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舰长的噩梦轮回1
火焰,烧红了半边天,星星与月亮也被点燃,尸体烧焦发出的臭味,幸存的人凄厉的惨叫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塞满了这座只剩下断壁残垣的城市。崩坏兽肆无忌惮的肆虐,惨叫声,呼救声,不绝于耳。一声凄厉的龙吟声从被熏黑的云中穿出,被夺去翅膀的龙坠落向大地,倒在了烟尘中,被崩坏兽撕扯着躯体。远处的天际线,陨石从天而落,带着耀眼的火光,直直的砸在冒着浓烟的休伯利安上,战舰被懒腰截断,像落幕的骑士坠折在海面,引擎的爆炸波掀起了冲天的海浪,带着大海中被煮熟的生命,如末日的审判向城市滚滚而来。
“失败了……”
龟裂的公路上,一个人静静的躺在那,她的眼睛早已失去了光彩,如同躺在案板上的死鱼,看不出生机,长而美的黑发被烧焦成一块块黑色的疙瘩,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臭。白皙的肌肤也在烈焰的焚烧下发出滋滋的声响,烫出一块块令人发呕的气泡,在一声爆炸后流出渗人的污黄脂肪。那原本倾国倾城的面容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肌肤早失去了水分,如干尸一般干瘪,被火焰烧的碳化的地方乌黑而脆弱,衣服也早已和她的血肉融为了一体,像是裹尸袋一样将她包住,一点一点的被火焰吞噬。
结束她生命的是一枚贯穿她胸膛的银白色长矛,流出的血液已将那长矛染成了罪恶的黑色,还带着热气的肠子像被扒掉了皮的死蛇一样耷拉在满是血泊的滚热地面上滋滋冒着气泡。她无神的眼睛已失去了焦点,但还是依稀的看向路的另一边,即使已经死去,那唯一还在的左臂也在奋力的爬向那个只剩下一半身体的女人,可她也已经没了气息,唯有那橘红色的眼睛还在不甘的睁着看向死去的少女,无神的眼睛里满是悔恨和怒意。
“又……失败了……”
落寞而又叹息的声音好像无形的风笼罩在她们的周围,叹惜着,叹息着。城市的火焰蔓延着着,霹雳吧啦的焚烧着人类的文明,慢慢的,尖叫声,求救声小了,直到——
滔天的海啸,来了。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就好像要扯掉喉咙一样,火焰,疼痛,以及失去生机不能瞑目的那双眼睛,深深的印在脑海里,就好像亲身经历一般。身体很冷,像是泡在冰水中,冷到发颤,冷到冰凉的汗水浸透了被子。
一头黑发的少女惊恐的看着自己那双惨白的小手,隐藏在黑夜里的那双眼里,止不住的惊恐像是受到了非人的待遇。这是怎么了?少女在心中问自己,做了噩梦?可这……太真实了……,身体还记忆着被火焰灼烧过的痛,还能清晰的感受到生命慢慢的从被贯穿的血洞中流逝,血肉模糊的自己躺在地面上,身体一点一点变冷,在又被火焰炙烤……这令人扭曲的疼痛是多么的真实,就好像切实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般,可如果……那是真的话,现在……自己又怎么会躺在这里?自己不是应该,应该已经死去了吗?
难道……只是噩梦?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现在,只不过梦醒了过来。
“舰长?舰长……?太好了……你刚刚大喊大叫,是做噩梦了吗?”
