览群书,对于一些伤痕鉴定也有一定的研究。
父亲的脖子上有一圈青紫色的痕迹,两边有类似于手指的印子,虽然被一道红色的勒痕所掩饰,但仍旧能够看得清楚。
那是用手掐住脖子造成机械性窒息死亡的铁证。
而且以现代的科学从脖子上取下指纹和皮脂皮屑提取DNA根本不在话下。
可是三个小时内,他父亲就被定了自杀,然后就草草结案了,甚至尸体还是火化了才还给他们的。
强权,呵呵!
可以令一切有关部门都闭嘴的强权,他没碰触过,不知道有多可怕,但他知道唯一可以跟强权对抗的只有舆论,他要去找刘峰,找么证据,并且利用互联网将证据公这于众还他父亲清白。
“飞飞回来了啊?!”许母醒了,但眼中没有焦距。
“嗯,肚子饿吗?”许飞问道,他发现自己只要伸手去碰许母,她的病情和治疗方法就会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
“不饿啊,你爸回来了没?等他回来了一起吃吧。我煮了鱼。”许母声音温柔,让许飞心中还能有一丝温暖。
“好的,等爸回来一起吃。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买点东西。”
许母安静的点了点头,乖顺的回到床上躺下了。
许飞眼底一热,鼻子便酸了,曾经她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女人。
回到自己房间里,他把那本《偏一门》拿了出来,书没有什么解释,他打开之后,掉出来一个布包。
这是夹在书里的,他居然没有发现。
打开之后,是一组银针,非常细,做工也非常的好,有细如牛毛的,也有大如纳鞋底的,还有空心的,各式各样,总共一百零八根。
他摸到这套针的时候,脑中便出现了一行字:灵柩飞针,赠与有缘。
灵枢?他记得以前搜索一些古籍的时候,黄帝内经分为两部《素问》和《灵柩》,灵柩就是讲针灸的。
“所以这是……”许飞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他又有些激动,如果按照刚刚所说的,他能不能给他母亲施针试试,反正这样的精神疾病也医不好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只是他从来没有施过针,心里仍旧不也确定。
但当他走进母亲房里,拿起针的时候,忽然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他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情,已经熟练得不得了。
他拿着银针,消毒之后便感觉到指尖一点奇异的暖流灌入了针尖。
虽然他只学了西医,但对于穴位还是了解的,瞬间便将针施入了母亲头上相应的穴位上。
留针十五分钟,他屏住呼吸盯着那几根针。
手机计时器响起,时间到了。
他几乎不敢呼吸,拔出针来,看着眼前的母亲仍旧安静的睡着,他很想知道有没有效果,但是又不敢吵醒许母。
他转身要走,背后有声音轻唤:“飞飞。”
他转头一看,许母此时眼光清澈,眼神炯炯:“妈,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了,你坐下来,妈妈有话要跟你说。”许母拍了拍身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