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杀了,又如何?
说杀就杀,毫无征兆!
这是什么人?
什么手段?!
足足三秒,不少人才回过神来。
何家二少,竟然就这么死了!
死在一个无名之辈手中!
如何做到的,竟没有一人看清。
曹宏兵面无血色,背脊发寒,一身冷汗,浑身酸软差点栽倒在地。
他刚才竟然还想让人教训陈治。
幸亏顾忌叶怜,才没出手。
否则的话,现在死的就是他。
但是,连何少刊都敢杀,陈治是疯了吗?!
夏渺彻底惊呆。
刚才那一瞬间,陈治身上迸发出来的强大气势,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难以想像,这几年陈治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就连叶怜也没有想到,陈治下手竟如此狠辣,俏脸发白,玉手紧握。
心里升起一丝荒唐的感觉,声音从牙缝中透出:“你怎么敢杀了何少刊...”
“你知道何家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你究竟要干什么?!”
何少刊死在她的地盘,无论如何,何家必会追究到底。
好不容易笼络两大家族,如今却被陈治毁于一旦。
一时间,心里愤恨无比。
若是别人,此时已经被她碎尸万段。
但陈治展现出来的气势和手段,都让万事皆能掌握的她,心里没底。
连发三问。
掩饰心中升起的一丝怯意。
“这栋别墅庄园,是欧哲祖宅改建,你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但无权转让。”
陈治面不改色,何家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淡淡答道:“既然何家志在必得,因此而产生的后果,自然也要承受。”
“你这么聪明,我来的目的怎么会猜不到。”
“我,只问一次!欧哲是怎么死的?”
闻言,叶怜眼神一阵闪烁。
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陈治竟然是为欧哲那个短命鬼报仇来的。
深深吸了口气,调整情绪说道:“人尽皆知,他内心脆弱,顶不住压力患病而死。”
“作为他的妻子,我也希望他活,可惜天意如此,我无能为力。”
“既然如此,你连葬礼都不曾出席?”陈治眼神如渊如狱,直视叶怜,冷声问道。
“我自己的丈夫死了,伤心欲绝,况且我从来不在乎这些凡俗之礼。”
叶怜此刻已经恢复了初时那份镇定,微笑答道:“倒是你,做为一个外人,擅闯庄园当众杀人。”
“咄咄逼人,为难我这个亡夫之妻,想必他在天之灵看到,也会为有你这样的朋友而痛心吧。”
她被陈治先声夺人所震,一时失神。
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这是她的主场,宁川是她的地盘。
一时间,主宰一切的气势,散发出来。
夹杂着身上那股娇媚入骨,惹人心怜的气质,顿时引起众多名流共鸣。
“你无法无天,有什么资格逼问叶小姐。”
“等着何家把你碎尸万段吧,自身难保了,还有功夫多管闲事。”
....
初时,何少刊被杀的压迫已渐渐散去。
众人纷纷回过神,这是宁川,强龙不压地头蛇。
纵使陈治状如魔神,也注定翻不起大浪。
难不成,他还能把在场人都给杀了?
何惧之有。
“我怎么听说,你将要跟李家大少订婚了。”
陈治并不在乎众人责问,语调一转。
凌厉如刀:“一年前,你受人指使与欧哲相遇,把他迷的魂不守舍。”
“匆匆与你举行婚礼,本以为能白头偕老。”
“却不想引狠如入室,你联合两大家族,暗中对欧家企业施压,让欧哲身陷焦虑,趁机下毒,造成他不堪重压,重病而亡的假像。”
“可惜,痴情人遇上蛇蝎女,竟落得如此下场。”
闻言,叶怜眼中慌乱一闪而逝。
这些隐秘,除她自己跟主导这件事情的人以外,从无第三个人知道。
就连何、李两家,都不知其中内情。
陈治从何而知?!
恼羞成怒,冷声质问道:“胡言乱语,你有什么证据就敢如此污蔑我?”
“我不需要证据。”
陈治淡淡一笑,目光扫向全场:“我若想今天杀你,你插翅难飞。”
“不过我今天来此,并非为了杀人。”
“而是要通知你,一个月后,欧哲祭日之时,你与两大家族家主,一同前去祭拜忏悔。”
“忏悔完了,我会亲手送你们下去与他团聚。”
“若敢不到,灭你们满门!”
说完,陈治背缚双手,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如入无人之境。
哗!
全场震惊,沸腾起来。
以一人之力,挑战两大家族加叶怜这个名震宁川的女强人。
这是何等狂妄才敢说出来的话。
此人,怕是疯了!
一旁的夏渺,此时已经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超她的能力,完全无法制止或是弥补了。
“陈治,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想为欧哲那个废物报仇,你有什么资格跟两大家族和叶小姐对着干,等死...”曹宏兵这时,忍不住跳出来,色厉内荏骂道。
这是个对叶怜表忠心的好机会。
既然陈治说了,不再杀人,他胆子瞬间变大了起来。
反正出了任何事,都有叶怜顶着。
谁知,话还没说完。
陈治脚尖轻顿。
一枚鹅卵石,瞬间从地上腾起,迅如子弹,钻进曹宏兵额头。
啪!
曹宏兵声音嘎然而止,倒地而亡!
直到意识消失前一刻,他才彻底反应过来,陈治说的是不杀叶怜,而非旁人。
何况,他在陈治眼中,连个人都算不上……
叶怜脸色瞬间铁青,浑身发颤,眼中一片阴毒。
心头恨意滔天。
“想毁了我辛辛苦苦挣来的基业,无论你是什么来头,我绝不会放过你!”
……
庄园外。
陈治坐进车内。
王维权立刻忍不住问道:“大帅,为何不大开杀戒?还要留她苟活于世。”
“死,并不可怕,活在整日惶恐的煎熬里,才最让人抓狂。”
“她心如蛇蝎,若是让她就这么死了,欧哲必不能得以安息。”
王维权脸露佩服,看了下时间。
说道:“大帅,宁川市长刚才打来电话,说已经跟监狱方面打好了招呼,是否现在就去?”
陈治点了点头,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这次回来,除了欧哲的仇,还有个对他至关重要的事情。
就在欧哲去世前一个月,其父欧博涛,被人构谄入狱,判刑十年。
因为拍卖酒会在即,陈治把这事放在了后面解决。
现在,是时候还他清白了。
欧哲已无法起死回生,陈治唯一能做的,便是守护欧博涛,让他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