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花和痴线
裴霖宇把苏雨桐的话全部曲解成自己的意思,一挥手,一人抬起她的左臂,拿出一柄食指大小的刀来。
刀片虽小,刀刃却布满了寒光。
苏雨桐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来,裴霖宇是不是个变态,真要给她往身体里装什么人体GPS?
那是什么鬼东西,会不会对人体有害。
“额!”
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刀头划过细嫩的肌肤,鲜血流了出来。
一人拿着镊子,把那薄如蝉翼的东西放进那道小口子里。
苏雨桐也曾经因为拍戏受伤,血流不止也没害怕过,但今天她真的害怕了。
眼瞧着那小东西沾染了血迹,进了肌肤,又被其中一个人缝住伤口,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血迹。
他们转身面对裴霖宇复命。
裴霖宇只是微微挥了挥手,那两个人便毕恭毕敬的退出。
苏雨桐去抓自己的伤口,想把那东西从身体里拿出来,可手刚一碰到伤口,就被裴霖宇握住,举在空中。
他的眸,寒冷凛冽,
“这东西最大的好处就是,随血而流,你就算扯了伤口,也找不到它了。”
他在笑,唇角微勾着,像邪恶的魔王露出的嚣张的笑容。
苏雨桐一把扯掉粘在嘴巴上的胶带,“变态!”
“知道自己妻子行踪的正常程序而已。”裴霖宇淡淡一挑眉,并未觉得往人体内安装GPS,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苏雨桐眼眶微红,她委屈又生气,最关键的是,刚才扯胶带的时候,撕掉了嘴唇上的一块皮,疼坏了。
“谁家的丈夫,会在自己妻子的身体内,装这个鬼东西!也只有你这个变态,才会这么做!”
裴霖宇冷笑一声,“你难道,不该为你的不听话,反省吗?”
“我是去工作。”
“我说了,不准去。”
“我爸都没这么管过我,你是不是闲的啊?”
“所以,你才会做出许多荒唐的事来。”裴霖宇凑近她,眸眼带着锐利的光芒,“我现在是你的丈夫,有必要重新改造你。”
改造她?
所以她苏雨桐不是嫁了一个男人,而是嫁了一个有改造别人的精神病患者?!
裴霖宇松开她,坐回到沙发上,双腿交叠,一手撑在下巴下,姿态慵懒,“明天起,我会为你制定一整套的生活方案,你得学着,做一个正常人!”
苏雨桐气的快要吐血,“到底是谁不正常?”
带着人体GPS的第一个夜晚,一夜无眠。
异常烦躁的苏雨桐,几次生了要拿刀捅了裴霖宇这个大变态的打算。
可苏雨桐一盘算,又觉得为了这么个变态神经病去坐牢,实在不可算,生生忍住了。
第二天一到公司,她的电话就像被催了命似的,一直有人往里打。
苏雨桐直接给所有打电话的人发短信:计划暂时推后,时间待定。
当天晚上,媒体发出新闻:
之前备受瞩目的《新星秀》播出时间推后,据内部消息称,此次节目推后,只因经纪人R的档期问题。
R——被业内誉为金牌经纪人,没有她捧不红的明星,如今正当红的陈双冰,还有在好莱坞风生水起的章瑜,都是她捧起来的。
只可惜,业内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因为她出席任何活动总是带着一张面具,面具左侧鬓角处,金刻着一个R。
回到裴家的时候,还未进门,就听到关晓梅教训裴慈娴的声音,
“叫你平时少吃脑花,你不听,看看,猪脑子都比你考的多。你说说,这平时在学校里都学了什么啊?”
裴慈娴十分非主流的怼了句,“孙子出题难,儿子监考严,老子不会做,叫我怎么办?”
苏雨桐捂着嘴巴扑哧一笑,这丫头真是学习成绩一塌糊涂,网络用语学的一溜索。
“看什么呢?”
身后冷冷飘过来一道声音,吓了苏雨桐一跳。
回头一看,裴霖宇的头已经凑到她面前了,背着手,活像个趴在窗户上的班主任。
“你走路没声音啊,吓死我了。”苏雨桐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是你做贼心虚。”
裴霖宇拉着她的手进了别墅,见裴慈娴站着,关晓梅坐在沙发上气的满脸通红。
不用猜也知道,又考试了。
“这次红灯笼挂了几个?”裴霖宇问,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八个。”裴慈娴哈哈一笑,“哥,这数字是不是很吉利啊?”
裴霖宇呵了一声,“脑花真没白吃。”
“扑!”
苏雨桐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心想着着裴慈娴是多爱吃脑花?
“你笑什么啊,小心把牙给笑掉了。”裴慈娴瞪着苏雨桐,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苏雨桐没理裴慈娴,而是悄悄拉了拉裴霖宇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有改造我的时间,你改造一下你妹啊。”
“胡闹。”
裴霖宇伸手拍了一下苏雨桐的脑袋,换好拖鞋走进了房间。
关晓梅的声音响起,“你有时间别忙着工作,多管管裴慈娴的学习,看这多丢人。”
裴霖宇拿了个橘子剥皮,眼皮都没抬,“你名字起的有问题,都痴线了,能考得好吗?”
苏雨桐默默把身体背过去,笑的像朵向日葵,原来裴霖宇不光变态,而且毒舌,连自己的妹妹都不口下留情啊。
最后,裴霖宇作为惩罚,扣掉了裴慈娴一年的生活费。美名其曰:少吃脑花。
晚饭过后,裴霖宇把苏雨桐叫到了书房,给她一份生活计划表,倒也简单,就一句话:丈夫什么时候做什么,你做什么。
这TM也太自恋了!
苏雨桐想,自己这是嫁了个水仙花仙子转世啊。
“那嘘嘘呢?我倒是想学你,可生理器官不一样,我站着,会把裤子弄湿的。”她一脸认真的问裴霖宇,还十分为难的挠了挠头。
裴霖宇表情一顿,蹙着眉头看了苏雨桐一眼,
“我只要求时间,不限制形式。”
苏雨桐做一副恍然大悟状,“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要我鹦鹉学舌呢,那我可得去买尿不湿了。就这嘘嘘,就是我一生都学不会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