被同一个声音连续叫了好多下,黑发的少女才反应过来,她抬头,眼神中还带着未消散的恐惧,看着这个坐在自己身边的成熟女性。一头褐色的短发,令人垂目的泪痣,傲人的身姿,以及被刘海半掩,却遮不住的透露着令人感到安心温暖的灰色眼睛……。
叫做舰长的少女惊魂未定的看着被自己尖叫声吵醒的丽塔,心理的那丝恐惧慢慢的消失,世界好似很陌生,然后又好像是电脑启动后的开机动画,慢慢的回忆起了,这是丽塔,是自己的妻子,相关的记忆缓缓的从脑海里冒出。从与她相识,相知,相恋,相爱,再到如今在同一个屋檐下,在同一张床,坐同一个梦。她……是自己的爱人,舰长看着她,觉得本应该如此的,把头缓缓的枕在了丽塔的胸前。
“舰长大人……,您似乎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丽塔的手指冰冰凉凉的,却很柔软,温暖的从脸颊上滑过,轻缓的动作透漏出相伴许久的熟悉,以及与寻常人不一般的关心。她是个很温柔的人。是一个无时无刻都很完美的,偶尔会做点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坏女人。
是啊……那只是梦。
贴服在丽塔的肩膀上,双手环保住了丽塔那纤细而又柔糯的腰肢,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以及淡淡的薰衣草的香,舰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丽塔……我做了个噩梦,梦到……梦到……”
梦到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是……忘掉了?不……不应该的,这个梦,总感觉不能忘掉,可为什么……,……梦的记忆……消失了,什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做了梦?应该没错,刚刚做了梦,是个可怕的梦,可怕到身体会颤抖,会恐惧……,可为什么会想不起来?难以掌握内心的不安,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能忘,梦里藏着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是自己不应该遗忘的。是经历了千万遍,被托付着,发誓绝对要记住的东西。可是……忘掉了。
舰长的小手颤抖着,诉说着内心的不安,她将丽塔抱得更紧,身体也蜷缩在一起想要寻找一些温暖,在这六月份的夏日,却像是掉进了冰窖中那般冰冷。
“没事的,我在呢舰长大人。”像是暴雨中被母亲抱住的睡不着的孩子,哪怕在黑夜中,那嘴角的一抹微笑也如阳光般温暖和煦,她抵在舰长的头发上,细声细语的说到:“是梦的话就让它过去吧,就如那黄粱一梦,等到醒来时,梦里的一切也便消失了,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伴在舰长的身边,在舰长遇到危险,害怕的时候,我会在您的身边,然后,把你抱到更紧。”
丽塔的心总是那样的细腻,就似一只忠实的狐狸,能注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而对于舰长来说,丽塔一直以来就像妈妈,也像姐姐,和她在一起,总有被保护起来的感觉,她是一位成熟且优秀的女性,是一位在舰长拼命哭喊的时候,出现在舰长面前保护舰长的英雄。所以,给舰长这样感觉的丽塔,是因为什么才和自己结婚的呢?
被两只纤细却饱含力量的手臂紧紧搂着的舰长,在这坚实的保护下不在那么的紧张,那双迷失在黑夜中的眼睛,也不在感到迷惑。在如此令人安心的怀抱中,舰长欣然接受了这一切,松弛下的身体好像很疲惫,疲惫的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事情。此刻舰长,只是闻着丽塔身上那熟悉而甜美的香气,在紧密而又温暖的怀抱下慢慢的,睡了。
“舰长你的精神看起来有些糟糕,在家里休息,别去休伯利安了。”
丽塔的话还不停的在脑海中闪过,那诚挚的告切,让舰长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明显沧桑的自己,心里不免想……自己真的有那么糟糕吗?可为什么呢?一直都是挺好的,是生病了吗?只是因为一场噩梦,就脆弱的发病了!?这也太可笑了,自己的身体不会这么的脆弱!对着镜子重整了整精神,哪怕确实感到哪点不对劲,舰长还是决定去上班,即便这只是不想承认自己身体的脆弱而强迫自己的傻瓜做法。
车窗外早已经乌云密布,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会有连续的降雨,即便是夏天,梅雨的到来也会驱走炎热,这几天的雨水让温度骤降,让人分不清是夏天还是春天,哪怕穿着长袖都感到一些冷,梅雨的季节总是有潮湿,带着难以抵挡的低温,让人有些怀念原本炎热的天气。即使身上被丽塔要求强制的穿上了件毛衣,也还是有些冷冷的,被裹在衣服里,就如这乌云密布的天气一般令人沉闷,丽塔的车速很慢也很稳,穿着一身淡黄色无袖高领毛衣的她,白皙的胳膊露在外,两只雪白的柔夷轻轻敲击着方向盘,似乎在享受着驾驶车子的乐趣。毛衣也无法掩盖住她胸前的高耸,引以为傲的资本即使穿着稍紧的衣服也依然吸引眼球,而眼角挂着泪痣,带着若有若无微笑的面容好像天然就带有媚态,让人不敢与她直视。虽然她的穿着已经很保守,下身的牛仔裤选的也是长而宽松的类型,也阻止不住对她衣服下身体的瞎想,也许正是这个理由,舰长一路上都在看着丽塔,看着她吊着水晶坠的耳垂,看着杏仁眼睛下的那魅惑的泪痣,看着她涂了淡红色口红的嘴唇,看着她无名指上的那枚和自己手上一样的钻戒,看着她一直面带桃花,却是自己熟悉却又看不懂的笑。
可为什么有种莫名的感觉呢?就好像油和水都是液体,却无法混合。舰长感到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长久的注视着丽塔,是看见白胳膊就想到裸体的邪念?还是因为那个令人不安的梦?
