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不忍则乱大谋
赵弘殷绝不会给对手喘息之机,更不给其得意的机会。武林中有句话说“高手过招,生死仅一招之间。”赵弘殷深明此理,全不理伤势疼痛,随即使出是天罡剑法第二十七招“移形换影”一招,不及眨眼间,已至杨文轩跟前,还一招“一剑封喉”使出。杨文轩仰首后跃,疾风般退去十步开外,咽喉处任被赵弘殷剑锋划中。
杨文轩看着赵弘殷手中剑,随着剑锋落下,滴在沙土里的血迹时,便更加肯定了。暗道:“若再慢一分,咽喉恐已被割破。如今虽割破的是皮肉,已是万幸。”道:“不知多久已没人能伤我,哪怕是一分一毫。”
赵弘殷道:“你失望了。”
“不,我很兴奋。”杨文轩不慌不忙的说出这么几个字时,顿时御剑攻来,脚下沙土飞扬,手中道道剑光撩撩,是一招“天外飞仙”。赵弘殷见其杀将过来,剑气如虹,似要划破长安城墙。
赵守均看情势急道:“璐王殿下,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啊!”只听城墙上璐王大喊:“住手!带赵将军进城说话。”说完璐王离去。杨思权命人将赵弘殷绑了,由承天门而入,进入太极宫,再进太极殿。只看璐王上座,左右文武百官,将赵弘殷架上殿后,杨思权让其行君臣之礼,却迎来赵弘殷破口大骂:“尔等皆为闵帝臣子,竟在这里另立朝廷。都说璐王造反,我却不信,如今看来……”
璐王急忙打断道:“本王当然不是造反,我起兵只为清君侧。”转口又怒骂道:“快将赵将军解开,我让你们请进来,不是让你们绑进来。”
杨思权道:“璐王,此人居心叵测,武艺超群,还是绑着……”
只听璐王怒道:“解开。”杨思权再不敢回口,只得叫人去解。那人刚走近赵弘殷,只看赵弘殷脚一勾,膀子一顶,便将那人重摔在地。道:“我是败军之将,绑着合情合理。”
杨思权怒气更盛,还未开口,璐王抢言道:“杨将军,你亲自去解。”杨思权听到璐王让自己亲自去为赵弘殷解绑,心中自觉受辱,心下合计:“不如我一刀杀了这厮,我手握重兵,璐王对我也无可奈何。”
赵守均看着杨思权面目狰狞,拳头紧握,两眼充满血丝。而又知这杨思权素来鲁莽,无甚信义,看着就要将赵弘殷活吞一般,立在哪里,听到璐王吩咐,也不为所动。
而璐王李从珂见杨思权此般,心中也怒,暗道:“你杨思权只是一小小羽林指挥使,就敢对我如此不敬。将来封他做了节度使,还能将本王放在眼里么?”如此,直怒视着杨思权,而璐王也同样紧握拳头,坚持让杨思权为赵弘殷解绑。
殿内上百文武官员,在此氛围下,无一人敢言语。赵弘殷自然也感觉到了,心道:“或许今真命送此地!”已不奢求活着出去。
赵守均看着杨思权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又转而紧紧握着腰间悬着的剑柄,颤抖着的手,随时可能夺剑而出。于是哈哈大笑道:“委屈赵将军了,我来亲自为你解绑。”说着便要动手去为赵弘殷解绑。
只听璐王喝道:“住手!”顿时稍微缓和一点的气氛,又再次紧张起来。赵守均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璐王本无比严肃的神情,突然露出笑意。哈哈大笑道:“为了表示歉意,本王当为赵将军亲自解绑。”说着便动身走了来。
杨思权道:“璐王!此人非杀不可。”
璐王忽转脸瞪着杨思权道:“为何?”两个字出口,几乎咬牙切齿。而杨思权却丝毫不惧道:“璐王不要忘了康义诚率领十万禁军已向长安来征讨。不多时便与王思同那潼关守将张虔钊汇师潼关。到时候还得我等将士与之拼杀,这赵弘殷本是前禁军统领。那十万禁军任有很多听命于他,璐王放了他,等同放虎归山,还请璐王三思。”
杨思权说的话看似有理,而其中言语也戳痛璐王心尖儿。璐王心中也清楚,杨思权言下之意,更多的是威胁。杨思权手握重兵,璐王一时无可奈何,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问道:“那依将军之意如何?”
杨思权阴暗一笑道:“禀璐王,应该……”恰在这时,赵守均突打断杨思权说话,抢言道:“我看先将赵将军押下去,好生看管,待商议后在做定夺。”
璐王站在大殿中央,与赵弘殷面对面仅十步之遥。赵弘殷看得清楚,璐王的眼神中透满无奈,而更多的确是愤怒。只听他深沉沉说出:“准了”两个字,而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赵弘殷。
杨思权虽想阻拦,要将赵弘殷当场处死,看璐王已经下令,也不再多言了。
而赵弘殷此时对这位璐王却顿生好感。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璐王是爱惜自己才华,礼贤下士,亲自要为自己解绑已是难得。再杨思权咄咄逼人,璐王再三衡量,也不与其翻脸,闹的不可收拾。此种胸怀已异于他人。在赵弘殷此时看来,此人或是能成大事者。
璐王看着被押下去的赵弘殷,心如绞痛:“英雄不该这样对待。”而璐王面对赵弘殷临走时的微微一笑,却是如此的自信。正深深揣摩之间,被赵守均一句话打破:“今日看杨将军大显刀枪不入之神功,令人大开眼界。”
杨思权听到赵守均的夸奖,已将刚才事已忘了大半儿。赵守均又道:“听说王思同大将军也有此神功。”
都指挥使尹晖笑道:“杨将军神功是真,那王思同神功是假。”璐王听了也有些兴趣道:“哦!此话怎讲?”
尹晖回道:“据我所知,那王思同有一宝物,名叫“银丝金花甲”。此甲由柳叶金片以银丝赞成三层,价值连城不说,更是保命神器,此甲刀枪不入,棍棒不伤。王思同自认武功高强,所以从不穿此甲,只是听说他,对此甲经常是随身携带,却也不穿,也甚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