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控诉
第215章控诉
金名手一挥,这些画面全都消失了。面前依旧是刚才洞中的模样。
只是金名的脸上带着无法释怀的苦笑。
而王墨见了刚才的情况后,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件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无法理解金名的感受,王墨不是一个做作的人,也不会虚情假意的对金名安慰:“我懂,我理解你!”
这样的话王墨听过太多,他自己从事丧葬这一行业,遇到过太多人情冷暖。
有对亡者哭的惊天动地的人最后只是他人花几枚铜板请来演戏的。
有恶贯满盈却因为母亲的死亡而哭的像个孩子的。
有衣冠楚楚,表面一片正派,却在自己亲人尸骨未寒的时候就想着如何得到更多家产而不择手段的。
王墨摇头,这世道终究还是让人看不懂。
正如金名所说,他本是将门之后,铮铮铁骨,流血不流泪,沙场之上舍身忘死保家卫国。
可最后却因为老佛爷的一条狗断送了自己一家人的命。
悲哀,更多的是无情。
“所以,你要报复,你就要借我的手去报复是吗?”王墨低着头,此刻他也是面无表情。
他同情金名
可谁来同情自己?
被自认为是朋友的欺骗,是种什么感觉?
王墨此刻体会到了,这就像饥寒交迫的时候得到一碗粥,正当你喝的时候从天上掉下了一坨鸟屎!
恶心,极度的恶心。
但更多的还是失望。
“没错,我利用了你!”金名看着王墨。
王墨也看着金名,只是金名脸上的道道伤疤,让王墨又恨不起来。
这该死的同情心!
王墨暗自骂自己。
王墨苦笑的摇了摇头,趁着金名不注意,他掏出一块黄符朝着金名冲了过去。
但金名丝毫没有躲,黄符贴在金名身上,可金名欠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王墨意外,他居然不属于亡魂!
“哼!你说你把我当朋友,你就这样对我的?”金名从身上拿下黄符,将黄符死得粉碎。然后将黄符往天上一抛。
碎纸飘散,似乎每一片纸片都在诉说着金名的不满。
王墨纳闷,却见金名一个健步过来,他死死的掐着王墨的脖子:“我本不想杀你!奈何你自己找死!”
金名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王墨也越来越感到呼吸困难。
此刻王墨红着眼,他看着金名似有很多不敢。
忽然腰上的镇魂玉发出一股巨大的热流,那金名还不知什么情况,就已经被镇魂玉弹了出去。
王墨如释重负,他用手使劲的揉了脖子。随即又重重的咳了咳。
他掏出镇魂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镇魂玉。
镇魂玉上发出淡淡的黄色的光,王墨被这股光包围着,杆菌身子异常的舒适,这是自己从未有过的感觉。
王墨忽然明白了,金名是无法操控镇魂玉的,不然也不会设下这么大的局,让自己破开这个地方的封印。
远处,金名吐了口血,只是这血变了颜色,常人的血应该是红色的,而金名的血却是黑色的。
“哼!那本就是你的东西,没错我骗了你,你杀了我吧!”金名往地上一趟,此刻竟有了些许的从容。
自己苟延残喘这么久,为的就是报复,只是自己无法靠近那对父女,不然自己早就动手了。
“我为什么要杀你,你若复仇和我有何干系?但你为何要骗我!我把你当朋友,你若是和我说了实情,我肯定会帮你,大不了我不做这个摆渡人了,但你为何要骗我!为何?”王墨质问。
“朋友?哼哼!我金名这辈子不会有朋友!不会有!”
王墨微微一愣,这话和自己说的即为相似,甚至此刻王墨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这样违反天道,你会下地狱的!”王墨的语气变得有些焦急。
身为摆渡人,他自然知道金名的行为是什么,他本是一个死人,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火了过来,这本身就是违背天道轮回。
如今他借自己的手放走了这么多的恶灵,即使自己也要受到处罚,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海水金名,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王墨心里大概清楚。
“天道?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不对,我这样半人半鬼的东西,还怕什么下不下地狱?还担心什么有违天道!”
金名说完后甚是无奈,他见王墨没说话又继续说道:“我只要报了我金家的世仇,即使永不超生,我也在所不辞!”
“你这是何必!如今害死你一家老小的人早就在阿鼻地狱受着他该有的惩罚,如今物是人非,你要报复的,却不在是当年的那个人,这样对他们公平吗?”
“公平?哈哈哈!你敢和我说公平!公平就是我金家五口的命比不过一条狗?公平就是我们南征北讨,到最后死在那些人手里?哈哈!公平!好一个公平!你动手吧!报你的仇!报我欺骗你的仇!”
金名闭上眼,王墨看的出来,他现在很是轻松。
王墨虽然私人裁决过亡魂,但不知为何,对于金名他还是下不了手。
“怎么,还不动手!你也要折磨我?”金名问道。
“你走吧!我不想在看见你,如果在让我看见你,我绝对不会留情!”王墨还是没忍心。
对于金名,王墨的确把他当成了朋友,既然是朋友,即使金名骗了他,但也是自己愿意的,何况,金名的确是有苦衷的,王墨长叹了口气。
“以后不要再害人了!”说完,王墨朝着亮光的地方走去,只是金名坐在岩石上,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可悲!可悲!”金名长叹!
王墨立足,这话该是我说。
金名微微一愣,随即他念出了辛弃疾的一首诗词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王墨知道,金名这是在控诉,控诉对那个时代的不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