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韩云夜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怔的有些发懵,还未回过味来便听见脸涨成猪肝色的张桃,咬牙切齿地指着林芷嫣道:“林芷嫣!你恶心给谁看呢,不过就是个沈俊熙穿烂了不要的破鞋!”愤怒已经让这个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女人忘却了家教和礼仪涵养,在公众场所破口大骂。
韩云夜脸色一沉,满眼阴翳地盯着张桃。张桃忽而感到周身一凉,见韩云夜神色阴沉地盯着她看,心下顿时慌张起来,但仍旧强作镇定地发问:“怎么?我说错了吗?可不就是…啊!”一杯红酒泼上张桃的脸,红色的液体将张桃前额的刘海黏在一块儿贴在脸上,有些则顺着头发滑过面庞滴落到白色小洋裙上,雪白撞上暗红注定是抢眼的,而张桃此刻便是抢眼的狼狈。张桃胡乱抹开自己脸上的红酒,怒不可遏地吼道,“林芷嫣你这个贱人!”边说着边用餐巾纸往身体上擦拭。
林芷嫣刚放下手中的二高脚杯,听见这话,眼睛微眯闪过一道凛光,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直对着张桃低垂的脸打了过去。
“啪!”
“啊!”
肌肤相撞的声音伴着又一声女人的尖叫,刺耳异常。韩云夜本打算出手,没想到林芷嫣先他一步,倒是乐得坐下欣赏爱妻发威。不得不说,嫣儿发火的模样真的很迷人,韩云夜摸着下巴自顾琢磨着;旋即朝林芷嫣投过去欣赏的眼光。
张桃踉跄了几步,赶忙扶着餐桌稳住身形。“这一巴掌是教你谨言慎行。”林芷嫣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感情。
张桃撑着桌沿,气的红了眼,恶狠狠地盯着林芷嫣,“杀了她”内心有个声音在不停叫嚣着。眼睛迅速往桌上扫过去,忽然眼睛一亮,猛地抓过餐桌上的银叉朝林芷嫣的脸上插过去。“林芷嫣,你去死吧!”
韩云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张桃行凶的手往后一带,张桃整个人便往后倒去。落地时磕到了头发出一声闷响,张桃扔掉紧握的叉子抱着头痛苦地呻吟出声,整个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动手。”韩云夜不屑地声音响起。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吸引了餐厅里其他人的注意,见韩云夜身上杀气汹涌近旁的人连忙跑上来制止。一旁的服务员见事情发展超出了控制,赶忙报了警,随即跑上来,把二人分开一段距离。张桃见有人围过来,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餐厅经理忙叫人来将她架起,拖得再远些控制起来。
一旁的韩云夜被拉开后猛地想起什么,回过头紧张地看向林芷嫣,却发现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抹刺眼的鲜红顺着她的脖子直流而下,“啪嗒,啪嗒…”滴在地板上。
张桃刚刚的动作虽然被韩云夜及时制止了,但碍于两人相隔太近,虽然没有划破林芷嫣的脸,但在拉扯间仍是划到了林芷嫣的身体,下巴处以及下巴往下的部分区域未能幸免于难。韩云夜大惊:“嫣儿!”紧接着大跨步走过去,想要查看林芷嫣的伤势。林芷嫣被张桃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韩云夜的一声大吼让她回过神来,迷茫地望着他。韩云夜胸口一滞,接着剧烈的起伏着,搂过她的身子,颤着手捂上她的脖子,猛地侧过头声音吼的震天响:“快叫救护车啊一群蠢货!”
血仍旧不折不挠地从韩云夜的指尖溢出,一滴、两滴…每一滴都滴在韩云夜的心脏里,他的眼眶因为凶猛的害怕而逐渐湿润起来,偏他此刻又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她的伤势加重。张桃看到林芷嫣此时此刻的傻样,发出了尖锐的笑声:“林芷嫣,你活该!”
林芷嫣闻言在韩云夜怀里略微挣扎起来,想要再上前去给她一巴掌,扭动间血流的更甚。韩云夜连忙将她搂得更紧,柔声哄着:“嫣儿别动气,会伤了自己。”
转头,阴狠着脸,猩红了眼,眼底的杀意毫不遮掩,对张桃警告道:“她若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全家陪葬。”其语调之狠辣仿若修罗转世,令张桃以及在场的其他人皆是周身一冷。张桃被这一吓安分了不少,瑟缩着自己的肩膀,不再言语。虽没有说话,但彼时在张桃眼里,韩云夜不过是个空有副好皮囊的普通男人,现下也不过是为了喜欢的女子出头而冲自己叫嚣,只要他不冲上来与自己拼命,那便没什么好惧怕的。至于要她全家陪葬这种话,呵,他有这个实力?可笑。
“让你们叫医生你们是聋了吗?!”见救护车迟迟未来,韩云夜再次愤怒地吼道。
“先生,我们已经打过120了,救护车马上就到。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一旁的经理赶忙宽慰,额头的汗不停地往下落。其实他的心情不比韩云夜好多少,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更何况还是自家老板的女儿,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再给我打电话催!”愤怒地男音再次响起,话音刚落,便听见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众人心下皆是一喜。
车还未停稳,一群人便迅速冲下来,快速有序地将林芷嫣抬上救护车。见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张桃脑筋一转,也声称自己撞到了头部,要上医院检查。只是救护车已经开走了,于是带张桃上了警车,又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往医院。
医院里。
“医生,嫣儿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严不严重?需不需要输血?”韩云夜一脸担忧地看着医生,一连串的问题如珠落出。
“韩先生,林小姐真的只是皮外伤,只需要简单的包扎就好了。您一直这样翻来覆去地问我,到底是关心林小姐还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呢?”陈医生看着韩云夜第n+1次回答他这个问题,不胜其扰。
“她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简单包扎那么简单就能处理好的。”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处理才好?”陈医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