“丽塔……,一直都是你在开车吗。”
至于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舰长自己也不知道,同样的也不知道在期盼丽塔回答什么,就好像只是为了缓解一路上一言不发的烦闷,而不经过大脑问的问题一样。
“这是当然,舰长只是问我这个?”
不知道……
舰长沉默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子,看向了窗外。
工作上的事情一向是舰长得心应手的,但今天却一直心思不宁,文件看不下去,连喝咖啡也不小心打破了杯子,难道自己真的累了吗?看着退出门给自己收拾残局的丽塔,舰长头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力。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桌子上一叠叠还未处理的事情,舰长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累了,最近的工作确实很多,果然高估了自己是吗?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工作压垮的一天。
舰长自嘲的笑了笑,窗外又开始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办公室的玻璃上的,拉出一条条银丝,稀苏的雨声让舰长的心情也变好了一点。
咚咚咚——
舰长室的大门被敲开,一回头。有些惊奇的看到副舰长正抱着一摞书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
舰长从落地窗回到了桌子前坐下,看着副官慢慢走近,将那一摞书放在了办公桌上,这些书都不算厚,从书侧边拦的颜色看,似乎种类很多,封面上画着五颜六色的抽象图案,虽然看不懂却让人印象深刻,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工作上的东西,那这位副舰长,为什么会拿这东西来这里呢?舰长有些奇怪,略带疑惑的伸手想要拿来一本书,却被副官伸手按在了书上阻拦住了。
“舰长,这些……是情色刊物。”
副官一脸认真的表情显然不是在开玩笑,舰长不由得皱起了可爱的眉头,伸出的手也厌恶的收了回来,搭在胸口前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一副“你给我讲清楚”的表情看向副官,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舰长其实本身并不是很排斥这种东西,在好奇心以及求知欲的催使下也看过很多,但这种东西到底是要分场合的,私下怎么看都没问题,但在办公室这样的场合拿出来,那可就不喜欢了,毕竟自己是个女孩子,还是舰长,船上的风纪什么的,自己还是要做个表首的。
“舰长你听我说。”被舰长这副强势上司的神态吓到的副官有些慌张,手脚并用的解释着这些书的来历。
“舰长!船船上有好些个船员在偷看这些不雅书籍,影响很不好!我觉得舰长你应该要管一管。”
看着眼前的副官一脸被吓到的样子,舰长不由得疑惑自己刚刚的动作是否真的有那么吓人?还是说这些年来自己已经有了那些千年老妖婆的不怒自威?心底里暗自为自己又长大了一岁而哀伤的叹了一口气,至于眼前的这些,船员的私下爱好,只要不干扰到工作自己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这种东西大家平时看看也没什么,只要不影响日常工作就行,我们也不要什么事情都要计较。”
下定主意不打算计较这些事的舰长站了起来跨起了自己的包包,打算提前几分钟翘个班回家休息,但刚走没两步,副官的声音便把自己叫住。
“舰长你确定?你真的不管啊!要不……,你先看看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如果放在以前,也行舰长真的按照副官的话来做,但也许是心事重重,舰长的心情并不好,副官简单的一句话,让舰长皱起了眉头。明明刚刚说过不计较了,为什么一定要缠着自己去看这种刊物呢?
深呼吸压制住自己差点爆炸的脾气,舰长当然能够意识到自己心情很差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眼前的副官,被负面情绪影响而改变自己对待同事的态度是工作上的大忌,而且副官本身也是一个很能干的人,人家这样也是因为对待工作认真负责,自己作为他的上司,也不应该去耍脾气打击属下工作上的好意。
只是……
即使能够意识到这些,心头的负面情绪也仍然让自己想要对着他那张干净的脸甩上一巴掌!心里尽力的阻止自己想要这样做的冲动,想着在脾气爆炸之前快点回家的舰长把手一甩,头也不回的说到:“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舰长说完,便踏着脚快步走开,只留下副官一个人独自在舰长室无助的眨眼睛。
舰长究竟是怎么了呢?不只是副官,舰长也想问这个问题。
回到家的舰长趴在柔软的沙发上,略显消瘦的身体深深陷进海绵垫里,像被花瓣儿紧紧保护着的花蕊,也许是一路上的畅通无阻,也或许是回到家里可以不在在意形象,她趴在沙发上,头发也毫无章法地散落在地面,像摊开的墨水,四肢也如八爪鱼般瘫着,显得懒惰又散漫。
她就那样一到家便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似乎连晃动的劲儿都没了,就只想在那儿趴着,当做自己是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甚至不用发出声音,便吸引慈鸟的到来。
“啊啦,舰长大人这么早就回来了,您工作辛苦了。”
