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小子,跟你爸玩手段

贼小子,跟你爸玩手段

水声哗啦啦地从浴室传出来,白漾正在洗澡,他从老医生的农舍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扎进浴室。

山风染了寒意,习习吹来。小圆桌摆着一壶茶,是金梦刚泡上的,茶香萦绕,清清浅浅的茶水倒影了山川美景,如此静心怡人的时分,却被接连打进来的电话干扰了。

金梦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名字,眸色渐渐冷却。

又是元壤打来的电话,其实他昨天就打过电话来,只是她故意没接。

端起一杯茶,茶香蔓延喉间,更加清明了心中的想法。她既然选择了白漾,就不会给其他人机会,这也是出于对他们的尊重。

室内的水流声停止,金梦再一次掐断电话。白漾走出浴室发间还带了点水滴,一身亚麻色的居家服套了件外套,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舒服。

他就算不看来电显示,也猜出是谁打来的电话。

“为什么不接电话?”

金梦语调沁冷,“无关紧要的人,不用接!”

“元壤?”

金梦眉头微微一蹙。眸色复杂而深沉。白漾从她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你应该接。”

金梦摇摇头,“不,我不能接。你昏迷时,元壤来找过我。”

白漾目光飘向远处山林,“他想把王妃倾城送给你?”

金梦看了他一眼,唇角轻勾,“神了,你这都能猜到!”

“他……对你是认真的。”有些话,他永远都说不出口,比如元壤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劝他要直视内心的情感。再比如,曾经元壤和金梦的约会,都是他的安排!

他一直在爱情和理智中徘徊,元壤才是金梦最好的选择。理智告诉他,自己应该离开,但他已经被情感裹了脚,放不开了。陷入这个黑洞中,越陷越深……

金梦拿起茶杯喝了口,语气淡薄,“认真又怎样,我曾经和他说过,他不是我看上的那盘点心!”

她眼中的决绝、认真,一直渗入他心底。

久久的,白漾抽离开这份静谧,把她手中的茶倒掉,添了些温开水,“喝茶伤胃,你该喝温开水。”

他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金梦却揪着不放,问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傻的问题,“白漾,你觉得元壤更适合我吗?”

她的眸澄澈却挂了一丝清浅的担忧,白漾眸色深谙一闪,笑了笑,适合吗?

当然适合!

但在经历生死后,这些都不是重点了。

他不答反问,“吃药了吗?”

“吃了!”金梦见他不回答,只好作罢。

金梦看他打算进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低软,“陪我坐一会吧,明天就要回去了。”

“好!”

白漾重新坐下,回想起昨晚的惊险,感叹道:“如果知道你对这水土环境不适,就不该让你来。”

“我要是不来,不病一回。怎么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分量那么重。还是柳悦说得对,越到危急时刻,才能看出男人的心思!”

白漾一把掐住她的秀鼻,用力捏了捏,回想起上次她和柳悦的骗局,有些恼!

金梦心直口快,说出来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从他魔掌逃开后,马上解释,“我,我不是有意又提起的,只是你以前对我……”

白漾静静盯着她,黢黑的眸,仿佛埋了一只兽,眸光变得暗沉而危险。

金梦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口发虚,“你,我……你怎么了?”

突然,白漾起身,撑起桌子俯身而下。庞大的身躯压在大片暗影,金梦一眼不眨看着他,有些懵,却又像感知到即将有什么事情发生,暗暗期待着。

他长指殷实地扣住她的脖颈,低下头吻住她绵软的唇瓣,辗转深入。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如一袭龙卷风迅猛地涌入她的胸腔,血液像渡入了激流,令她全身沸腾。

自从上次在医院他主动吻她后,金梦就跟着魔似的,无比享受他的索吻。

良久后,白漾放开了她,俊脸移到她耳侧,磁嗓如轻风扫过湖面,扬起了撩人的涟漪,“我的心意明白了吗?”

砰砰——砰砰——

金梦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脸蛋红了一片。白漾长指攫住她的下巴,对上她眸温情含水,语气带了命令,“回答我!”

