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父子重逢
突然,被黄土完全覆盖的老者猛的坐起身来,身上的黄土顿时被抖落大半。
“闷煞我也!”那老者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大呼道。
“义父?!”叶卫大惊,一屁股向后坐在了地上。
叶卫的义父环顾四周,只见此刻他坐在了一个深坑之中,身上还撒满了黄土,耳畔还传来熟悉的声音,抬眼望去与坐在深坑边的叶卫四目相对。
叶卫的义父猛的站起身来,跳出坑中,站在了叶卫身前,低头俯视着这个多年未见的干儿子。
“义父,原来你还活着。”叶卫惊喜的站起身来笑道。
“逆子!”叶卫的义父却并没有被叶卫的笑脸打动,挥起大大的巴掌对着叶卫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多年前说走就走,也不和老子说一声。如今回来也就罢了,还要将老子活埋!我怎么摊了你这么个逆子!”叶卫的义父指着叶卫的鼻子怒骂道。
“义父您消消火,我刚刚还以为您仙逝了。如今您死而复生,真是可喜可贺。”叶卫不顾义父的责骂,上前一步紧紧抱着他的义父笑道。
“哼!可喜可贺?你这逆子,给我松手!”叶卫的义父伸出双手在叶卫的背上轻轻捶打道。
“好啦,孩儿知道错了,有旁人在,您老可要注意形象!”叶卫说道。
叶卫的义父抬头,只见对面,果真有个年轻貌美,衣着靓丽的姑娘正静静的看着他们。
“哼!”叶卫的义父一把推开了叶卫,负手而立。顿时,一种仙风道骨的气场笼罩全身。
“义父,外面风寒,有什么话咱到屋里说可好。”叶卫松了口气,快步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义父的身上说道。
“也好。”叶卫的义父答应道。
“小影,你快过来,帮我把义父扶回屋中,待我把地上的坑填了。”叶卫急忙向着不远处的花小影招手道。
“哦。”花小影急忙上前搀扶着叶卫的义父。
“老伯,我先送您回屋。”花小影轻轻搀扶着眼前消瘦不堪的老者向着先前的屋中走去,此情此景,倒让她不由想起了她的师父。
“唉,差点犯了大错。”叶卫深深了舒了一口气,急忙拿起地上的锄头,把自己挖的坑赶快填上,并用脚把上面的浮土踩得严严实实的。
……
“老伯,您这旧伤颇为严重,恐怕已经回天无术了。”花小影扶着叶卫的义父,顺便探了探他的脉搏,惋惜道。
“一把老骨头了,只不过能够比常人多苟延残喘几年罢了,姑娘又何必为我白费功夫。”叶卫的义父感觉身旁的这姑娘竟然用她的内力徐徐的注入他的手臂之中,帮他温养经脉,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我看老伯甚是眼熟,倒像是家师的一个故人,便不由得想出手相助。”花小影说道。
“你师父是何人?”叶卫的义父听到这话,便好奇问道。
“家师乃白眉道人张九天。”花小影回答道。
“你……可是小影?!”叶卫的义父听闻故人张九天的名讳,又仔细端详身旁女子的相貌,试探着问道。
“老伯认识我?”花小影惊讶道。
“我是你李伯伯,你可否记得我?”叶卫的义父问道。
“李伯伯,果真是你!”听到这话,花小影又惊又喜。当年认识李伯伯时,他是一个身材极为魁梧的人,如今竟然变成了如此消瘦的老人,顿时心中增添了几分伤感。
“不知我那张九天老友近来可好?”李七夜随口问道。
“我师父早在三年前就仙逝了。”花小影黯然回答道。
“什么?!”李七夜大惊,不由得大声咳嗽起来。
“李伯伯,你没事吧。”花小影见状急忙伸手轻轻的拍打李七夜的背部,并关切的问道。
“没事。”李七夜直起身子摆了摆手说道:“人生在世,谁都难逃一死。纵然昔日多么年少轻狂,最终都会被岁月磨平了棱角。”
不知不觉间,花小影便已经扶着李七夜回到了先前的茅草屋之中,并将其扶在屋中一把破旧的椅子上坐好。
“小影,你怎会认识叶卫那小子。”李七夜问道。
“说来也巧,叶卫途径我修行隐居之地得了重病,我外出采集药物浆果时遇到了他,便顺便把他救了下来。”花小影回忆道。
“哦?叶卫这小子平日壮的和牛一般,怎会得了重病?”李七夜追问道。
“他的身体素质的确很好,不过那次似乎是鬼将利刃所伤,幸亏我有救治之法,不然他性命堪忧。”花小影说道。
“这次可多亏了你的帮忙,要不然我恐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李七夜感慨道。
“义父,我回来了!”就在这时,叶卫已经拿着锄头赶了回来,进屋一看,见义父竟然和花小影聊的正欢。
“回来了,就赶快把院子收拾打扫一番,顺便把这屋顶的窟窿补严实了。”李七夜见叶卫回来了便立刻给他安排了任务。
“好嘞!”叶卫倒很积极,立刻放下锄头便挽起袖子开始干起活来。
而李七夜与花小影则在屋中聊着过往的一些事情,以及一些关于修为大道的东西。
叶卫在修补屋顶时,听着二人的聊天内容,顿时很是嫉妒花小影。没想到只是让她帮忙扶了一下他的义父,他的义父便将很多对他都未曾提起的大道倾囊相授。
“义父,你刚才讲的什么大道,我刚才修补屋顶没听清楚。”叶卫终于忍不住了,从修补好的屋顶上跳了下来,回到屋中急忙问道。
“你资质平平,听了也没用。赶快做饭去。”李七夜见叶卫手脚倒是麻利,片刻功夫便收拾好了院子,修补好了屋顶,便给他又安排了任务。
“哦。”叶卫沮丧道,说罢便去厨房准备食物去了。
到达厨房之后,叶卫发现米篓中一粒米都没有,水缸中一滴水未见。更可怕的是,铁锅积了厚厚的一层铁锈,菜刀已经锈到直接断裂开来,菜墩都干得裂开了一条细缝。
正所谓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这么艰苦的条件,真不知道他义父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