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老僧真诚说诉求,杨翀欣喜见家君4
“把你们县令叫出来!”杨残日长枪指了个人,令其召来此地县令。
周围人叫杨残日这般猖狂,打完小的打老的,这是要将龙象县收到自己手中啊,围观百姓在战斗中起不到半点作用,但是议论却是他们这些市侩之中的修士最为拿手之事。
“这人太狂,以后注定在修炼一途中走不远!”
“还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看他才是那个猖狂的人,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谁说不是?县令那是何等修为?上三境修士啊!我看只需三招,这人就得倒在地上!”
杨残日却是未语,那孩童却是如鸭伸脖子一般吼着:“你们自己修为底下,看到别人有实力,心中嫉妒?修炼上比不上人家,也总要有什么地方比得上,那就在这里胡说八道,挖苦讽刺?果然是能在修炼一途上走远的修士,毕竟要修炼道上三境三层可是需要几千年的!”
“你!”众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正中下怀,一个个满眼喷火的看着这伶牙俐齿的小孩,好似要吃人一般。
杨残日微笑着摸了摸孩童的脑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孩童眼神澄澈地道:“我叫常星辰。家?家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从生下来就是一个人,是没人要的孤儿。”
见又是一缺乏亲情之爱的孩子,杨残日心中微微一动,道:“既然这样那你就跟我到军中历练吧!管吃管住,一年到头不用为了口中食物和身上衣衫发愁,最重要的还有军饷可以拿!”
常星辰双眼迸发处一抹精光,道:“参军真的有这么好的待遇吗?那我就随叔叔一起去参军!”
县令府中一听有人在大街上滋事,竟是将自己侄子硬生生地打得跪下,还口出狂言叫县令见他,不由得怒火中烧,提了自己的横刀,大步朝事发之地走去。
“玛德!老子手中的刀已经很多年没砍人了,谁要是闹事,那就是不叫我政绩好看!侵犯我的利益,那就给我去死!”冯长礁心中发狠道。本就快的步伐之下,很快就见到了自己的侄子。
原本蔫了的冯进见了自己大伯后立刻又硬气起来,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是站了起来,指着杨残日道:“大伯,就是他出手将我硬生生地打跪在地!他还骂您不过是一个垃圾,根本不配当龙象县的县令!”
本就怒不可遏的冯长礁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爆发,懒得与杨残日费口舌,手中横刀舞了个刀花后踏步一手劈山斩施展,一缕缕刀气不仅锐利无比,更是刚而不脆,刚中带柔,柔中带刚,暗含阴阳之理,应当是学习过道门术法。
若是如此,反倒是送到杨残日嘴边,破去阴阳最有效的担当就是逆转阴阳双气,使其自身因承受不住巨大能量而自行溃散。
单手持枪,强大地修为化作术法,只见周围星光点点,皆是杀招,迎上带有阴阳之理的刀气。二者碰撞间,周围灵气紊乱到了极点,这一片空间仿佛都要成了废墟。冯长礁可是这县中最强者,如今看来也拿不下着持枪男人,想来一定是外面的高手,县令之所以能够成为县令,定然有其过人之处,察言观色是必要的,眼前这人能在自己阴阳刀气之下完好无伤,其修为如何自见分晓。
冯长礁虽没有换上一副笑脸,但语气不由地缓和许多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对我这侄儿下手?”
杨残日略显不耐烦道:“我说的很清楚!是他撞的我,我叫他道歉。事情的起因就这么简单,是你这侄儿太跋扈,目中无人,我才出手教训一下他。说到这,是非黑白县令大人应当自有定数吧?”
县令连连点头道:“有有有!进儿过来,给这位大侠道个歉!”
一向跋扈的二进马哪有道歉的经验,加之周围人投来看笑话的表情,脖子顿时涨地粗而红,“叔叔,哪有侄儿被欺负的,叔叔反倒是叫侄儿道歉的?”
冯长礁脸色一冷道:“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叔叔,那就过去与这位大侠道个歉!”
冯进之所以能在龙象县中作威作福,一方面是自己实力,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有一个身为县令的叔叔,若是失去这背景,自己仇人当中修为不弱之人就要一个个杀上门来,那是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想到这,二进马不由得哆嗦一下,心想着:大丈夫能屈能伸,走到杨残日面前道歉道:“是我的错,还望前辈能够宽恕!”
杨残日点了点头,既然人家给面子,他若是在端着架子那才叫不近人情,所谓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强,加上这是一方青天大老爷,曾听说过龙象县在政绩考核之中取得过不错的成绩,想来与这县令有些关系。有功之人,杨残日也没想驳其脸面,毕竟人家是这里的青天大老爷,面子若是定点不给,让其不顾一切地报复,倒真是令人头疼的一件事。
杨残日点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不必因此觉得屈辱,要将它化作动力!我期待未来有一日,你能够打回来!”