“嗯……”
丽塔说的话总是让舰长十分的受用,虽然对丽塔为何如此谦逊舰长并不太明白,但这并不妨碍舰长因此而开心,包括在舰船上,虽然自己常常说不要总是舰长这样称呼自己,但事实上,舰长还会因船员的这种称呼而感到飘飘然。而回到家中,这般特殊的待遇也没有改变,丽塔的贴心以及谦逊让舰长感到在家中,自己有着拿定主意的地位,即使她早已被丽塔哄到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知情的以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暗自还会担忧没有照顾到丽塔的心情。即使舰长常常告诉丽塔不用对自己这般礼貌,但丽塔不改也没得办法,最重要的是沉迷在一声一声的“舰长”中,也让舰长无法自拔。
就像每一个金发都有傲娇的时候,谦逊的女仆自然也有腹黑的一面,只不过丽塔隐藏的很好,就连舰长也没有意识到,陪了自己那么久的丽塔,这些年来却一句“老公”都没叫过,似乎丽塔也在背后较着劲,不肯承认自己“老婆”的身份,但因为舰长的那小小的自尊心,丽塔也明白舰长不会老老实实的甘心当“妻子”,所以丽塔便只得采用了另一种方式,只唤其舰长,却把她哄到对自己百依百顺。可能舰长都一直都没有意识到,平日里在家里意气风发,事实上自己做的每个决定和想法,都在丽塔的计划之中。所以看着趴在沙发上一副懒洋洋样子的舰长,丽塔又是否会舰长看不到的地方因为舰长而忍俊不禁的因为这可爱的动作而偷笑?又或者某一天,当舰长发现了丽塔的计谋后,突然雄起按倒丽塔,逼迫她改变对自己的称呼,然后看着丽塔在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中,怀疑人生的说出“怎么可能会失败”的话?
但不管如何,对于丽塔这样一个智慧又腹黑,细心又完美的人来说,或许除了挑逗那些有着蠢萌属性的人,也就剩舰长这样聪慧却没什么心机的,有着较高挑战难度的人值得她去全心的对待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休伯利安上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带点小问题,如果说丽塔的小问题是偷偷的使坏,那舰长,就不得不说很有当渣男的潜质,两人同居后,虽然家中已经有了如此美味的丽塔,但舰长还是会像野猫一样控制不住的出去偷偷腥。尤其是酒吧,更是舰长每天都要去坐一坐的地方。当然舰长也深知自己的身份,自然不会发展什么过于深度的关系,但和那些来历不明的小姑娘们的风流的韵事却是没有断过,这些丽塔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种事情放在一般的家庭中,想必一定会大吵一顿,闹到不可开交。但丽塔却一直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会在洗衣服的时候,丽塔会不经意的,从舰长的衣服里搜到一些酒店的发票,以及印在衬衫上鲜红的口红印。没到这时,丽塔就会很特意的把那些“证据”展示在舰长的面前,然后一只手撑着下巴伫立在那,笑盈盈的看着舰长结结巴巴的解释这些东西的由来。
其实自从姬子意外的失踪后,键长泡吧的次数就明显的变多了,有的时候舰长也告诉自己应该收敛一点,但下班后还是会想着去酒吧转一转。结婚后丽塔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过酒吧的事情,但舰长也不傻,丽塔不说并不代表她毫不介意,舰长深知没有谁会愿意自己的伴侣隔三差五就彻夜不眠的在酒吧过夜。看着丽塔无意间漏出的寂寞的模样,舰长也决心改变自己,事实上,自从家里有了这么一位知书达理的美人后,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也难以勾得起舰长的兴趣,当然了,这种事情舰长肯定不会说出来,酒吧里的人也只知道,舰长是一位高冷且帅气的女性,总是一个人独自坐在那喝着小酒,纤细的背影里总是带着看不懂的忧郁,而这却足以迷倒任何久经沙场的老手了。他们不会知道,看上去高冷不可接近的舰长,只是因为对他们兴趣乏乏,以及怕伤了丽塔的感情。
每次舰长把这些事情讲给丽塔听后,丽塔都会笑的前仰后合,说他们竟然会被舰长骗了,笑话舰长明明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无节操的抖M萝莉,却被说有女王范,她咯咯的捂着肚子笑,可眼角却要挤出几滴眼泪,故意的让舰长看见。
舰长清楚丽塔在以宽广的胸怀去包容自己,和丽塔比起来,自己的作风实在是有些难堪,身为伴侣却从没有为丽塔做过什么。反倒是丽塔一直无怨无悔的在自己身旁,工作上尽心尽力地协助,在家也是安安心心的当一个好妻子的模样。最起码在舰长眼里,丽塔是个好妻子,于是舰长也在改变自己,不管在外面玩得多晚,都一定赶回家,也不会在把自己喝得烂醉,泡吧的次数也逐渐减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去主动招惹其他的女人,就算是逼不得已,也只是临场做戏,不会真的去深入做些什么做些过火的事情。
不得不说丽塔的欲擒故纵着实厉害,她越是不责备装的若无其事,舰长的良心就越受到苛责,久而久之,洗衣服的时候丽塔就再也难以发现口红的印记了。
也许这边是被人爱的感觉,舰长安心的趴在沙发里享受着丽塔的按摩。这双能拿的起镰刀,也能做出可口佳肴的手不管是在床上还是现在,都能让自己感到很舒服,丽塔很懂舰长,每一寸的力度都恰到好处的让舰长忍不住发出愉悦的喘息。对舰长来说,丽塔的按摩,抵得上最昂贵的SPA,舒服的不是躺在普通的沙发上,而最柔软的天鹅绒,在丽塔的揉捏下,舰长的心情逐渐得到放松。
所以果然是最近压力大了,才心不在焉,总是踹踹不安嘛?
