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楚千是一名歌手,人称“情歌小天后”,因为她天生黄鹂似的嗓音,大多都是一些甜歌。
她本人长得也是可爱挂的,看到是江漫立刻惊喜的蹦蹦跶跶的迎了上去:“江漫姐!”
江漫身材高挑,红唇扬起道:“笑得这么开心,是从失恋伤痛中走出来了?”
弹幕一时间都在抨击,江漫在综艺上口不择言,提别人小姑娘的伤疤。
不曾想那楚千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像个小女儿一样扑在江漫怀里撒娇道:“我要是能够早听江漫姐的话,我都不用受这罪。这不来这流淌岁月散心了,江漫姐在就更好了,可以给我开导开导。”
弹幕瞬间被打脸了,显然正主关系好的很,甚至在楚千那边的定位,江漫还是一个知心大姐姐,并且在很早的时候就被江漫提醒过。
楚千的前男友是绿了楚千,曾经的根正苗红人设一夜崩塌,江漫如果一早看出,可见她视人眼光毒辣。
不过黑子是不愿意承认的,弹幕的黑子都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正逢又来了一辆车,来的并不是林敏,而是周寒年。
他和江漫很像,都是配角专业户,不过江漫接的都是反派,而他则是深情男二专业户。
看到江漫的时候,他深邃的眸子掠过一丝光亮,扬起唇,操着低音炮和二人打招呼,一副温润如风的模样。
可是江漫并不吃这一套,她只觉得,很油腻。
周寒年就像是把自己套在了深情男二的人设里出不来,可本人又不是那种,完全就是营业过度的油腻男。
江漫拉着楚千在一旁,轻声道:“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注意一点。”
楚千一副得了箴言般郑重的表情,连连点头。
周寒年自然是感觉出江漫的疏离,不过他心底是很有自信能够在这一个月把她拿下的。
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他蹂躏的玩物?
不远处又传来了车声,镜头拉了过去,最先下来的是一身休闲运动装的大男孩,他身材挺拔高大,蓬松微卷的头发在阳光下让他显得尤为耀眼。
他抬头露出正脸,与这阳光男孩打扮截然不同的是,他生得一张禁欲系的脸,狭长的眸错落着清冷,眼睛深邃,薄唇犹如利刃轻抿。
“这是沈致暮?”楚千惊呼出声。
沈致暮拉开车门,十分绅士的将林敏接了下来,二人郎才女貌,弹幕瞬间就爆炸了。
江漫眯了眯眼,勾唇似笑非笑,还真是颇有意思,居然让她讨厌的两个人一起出场了。
周寒年打趣了起来:“别人都是一人一辆车,你们俩怎么回事,不会是情侣档来参加,要给我们这些单身狗喂粮吧!”
林敏脸一红,跺脚道:“周寒年,你别胡说!”
不等林敏说完,江漫就颇为讥诮的补充道:“对啊,周寒年你这话可不厚道,这一个要维持自己禁欲男神的人设,还有一个是新一代清纯玉女,你这么说可是砸人家饭碗喔。”
一时间气氛凝固了下来,林敏最先开口道:“江漫姐一向这样,虽然说话不太好听,但是她心是好的,我和她一起搭过戏,我知道的。”
她冲着镜头眨眨眼道:“大家可不要骂江漫姐,不要误会她喔!”
江漫摩拳擦掌,林敏还是一如既往的绿茶婊,让她克制不住想要扇她。
回忆着经纪人的话,江漫不断的告诉自己打人需要付高额赔偿金,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扬起唇,将眸光转移到了一直沉默的沈致暮身上。
林敏那些心思她太清楚了,之前微博上的视频还是单人在车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把戏把沈致暮也带上了。
显然她想蹭热度,和新一代小鲜肉炒cp,又或者她真的想泡沈致暮。
既然林敏恶心了她一波,自然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漫三两步走到沈致暮身边,她美眸闪烁着危险的光,卷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犹如恶魔的羽翼。
“你好,我叫沈致暮。”沈致暮伸出手,最先开口,现实听到的声音要比在综艺里更为诱惑力。
江漫深吸一口气,还真是让她忍不住想要欺负。
她一把握住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沈致暮的手和他本人的清冷禁欲截然不同,相当的温热。
“我知道,我看过你们那个综艺,你还真是长得比电视里要更俊,难怪能够变成新一代国民老公。”
说罢,手继续握着,没有收回的意思。
她笑眯眯的撩拨,一来让林敏急一下出气,二来她很想看这个禁欲系男人会如何处理这种场面。
不曾想沈致暮也没有收回手的意思,反握住了江漫的手,他眉眼深邃,一字一句道:“江漫小姐也比电视里好看很多。”
江漫承认自己有一瞬间心跳加快了,因为那温热的手一瞬间的反握,犹如捕捉了她的心。
她警惕的盯着沈致暮,看来是个深藏不露的坏家伙。
二人就这么对视着,足足半分钟也没有谁要松手的意思,以至于摄影师都觉得不太对劲,把画面转到了一旁,
周寒年轻咳一声道:“我们进屋去吧。”
江漫这才缓缓收回手,她瞥了一眼摄影师已经跟着其他人进去了,她踮起脚附在沈致暮耳边道:“小弟弟,你在节目里营销消费苏景,这笔账我会在这里跟你算回来,”
男人轻笑,带着几分趣味,该是禁欲系的清冷男人低头在她耳畔回了一句:“来日方长,谁算谁的账可不好说。”
说罢,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江漫被风吹到前头的碎发捋到了耳后,随后大步入内。
江漫眯了眯眼,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口,第一次出现了危机感。
说好的禁欲系,说好的清冷男神呢?
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狼崽子,蛰伏深处随时会扑过来对着她脖颈狠狠的咬一口的那种狼崽。
江漫深吸一口气,平复乱了的心。
这一次,她似乎遇到了对手。
只是江漫不明白,他和自己到底有什么账好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