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

戏子

借着微弱的光亮,溪水自石缝中细细泄着,连潺潺的水声也不敢作响,只低鸣着涓涓细流,似乎在怕石缝被人修补,不敢闹大了动静。

直到外面来了人。顾凌云才停了步子,大步迈去任凭流风扫过迷了眼。见那人单膝跪地道,“禀皇上,已经查到子衿姑娘的下落,还请皇上放心。”

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顾凌云松了一口气,面上神色尽数被敛去,恍若初登戏台的戏子,强装着镇定从容。

还好光不强,打不散他面上的浓妆,瞧不见他妆下的慌张。还好眼不细,看不进他面上的伪装,读不懂他眸中的恐慌。

突然的黑暗,眼角不自觉瞪得更大,子衿努力去看清身边的情景,却好像失了明一样,什么也看不清。

子衿知道。屋内还有其他人。一片寂静,尘埃飘落仿若也可听闻,子衿下意识摸了摸衣袖,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耳边突然想起了动静,子衿侧过耳朵听去,脑海中想着方才有光亮时。屋内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

并没有,连个束手的绳索都没有。子衿想起秋雪琴临走前的话,随即笃定了她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空气中一抹熟悉的香味飘散开来,子衿倏地瞳孔一紧,这味道她怎会不记得,明明就是她亲手做出的迷香丸。

有几人朝自己走了过来。子衿努力屏住呼吸,退着步子直到抵到了墙,泥墙连墙纸都没有贴,指尖在上面摩擦用了劲都会出血。

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发出一点声音。对面悉悉索索似乎有两三人,黑暗中听觉触觉格外灵敏,冰凉的东西方点在她脚踝一寸,子衿就一脚踢了过去,忙跳开就想跑,却还是被人抓住了脚踝。她直接一头栽在了地上。

鼻腔里尽是血腥的味道,呼吸都呛着嗓子。子衿闷声捂住鼻子。

“哟,挺烈的。”

“烈一点的滋味更好。”

“我劝你主动一点。省得受罪。”

“小野猫,辣一点也不错,很带劲儿。那种温温柔柔的,经历多了,我都不爱了。”

“哈哈哈,谁先来?”

几个人的荤话传到子衿耳朵里,她死死地咬着牙,瞪大眼睛。只觉得眼睛都要撕裂了,还是看不清眼前的状况。

“我年纪比你们大,我先开个头,没意见吧?”

“啧。谁说年纪大就能先占便宜?”

“几位哥哥,小弟我还没尝过姑娘的味道呢,你们让我先来,行不?我在这儿感谢了。”

“你想得挺美的。”

“难得遇到一个极品,谁不想先尝鲜啊。”

“那你们说怎么办?”

几个人争吵起来。

子衿慢慢不再反抗,像那日对付那几名大汉一样,慢慢冷静下来,让他们放松警惕,让他们沾沾自喜,她则像只猫头鹰一样,盘旋在天上俯视着他们,伺机而动,准备好最尖锐的牙齿,计划着如何在瞬间撕裂他们。

许是真的被秋雪琴的话影响到了,子衿现在才想着要冷静,恢复了一派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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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来横祸:邪王很宠很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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