舰长决定给自己了个了断,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握住了丽塔的小手,面带思索的看着丽塔带着醉人的微笑侧躺在了自己身边,栀子花的香迎着面扑鼻而来,好像一把羽毛扇在耳边轻轻煽动。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只需轻轻一抬头,就可以触碰到对方那湿润的红唇。
舰长看着丽塔,丽塔也静静的不说话,只是趴在那,轻轻的枕在舰长的臂弯,两只眼睛就像湖泊泛起的涟漪,闪烁的目光下却是平静而祥和的内心,如晚霞般静好。
“一直都在工作,都没怎么休息,明天陪我放个假吧。”舰长心里这样想着,也这样直接说了出来,她知道丽塔会答应,因为她,是自己最亲爱的人。舰长看着丽塔,闭上了眼睛,对着丽塔那已经潮湿的两瓣粉唇,吻了上去。
崩坏之后的世界,城市是硕果仅存的文明之物,舰长和丽塔所在的这座城市,是世界上最大,也是功能最全面的了,全面到哪怕是在崩坏肆虐的世界,还建有用来玩的游乐园。
其实如果不是丽塔的恳求,舰长是不会来这里的,毕竟自己可是舰长,是“大人”,自然要和小孩子有所区别。但为什么丽塔会要求来游乐园,舰长是挺糊涂的,毕竟以丽塔的性格,她更应该是在花田里优雅的漫步,在公园里婷婷伫立的美人,但既然丽塔这样说了,舰长自然也不会反对,只要维持住自己“舰长”的尊严就可以了!
丽塔的衣服大都和女仆装有关,你几乎可以每天都看她穿着不同款式的女仆装在碧蓝的天空下留下一抹抹动人的倩影,但或许是因为今天是和舰长独处的原因,丽塔特意给自己换上了一身碧蓝色,像是减下了半个蓝天的及膝无袖连衣裙。身材高挑的她踩着一双并不算高的清凉高跟鞋,五颗圆润粉嫩的脚趾调皮的露在外面,雪白的双腿令人移不开视线,在天蓝色的纱裙下更是若隐若现,透漏出隐隐约约的白皙,有种天使和魔鬼并存的视觉冲击。纤细的腰肢上缠绕着一条湛蓝色的丝带,在腰间系出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像是蝴蝶在追逐着这位在游乐园漫步的美人。大小恰到好处的胸部在衣裙下显得盈盈可握,既显得不大的肥硕,也不小的让人难以发觉。她是如此的充满魅力,浑然天成的媚态让她走在哪都是人群目光的聚焦点。
这样穿着令人赏心悦目的丽塔陪着自己逛游乐园,真的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渴了有丽塔带的饮料,饿了有丽塔做的饭团,玩累了看看丽塔,哪怕是心事重重的舰长,也在丽塔的带动下心情好了很多。这让舰长不由得怀疑丽塔选择游乐场的目的是不是因为自己。不过不管丽塔有没有这样的想法,既然难道给自己放了个假,自己玩的开心,也便是最好的了。想到这点,舰长也把心头的那丝不安抛到脑后,用游乐园来让自己忘却烦恼,就这样,两人在接下来的一天之中几乎玩遍了整个游乐园。而且舰长意外地发现,其实丽塔也有她小女生的时候,比如说坐过山车,在最高点突然下降的时候,丽塔会发出和其他游客一致的尖叫声。进鬼屋时还会害怕的钻进自己的怀里,果然就算是丽塔,也会有她害怕的东西,不过这倒也苦了舰长,本来自己也是对这些虚拟出的鬼怪挺害怕的,但当丽塔钻进自己怀里,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自己的身上时,哪怕自己也腿软,也要站直了,一边气概十足的搂住丽塔,一边还要安慰她一起走出鬼屋。其实丽塔的身体很轻,但谁让自己也只是个软妹子呢。不过这可能就是被依靠的感觉吧,有人相信着自己,愿意害怕的时候躲在自己的怀里寻求保护,这种被信任,被托付的感觉,让舰长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
舰长终于可以放下心事,彻彻底底的沉寂在游乐园的快乐中了,就连胃口也好到一个人吃下了一整份炸鸡。虽然游乐园里的食物有些贵。但舰长还是乐此不疲的买了好多吃的,让身旁的丽塔不禁捂住脸郁闷的数着钱包一边叨叨着油炸食品不健康,冰淇淋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快乐的时间过的总是很快,当黄昏日下,舰长和丽塔牵着手,随着人群来到了游乐园的城堡下,欣赏着在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再由绚烂的烟花所构成的幕布下,两人好像心有所希的看向了对方,闪动的眼睛中倒映着对方在烟花下的薄影,舰长吞了吞唾液,她看着丽塔,觉得应该感谢她,而丽塔也好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脸庞在烟火下明灭可见,只有那一瓣红唇是那样的清晰,近在咫尺。舰长闭上了眼,两瓣香甜的嘴唇慢慢的靠近,也不知是谁先吻的谁,在最后一颗玫瑰形状的红色烟火下,和世界上万千的初恋的情人一样,带着没有灰尘的爱意,贴在了一起。
