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擒方腊
韩世忠升职之后不久,被调往南方参加征讨方腊之战。昏君宋微宗赵佶不爱江山爱奇石,而奇石多在南方。于是为了迎合赵佶,朝廷成立了两个专门的机构,杭州“造作局“和苏州“应奉局”,还取了一个特别的名字叫“花石纲”,专职为赵佶收罗奇石。
宋朝江南各级官吏乘机敲诈勒索、鱼肉百姓,以致民不聊生、悲催不堪。明教第二十代教主方腊乘机率领教徒,举旗起义。江南百姓久受“花石纲”之苦,因此方腊得到民众拥护,百姓纷纷加入,附近豪杰聚众响应。义军声势浩大,很快攻下了八州二十五县。方腊自称“圣公”,建元永乐,设置官吏将帅。
赵佶得知惊惧不已,立刻调兵遣将,命太监童贯为主将率兵征讨方腊。童贯率领的军队,是宋朝的精兵强将,多是北方人,能征善战。虽然他们面对西夏、辽军,不堪一击。但是对付刚放下锄头拿起刀枪的义军,还是足够。
童贯手下有一个将领叫王渊,初到江南时,他听说过方腊的厉害,心有惧意。因此,他率军到了杭州,胆怯不敢进攻方腊军队。但是时为他部属的裨将韩世忠极为鄙视主将的畏怯,瞒着王渊带了几千士兵,偷偷出营埋伏起来。
方腊自起义来,无往不胜,因此十分大意。突然遭遇韩世忠的埋伏,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王渊得知后,倒也没有责怪韩世忠。反而夸赞韩世忠是当世关羽、张飞,有万人敌的本领。方腊最终不敌官军,节节败退,退到了睦州清溪洞。
韩世忠一马当先朝方腊清溪洞而去,行不多远,就发现已经没有了道路。后续人马赶到,见状便建议退回。韩世忠不死心,一个人留下来打探方腊巢穴。他拴马沿着溪谷往山里走,遇见一个村妇。村妇指着深山,告诉韩世忠里面有个山洞,也许有人藏身在里面。
韩世忠得知大喜,仗着一身武功,独自往深山闯去,随身只带了一杆大刀。他翻山越岭几里地,终于在山中找到方腊藏身的山洞。随即奋勇杀入,大刀挥舞,连斩数十人。方腊毫无防备,随后宋军大队赶到,韩世忠乘机生擒了方腊。他把方腊一路背了出来,回去报功。明教总坛被攻破,教中只有数人逃出。
不料韩世忠刚下山,却碰到了童贯部将辛兴宗,得知韩世忠抓住的俘虏是方腊,辛兴宗哈哈大笑,毫不客气地抢走了方腊,去向朝廷领赏。主帅童贯偏袒辛兴宗,只给了韩世忠一个承节郎的小官。韩世忠官小位卑,又没有什么强硬后台,奇功被夺,也无可奈何。回京之后,童贯举行庆功宴,为了安慰一下韩世忠,便把韩世忠也叫了过去。正是在这场宴会上,韩世忠遇到了梁红玉。
梁红玉原籍池州,生于淮安,其祖父与父亲都是军中武将,因此红玉自幼随父兄练就了一身功夫。方腊造反,连陷州郡,官军屡次征讨失败。梁红玉的祖父和父亲因在平定方腊之战中贻误战机,获罪被杀。梁家由此中落,梁红玉也沦落为京口营妓。但由于她精通翰墨,武艺高强。又生有神力,能挽强弓,每发必中,对平常少年子弟便多白眼相看,毫无娼家气息。
这次梁红玉与诸妓也被童贯招来入侍,看着那帮宴席上饮酒作乐、丑态百出的将士,大感厌恶。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应付。就在这时,她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与此情此景格格不入的男子。只见此男子,身材伟岸且相貌堂堂,颇有男子气概。不过奇怪的是在这欢声笑语的酒宴中,只有他独自在角落闷闷不乐地喝着闷酒,这让梁红玉纳罕不已,探究的目光不免就一直在他身上巡弋。他正是被抢去大功的韩世忠,此刻自然没有什么心思饮酒取乐。
感受到有人注视的韩世忠,这时也抬起头看去,只见是一个秀丽绝俗的女子,修长身形,一袭红裙曳地,用晶莹明澈的目光好奇地看着他。韩世忠心里觉得这女子身份虽卑贱,却并无半点风尘气息,也无矫揉做作之态,却又一股英俊之气,顿生好感。两人各通殷勤,惺惺相惜,互生爱慕之意,韩世忠随机帮梁红玉赎身,梁红玉以身相许,两人很快共结连理。
次年梁红玉生下一女,即是虞丹的母亲。随后韩世忠的原配故去,梁红玉即被扶正为妻。此后,夫妻俩琴瑟和谐,共同习武练功。两人都是武林高手,于是合力创立了一套韩家三十六泼风刀法。此刀法刚猛无比,招式奇妙,战场上罕有对手。
宋徽宗宣和三年,当时的北宋朝廷派兵与金兵战于燕山之南,几路兵马均被金兵打败。韩世忠率五十余骑巡逻于滹沱河上,不巧与金兵大队遭遇,金兵是一支两千人的精锐骑兵。突遇强敌,韩世忠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冷静果断,他对部属说道:“众人莫慌,慌乱则死。都不要乱动,一切听我安排。”
他让一个裨将率二十余人抢占高坡,列阵其上,观而不动。又派出十余个骑兵,把溃败在河滩的散兵游勇组织起来,得众数百。韩世忠让他们列阵击鼓呐喊。然后,他亲率几名敢死骑士,径直冲入金兵队阵之中。韩世忠此刻武功大进,这些金兵如何是他敌手?
韩世忠大刀挥去,如同砍瓜切菜,连斩数名举旗的金兵。其余举旗金兵惊惧不已,纷纷把旗一丢,转身就逃。河边的宋军士卒同时击鼓高喊道:“金兵败啦!金兵败啦!”倾刻间金兵大乱。那坡上的裨将率高地的骑兵也自上而下杀来,金兵丢下上百具尸体,乱纷纷向北逃去,韩世忠又追了一程才收住坐骑,因此战之功,韩世忠得以再升军职。
靖康元年冬天,在滹沱河一带防守的韩世忠被金兵数万逼入赵州城内。敌兵围城数重,城中兵少粮乏,军心不稳,有人主张弃城而遁。韩世忠传令下去,有敢言弃城者斩。当天夜里,天降大雪,韩世忠选精壮士卒三百人。亲自率领他们悄悄出城,偷偷摸进看了金兵主帅营帐。然后突然冲出,敌军主帅措手不及,被韩世忠一刀砍为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