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情傲,迟迟未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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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是疯了,这样逼你,难道是想要逼着你反了不成?”
虞晋声微怔,旋即站起身来,走近傅锦画,若有所思望着她,终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傅锦画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如果仅仅是清阅经卷茶盏在握的虞晋声,又怎么会在几年内传来声名赫赫?他必定藏着什么,可是自己一时还看不到。懒
两人待在一处直到过午,傅锦画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留下,说道:“晋声,你已经一天一夜未睡了,现在战况未定,你更好小心爱护着自己的身子。”
虞晋声握过她的手,含笑应了声,将她送回营帐才折回来小憩了片刻。
伍仇和甄扇一直候在帐内,说道:“公子,军中这几天有些风声传来,说耶律楚际做了太子,那些不安分的老臣都在撺掇……”
虞晋声一挥手,蹙眉问道:“我想知道,济阳王和钟寻泽回到皇宫后,皇上是如何处置的?”
甄扇急道:“公子,都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还是先顾着边关将士和殇元朝的安危,再来关心傅姑娘的事吧。”
虞晋声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懂什么?皇上到底有多么精明,你不晓得。他不追究此事也就罢了,如果他要较真,那么你觉得我这十万大军中还能藏得下她吗?”
一向愚钝的伍仇,这会却像是突然开了窍,说道:“公子心思我伍仇明白了,可是即便皇上猜得出事因,在这节骨眼上,他也不会为难公子吧?他殇元朝的江山,还需要公子在边疆镇守呢。”虫
甄扇微怔,看向虞晋声的眼神也有了些变化,虞晋声苦笑,拍了拍甄扇的肩膀,说道:“想必你猜得出个中玄机了,唉,伍仇终究是个少根弦的人……”说罢,便出了营帐。
伍仇一把拉住欲跟过去的甄扇,急道:“怎么回事?难道我伍仇猜得不对?公子平白就说我少根弦,我不服。”
甄扇略带鄙视得瞅了他一眼,说道:“皇上与公子交好,自是有一份情谊在,可是君臣自古便有云泥之别,济阳王对公子的诸多刁难,难道你觉得只是济阳王胆大妄为吗?”
伍仇瞠目结舌得望着甄扇,眼睁睁看他远走,才心有余悸都低声说道:“人心深似海,帝王心那就更不是我伍仇这样的粗人能够揣测得了,只是可怜公子了……”
虞晋声走出营帐,来到各处巡视,见有些将士交头接耳眼光闪烁,心下一沉。在众将士操练之时,有意无意间却站到了箭靶附近,众人不敢射箭,在虞晋声再三呵斥下才拉弓射箭。
突然,有一个士兵却脱了靶,将箭身歪斜朝虞晋声处射了过来,众将士大惊失色,追随而来的甄扇面色惨白,朝虞晋声处扑了过来,却仍晚了一步。
虞晋声纹丝未动,不慌不忙得挪了一下步,那箭身擦着他的衣角处斜斜刺进旁边泥土中,连根齐没。
甄扇迅疾闪身朝那士兵冲了过去,捏着他的脖颈吼道:“狗日的,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拿箭朝着公子射?”
话音刚落,突然感觉身后传来呼啸箭声,迅疾到甄扇不敢闪躲,那箭身擦着甄扇头顶寸许处直钉入那士兵的头盔顶上,劲道之猛,将甄扇两人齐齐滑了丈许才跌坐在地上。
那士兵手里握着被刺中的头盔,浑身抖得就跟打筛一般,失魂落魄得朝魏应伦处看了眼。
虞晋声将手里的弓箭扔给魏应伦,冷冷扫了全场一眼,一言不发,朝外走去。
甄扇紧跟其后,急道:“公子,就这样放过他吗?公子平时对他们太过纵容了,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嚣张起来。不如趁这个机会立威……”
虞晋声若有深意得笑了笑,不理会他。
远处,傅锦画逶迤而行,走近虞晋声的跟前,才朝甄扇说道:“刚才如若你家公子杀了那个人,也只不过是让人有些震撼而已。杀个人算什么?关键是要如何杀,怎么要他们闻风丧胆不敢心生妄念。杀人要杀人的价值……”
甄扇微怔,愣愣得看着傅锦画,还在琢磨。虞晋声却意会得看着傅锦画,眼神脉脉,上前挽过她的手,并肩朝大营外走去。
“小四,你果然聪慧,我的心思你总是猜得到。”
虞晋声的声音温润低沉,傅锦画默默咀嚼了片刻,却心生苦涩,意有所指得说道:“该让我瞧见的,我都记在心里,不叫我看见的,我一概都不知道。”
两人在大营几十丈远的山坡上小憩,虞晋声指着远处说道:“你看,那就是耶律楚际的大营,他们这次用的大营是牛角筋结丝纺成,既坚韧又抗风沙袭击,他们的刀枪用的是冷石锻铁,也比我们将士用的长枪短矛好些,他们的士兵乃是名副其实的精兵,而我殇元朝号称有十万精兵,其实不过就是滥竽充数罢了,你说,这场仗又是如何的战局?”
傅锦画望了望他坚毅的嘴角,低声说道:“打胜你没有把握,可是你也不至于就会轻易落败,对于你来说,能拖住他几日就是几日的胜利。”
虞晋声用力握了握傅锦画的手,苦涩笑了下,说道:“你果然是了解我的,虽然你有时却看不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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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么久没有更新,但是再次声明一下,本书已经签约悦读记出版,所以不会放弃,也不会太监的。只不过是慢了些,慢了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