幸福就是这样,像是在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万千人见证,那一瞬间,便是永恒,相辉相映。
直到游乐园的广播开始宣告游乐园闭幕,舰长和丽塔才彼此离开对方那温热的唇瓣,在夙夜中看着对方,沉默着不说话,直到人群散去,整个游乐园好像就剩下舰长和丽塔两人,丽塔看着舰长那扑朔迷离的眼睛噗嗤一笑。
“一嘴的炸鸡味。”
“唔……!”
在游乐园的公共厕所里,舰长正蹲在马桶上,因为被丽塔打了个不及格的吻而沮丧着。丽塔正在厕所外等自己,因为吃了太多的冰淇淋和炸鸡而被迫钻进厕所,让舰长感到这次约会的结尾糟透了,隐约还能听见在厕所外的丽塔和游乐场工作人员交谈的声音,让舰长更是深深的为自己这具脆弱的身体而叹了口气。
不想让丽塔等太久,舰长在梳妆台前粗略的检查了下仪表,便大踏步的准备出去,但刚走到门口,从舰长的身后,突然传出了渗人的“吱呀”声,就好像破旧的木门在关闭时发出的摩擦声,这漆黑而狭小密闭的卫生间里,让舰长感到背后一阵发毛。
舰长疑惑的转过了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厕所最深处的一个幽暗的隔间,隔间的门紧紧关闭着,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不知为什么,舰长却感到那里有人在看着自己,可是这不可能的,难道说也有人跟自己一样在深夜上厕所?舰长疑惑的向隔间走了两步,病住了呼吸,借着窗户外的月光,才发现隔间的门,除了自己待的那间,全是从外面锁住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刚听到的声音都是错觉?四周很安静,之前还能听到的丽塔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到,只剩下心脏在咚咚的跳着,舰长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转身退了回去,她已经让丽塔等太久了,不能再因为一次可能的错觉而继续待在这。背后那仿佛别人盯着的感觉还没有消失,但那里确实没有什么,而视线传来的方向,也只有一个堪堪照进月光的窗户。看来一定是错觉了,一定是今天在露头舞台看的演唱会,那哥儿唱的实在太过魔性,一路上已经产生幻听不少次了,只希望不要把耳朵震出什么毛病。这样想着,舰长也放下心来,走出公共厕所去找在一直外面等待着自己的丽塔。
也许是因为适应了厕所的黑暗,出来后感觉整片天空都亮亮的,甚至路边的时钟也看得清楚,舰长眯起眼睛。上面显示23:50,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舰长暗自叹息,看来明天的起床会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一边这样感叹着,舰长一边四下张望,本来应该在厕所门口等待着自己的丽塔,此刻却并不在视线之中。不过想想也是,毕竟在厕所门口等人实在不是什么雅事,而在旁边,穿过小树林就有一个休息区,想必丽塔一定在那吧。
“去那里看看吧。”
这样想着的舰长,自满满的向着休息区走去。
漫步在蝉鸣不息的夏夜小路上,头顶,是倒映了整片银河的天空,好像星光构成的长廊悬挂在头顶上,指引着前行的道路。在燥人的蝉鸣声中,伴随着蛙声一片,路过一叶青翠的池塘。不需要多语,是淡淡地沉寂在这郊外的景致,品味一个人的孤聊和幸福。像细雨滋润着土地,润物细而无声。
而当钻进了树林,属于夏天的声音慢慢的消失了,天空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阴沉,聚了一团又一团的乌云,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闷。让舰长怀疑是不是又要下雨,毕竟这几天确实都是雨季。不过记得昨天看天气预报的时候,明明说今天会是一个不错的好天气,看起来天气预报又错了。
舰长叹了口气,感叹夏季气候变化的无常,然后继续顺着石子铺成的小路往里面走,天色越来越暗。小路没有灯,两旁的树木躲在阴影中好似一张张伸向天空的大手,在暖风的吹拂发出沙沙的鬼魅般的声音。一些低矮的灌木也参差不齐的连成一片,像是把海洋般到了陆地上波涛起伏。没有蝉叫声,也没有夏虫的低语,四周安静的有些可怕。除了风吹过灌木发出的沙沙声,耳朵里唯一能分辨的就是一些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听得并不清楚,好像过时的留声机在播放音乐时,背景里那烦人的底噪声。
“丽塔你在吗?”