冯进诧异,本以为面前这个持枪男人会讥讽自己,缺没想到是鼓励,心头微微一动,竟是点了点头。一旁的冯长礁见此也是欣慰点头。
杨残日扬长而去,冯长礁带着侄子往县令府走去。原地只留下那群曾冷嘲热讽过杨残日的市侩修士一脸恐惧地看着其远去的背影,生怕会遭到这持枪男人的报复。
但杨残日没有,只是带着那孩童骑上了军中的扈马。孩童见了比他人都高的扈马,兴奋至极,“叔叔,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马!能让我骑骑吗?”
杨残日笑着摇头拒绝道:“你现在还太小!你入了军,只要长大,终有一天也会骑上这样的战马的!”
孩童愣愣出神,眼神向往,仿佛眼前已经有了那个骑着战马意气风发的自己,听了杨残日的话,重重点头道:“那我一定要快快长大,好能骑上战马,为国效力!”
“好孩子!”杨残日摸了摸他的脑袋,实际上实在摸索他的根骨,也就是修炼天赋。但结果却是令人失望,体内没有半点强大血脉,是最纯正的人族血脉,体质也是人族体质。若是修炼,与那些市侩修士并无两样,但杨残日并不打算放弃这个孩子,还是准备将其送入军营,一来可以磨练,而来也是给了常星辰一个安身之所。
时间晃晃一过,已是下午马时。杨残日领了定做的衣裳、付了钱之后带着常星辰纵马飞驰在天朝官道上,两边景色模糊的很,但不难分辨出是在向后退去。
常星辰躲在杨残日的怀中,冬日里寒风刺骨,滴水成冰。如此冷冽的风以杨残日之躯都撑不住,更别说这孩童,躲在杨残日怀中,被冻的瑟瑟发抖。
杨残日见其浑身已有淡淡的冰霜,不得不停下来,牵着马,在戒指当中取出几件裘皮大衣,却是极大,能将常星辰整个人盖住。但有总比没有强,有了裘皮大衣拥裹,久而久之才感到暖和,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好在船楼之下是一片大湖,巨大的船楼落下,惊奇了滔天大浪,如同海啸一般,差点淹没靠湖打鱼的渔村。渔村之中的渔人们看着那湖中船楼,个个不敢靠近,只觉得那是一座不详的鬼船,从天空降下,是被天帝斩了。最奇怪的是,这船楼从天空坠下之后的七天里,从未见过有任何人出来,若是普通人七天不吃饭怕是早就饿死,这也更叫他们确信这船楼当中的是鬼而不是人,纷纷请来几个自称是道士的江湖骗子做法,这才悄悄安心。
船楼之中,赵戎生陪在老黄牙身边,等待着老黄牙醒来,心中充满了自责,若不是为了一己私利,龙象又怎会被困?老黄牙又怎会重伤至此,久久不醒?
十几日,唯一的乐趣就是看那些江湖骗子做法,跳跳唱唱的很是滑稽。但也不过是那几刻,江湖骗子走了,乐趣自然就没了,内心又被负面情绪占据。
“老黄牙,你醒醒!你的酒都还没有喝完,你怎么能睡呢?”赵戎生盯着眼前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很微弱的秦淳,心中悲伤无限。
昏迷的老黄牙来到了一处奇怪的空间,站在身前的两个人影很是模糊,随着时间长河的流动,人影变的清晰许多,赫然就是龙灵和陈苦莲,他们被一个黑衣人以锁链困住,黑衣人以一种奇怪而浑厚的声音道:“两个人你选择一个!没被选择的那一个就要死!”
下一刻,龙灵与陈苦莲脖颈处多出一副枇杷剪。陈苦莲满眼泪光闪烁着,带着哭腔解释道:“秦郎,我承认我是九尾赤狐,但是我对你绝对是一片真心,没有施展过媚术。那日,你以为我死了,冲进来焦急的模样至今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如同一头小鹿在心间乱撞。”
龙灵也道:“那件东西你也收到了吧?我们的感情已经断了,那日你那一剑虽然并未刺入我体内,但却将我的心四分五裂,我不会原谅你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秦淳看着眼前二人,尘封的心魔终于大开,眼角留下两行悔恨的泪水,喊道:“你这个畜牲!放开她们,有本事冲我来!”
赵戎生叫老黄牙突然狂躁,指着天花板大骂,心中焦急,连忙压住老黄牙道:“老黄牙你怎么了?冷静点!”
已经陷入心魔的老黄牙根本听不到赵戎生说的话,猛地睁开眼,但意识却是还在那处空间当中,抽出一剑,刺向那黑衣人。
赵戎生连忙脚下步法一错,躲避那刺来的一剑。这一剑没有半点气元波动,完全是靠着肉身之力,那背后的血洞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老黄牙的气元,老黄牙功法自动运转产生的气元全部被吸得一干二净。
赵戎生心急如,默运气元,两只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抓住老黄牙持剑的手臂,但在那心魔之中却是黑衣人死死地抓住老黄牙的手臂,朝二女其中一人指去,“既然你无法选择,那就叫我替你选一个吧?就她了,怎么样?”
一剑所指正是龙灵,龙灵冷笑几声道:“终于又要死在你手里,与你相识相爱相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说罢,闭上眼,脸上浮现出淡淡的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