金梦沉浸在一片粉色泡泡中,傻乐地点了点头,“明白,我明白。”

白漾舒眉一笑,坐在她身边,长臂揽过她的肩,目视前方,山峦绵延,苍翠朦胧。第一次如此清楚表白自己的心意,其实他也紧张。

靠在他身边的金梦,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眼神爱恋又甜蜜。

以青山绿水为背影,天际金光成了亮色的点缀,两人的背影化成美好的剪影,坐看云卷云舒,静听花开花落!媚阳下,元壤在后院打高尔夫。颀长的身影,成为草地上耀眼的一抹白。一球入洞,他倚着球杆看着不远处的球洞,深幽的眸闪动着暗光。

球场如人生,谁都不会知道,你会在下一秒再栽进哪一个球洞。

手机震响,他回到休息椅上,听着对方的汇报,俊脸变得越来越复杂,“她在公司拿了一百万和白漾离开了?”

“查到她去哪儿了吗……行了。金梦那边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挂了电话,元壤在思考金梦会去哪里?以至于连父亲走过来都浑然不知。直到空气中蔓延了尼古丁的气味,他才蓦然抬头。

“爸?”

元父打量着他,眼底含笑,“你这次是来真的?还是逢场作戏?”

“爸。偷听别人讲电话是极不道德行为,这可是你教我的。”

“作为父亲,我是在担心你,作为你的朋友,我也是在关心你。”元壤和父亲的相处模式,区别于其他的父子。他们似朋友似亲人,在讨论到商业问题时,意见不合也会出现针锋相对的可能性。

元壤哼笑,“你怎么不说,是你八卦心理在作祟?”

元父佯装一怒,拿起他脚边的球杆,往元壤的脚打了下,“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敢调侃跟你老子了?”

“我很认真!”元壤夺了父亲的球杆后,往球道走去。

元父可没打算就此放过他,拿了个球杆也走过去,在旁侧的球道挥杆打球,小白球划开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进了球洞。他倚杆而立,看向元壤的神情多了丝严肃,“你对金梦到底怎么回事?”

元壤还在装糊涂,“什么怎么回事?”

“有不少人在我这透风,说你在追金梦,还砸下重金为博红颜一笑,买下她设计的珠宝,”元父微微一顿,目光定定看着他,“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对女人可不会这么上心。难道是因为她身后的金时代?”

元壤扔下球杆,重新坐下,品着茶,悠悠说道:“爸,你果然是个合格的生意人,但是你的想法未免太势利了。金梦虽然是董事长,并没有实权,操控整个金时代的是金涵宇。”

话此,他嘴角挑起一丝讽刺,“你认为金涵宇是什么人?在生意场上,他比金远江还要狡猾,想从他手里夺过金时代。难!”

元父有一瞬间的困惑,不是这样?

那他对金梦做的一切,图什么?

“难道是因为合作开拓海外渠道市场?”元父提疑。

元壤静默看着父亲,眼神充满鄙视。

“不对,我们元家要开拓市场根本不需要金时代,和他们合作,收益最大的反而是他们。”元父认真思考过后,摇了摇头。

顺滕摸瓜,细细分析下来,他诧异地看着儿子,慎重问道:“难道你这臭小子是来真的?”

元壤目光放于远处的花园,一片绿意满了眼,但在眼底闪过的苍凉,有些无奈、有些寂寥,他笑了笑,看向父亲说道:“你一向不是说最了解我的吗?是不是真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他想认真,可金梦根本不给他认真的机会。

元父可不了解其中的因由,指着他,“贼小子,跟你爸还玩手段,不过我收到消息,金涵宇重金拿下临庆山那座金银矿,据说是全国测量最大的金银矿,他们想分销海外,这甜头最起码得分羹我们。”

元父老谋深算,前半段的聊天不过是为了接下来做铺垫。

元壤算是听明白了,唇角勾起的笑弧,多了几分揶揄,“您冠冕堂皇关心我的感情问题,不过是看上人家的金银矿而已。”

既然挑开来说,元父也不再遮掩,提醒道:“儿子,你记住,感情归感情,但亲兄弟账目都要分明,你可别感情用事!”

父亲话里有话,元壤也听得明白。点了根烟,烟雾腾绕了他的脸,明眸半眯折射出精光,“在生意场上打交道的人是金涵宇,该分多少,我绝不手软。”

“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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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世界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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