舰长对着黑幽幽的树林喊了一嗓子,声音很快消失在了空荡荡的小树林,没有任何的回应,也没有激起一丝的涟漪。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忽冷忽热,让舰长不由得想到在风中凌乱的蜡烛,微弱的灯光在黑夜中扑朔。舰长皱紧了眉头,她讨厌这样自作多情的风。
靴子在石子路上踩踏,石子与橡胶之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枯燥而乏味,但平日里甚至难以察觉的声响,在此刻却是这荒凉夜晚的唯一声音,一路上走的艰难,蚊虫像是逃命一样在周围飞来飞去,完全不惧人的撞在衣服以及赤裸的肌肤上,炎炎夏日却仿佛漂泊的大雨打在身体上一样难以忍受,但好在快要走出去了,尽头处,隐约可见那微弱的光芒。
如同鬼火一般冷彻。
不知何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好像藏在枝叶里的蝉难以察觉,天边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敲打着沉闷的鼓声,如同悬在天上的城墙一般压在头顶令人喘不过气。没有声音,只有无法穿透的黑暗像一张大嘴一般吞噬着人的感官。
舰长的心瞬间提了上来,她按住了挂在腰间的防身手枪,小心谨慎的看着出口处,随着不断的靠近,血的味道越来越浓,也让她的内心越加感到不妙,如果能够选择的话舰长一定会选择退回去,但内心现在除了不安外,也好像有种自己也不知道的感觉,让自己不能停下脚步,一点一点的挪着脚步走了过去。
手枪已经上膛放在跨间,平时的练习此刻派上了用场,她相信自己可以保护自己,她对自己的枪法很有自信。短短的小路舰长走得很慢,随着距离出口越来越近,曾经的回忆也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快速的略过,那个一直笼罩在面纱下的母亲,只听过声音的父亲,小时候的种种遭遇,在大雪原和雪狼小队的剑客执行过刺杀任务,昏迷……在被救援……,策划对巴比伦塔的刺杀行动,和秘书丽塔日久生情后来到休伯利安……奇怪了,记忆回忆的越加深刻,舰长的眉头逐渐紧皱,这记忆的紊乱和清晰让自己不解,她能清楚的记得经历过的一切,可却总感觉有不对的地方……,如果记忆没错,自己的年龄……应该比现在要大啊,可为什么?难道记错了?
越想头越痛的厉害,内心越来越惶惶不安,那些过往的回忆闪现着,最终定格在了一位身着旗袍,打着花伞的短发淡雅的女性身上——丽塔!
丽塔……,丽塔在哪?
心中的不安在这一刻有了方向,那些还在流动的记忆已经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了,忍着头痛和不安的恐惧,舰长冲了进去。
舰长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在踏进休息区之前,她想到了丽塔那魅惑的笑,还有丽塔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她似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她是自己的好帮手,是值得托付,也值得全心全意对待的家人。闻着这血腥味,舰长不知为何感到恐惧,恐惧如果见不到丽塔了,该怎么办,如果丽塔不在了,自己该怎么办?没有丽塔的自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到舰长一脚踏进这个干净整洁的休息区的时候,舰长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是自己多心了。
收起了枪,舰长又喊了几声丽塔的名字,但丽塔就像是在和自己躲猫猫一样不肯出来,四周依旧很漆黑,唯一的一盏路灯在扑朔了几下后,也难以在维持那微弱的光熄灭了。四周黑的不见五指,但也正是这漆黑,才让人意识到月光的美,凄惨而又悲凉,像是大漠戈壁的冷啸,也是这时候,舰长才发现,在一处角落里,有一块不知名的东西,在反射着月光,成了这黑暗中唯一的指引。
“那是什么?”
那亮光飘在半空,血腥味也从那里传来,舰长疑心,她觉得不管怎么样,都有必要去看一下,或许,丽塔也注意到了光点和血腥味,就在那个方向调查。
枪再次拔了出来,舰长摸着黑,穿过杂草走进了光点,四周依然很黑,判断不清自己的位置,只能从脚下的触感判断出自己又一次的回到了树林,来到了光点的前面,这里的血腥味最浓,伸着手向前摸索着,然后碰到了一根冰冷的铁棍样的东西。
莫非是施工后剩余乱扔的建筑垃圾?舰长这样想着,但接着变发现手上粘了些黏黏的液体,液体上还带着热气,收回手用手指搓了搓,像是胶水一样的粘稠液体沾满了手指,让舰长皱了皱眉头。这到底是什么?搓着手指慢慢的移动到鼻子前,浓烈到令人反胃的血腥味让舰长弓着腰差点吐了出来。
这是——血。
一阵风把几层薄云吹过,借着变明亮的月光,舰长抬起头——这动作是如此的缓慢——一脸惊恐的看向刚刚的铁棒,不,现在不应该叫铁棒,而是一把倒垂在泥土里的镰刀,一颗头颅就插在朝天的刀柄处,鲜血顺着刀柄淌满了镰刀的刀身,最后聚集在泥泞的泥土里,像是腐败的落叶回归了尘土。
这是丽塔的头颅。
她的眼睛闭着,褐色的短发随着风在轻轻摆动,之前还亲吻过的嘴唇还湿润着,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舰长知道,她醒不过来了。
她死了,甚至连完整的身体也找不到。
舰长把丽塔的头颅深深的抱在怀里,泪水混杂着血滴在沾满了血迹的地面上,暗蔷薇身上残破的裂痕就像她的主人一般不在完整,舰长咬着牙哭着,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悲痛欲绝,丽塔的头颅就这样安静的躺在舰长的怀里,即使毫无血色也依旧美丽而动人,她就好像是为了美丽而生的,即使没了生气,嘴角依然挂着微笑,她,永远是那么美丽。
破空的声音从四面袭向这个失去爱人而在痛哭的女人,舰长意识到了危险,可却已经不想抵挡。
危险来自于地面,当第一根土刺刺穿舰长的胸膛时,疼痛还没有来得及传递到大脑,紧接着一道气浪从树林的伸出袭来,斩断了暗蔷薇,砍断了舰长纤细的脖子,以及那秀丽的,黑色长发。
两颗美丽的头颅粘上了些泥泞以及血水滚在了一起,在寒冷的月光下,像是她们平日睡着时一样依偎着对方的脑袋,因为在一起而漏出幸福的笑。
即使舰长最后想起来丽塔并不是自己的妻子。
远处,火焰焚烧完了城市,从天际线慢慢的蔓延了过来,大海也在兴风作浪,火山喷发,地震撕裂大地。
“又……失败了……”
在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中,第二文明纪元,毁灭……
——我是分割线——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睁开眼睛,是漆黑的夜,被噩梦惊醒的少女惊恐的摸着自己的脖子,确认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做噩梦了吗?少女惊魂未定的看着窗外还未破晓的城市,寂静的夜晚,万物都还在沉睡,闭上眼睛还能听到夏虫的低鸣。少女的情绪逐渐稳定,趁着夜色打量了一下周围,干净的房间颇有女性的味道。
自己是在家吗?
身体很冷,像是被泡在冰水中,冷到发颤,冷到冰凉的汗水浸透了被子,摸着自己的脖子,内心还在为那莫名其妙的梦而有些后怕,虽然记不清梦到的是什么了,但一定是个很可怕的梦吧。那死亡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那悲痛欲绝的心情是那么沉痛……
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少女笑了笑,暗叹自己那么大了竟然还会做噩梦,可那梦实在过于真实,好像自己真的被割掉脑袋,据说梦是现实的反应,难道说是自己最近遭遇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才让自己做噩梦的嘛?可是做了什么梦呢?
少女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想太久,因为另一位熟悉的温柔女声从一旁传来。
“舰长,这么晚怎么起床了?”
被叫做舰长的少女转过头,看向一旁衣衫不整还有些迷糊的女性,笑着伸出手安慰道:
“没事的芽衣,睡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