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赵总兵御马回京
杜夫人道:“谁说不是呢,这孩子聪明的让人觉得出奇。如今世道乱,今已经八岁了,当年那个陈抟道长说过的,八岁时便来受孩儿为徒,如今我们搬迁涿州,不知道道长他能不能找到。”
赵弘殷道:“陈道长是个奇人,想来这点事还难不住他,我倒是不担心。但是这孩儿喜学武,好读书,性格善良之极,为世间所罕见。为子又孝顺……”正说着呢,天已经黑了。只看香孩儿用木盆端了一盆热水来。笑嘻嘻道:“爹!娘!时间不早了,儿给你们洗洗脚。”
香孩儿安顿二老并排坐下,四只脚放在一个盆里,香孩儿又用手试了试水温,方才泡上。杜夫人问道:“我儿,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香孩儿回道:“娘,孩儿不知。”
赵父道:“我儿,那以后像爹爹一样,做个武将,报效国家,带兵打仗如何?”
香孩儿回道:“孩儿听父亲的。”
杜夫人急道:“打仗有什么好的?天天喊打喊杀。”
赵父道:“陈道长说过,我儿生时,天生异象。当武将,定能成就不世之功。”
杜夫人道:“什么世不世的,我只盼他平平安安。再说了,成就功名,并一定非要打仗杀人么?”
香孩儿回道:“儿不愿杀人。”
杜夫人话锋一转道:“我儿听我的,好好读书,将来做宰相。”香孩儿笑回道:“是娘!”
赵弘殷道:“夫人不知,孩儿熟读兵书,能骑善射,枪棒出众。我看他啊,将来定是做武将的。”
香孩儿回道:“爹妈你们不要争了,洗好了,你们早些休息。”向父母道一声:“孩儿退了。”端着盆下去了。
次日,由于杜夫人的管制,不让香孩儿去军营。中午吃饭后,闲来无聊,便自己出门去玩,离家三里,烈日炎炎。香孩儿酷热难当,只见一僻幽处。是:“尺二小路通幽冥,两边森森是茂林。花山蝴蝶双飞舞,溪水潺潺叮叮吟。”看那树是绿荫参天,看那山是峻岭群山。香孩儿喝了清泉,有往深了走去。走了又半个时辰,见一处茅屋:“黄土黄石砌黄墙,屋顶长草生黄芽。门前一条黄毛犬,屋里一只黄纹猫。屋前溪水西流,屋后黄花满山。黄雀柳上轻轻唱,家燕檐下低低语。”
香孩儿走了进去,里面简陋,无什东西,只看屋里摆着一个大棋盘,一少年坐在哪里。那少年与自己年纪相仿,一身玄衣着身,黑的发亮。面容清秀,彬彬有礼。香孩儿问道:“你这人好生奇怪,又无人与你对弈,你坐在这棋盘前作甚?”
那少年道:“等你啊!你难道不是与我下棋的?”
香孩儿回道:“我是游玩至此,不曾知道你在这里,如何与你来下棋,只是碰上了而已。碰的也巧,那我就与你对弈一局,陪你解闷就是了。”
两人相对坐下,那黑衣少年执黑子,细看了香孩儿。一身白衣如云,相貌俊美,为人谦逊,不卑不亢。举止落落大方,行为端正有礼。两人正下间:“忽听得柳上黄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扰乱了二人下棋的兴致。两人皆心生乱意,也就无法落子了。”
那黑子少年道:“该死的雀儿,看我把他射下来,咱两接着下。”香孩儿回道:“雀儿声音惶恐不安,定是受了什么惊吓。我们出去看看,将他赶了就是,莫要伤它性命。”
两人奔了出来,只看那黄雀在枝头焦躁不安,朝着身后大山。香孩儿往山上一看,拉着那黑子少年便跑。两人跑道岭上,看那茅屋被山上掉落的一块,丈高的圆石砸的粉碎。
黑衣少年道:“谢你的救命之恩。”
香孩儿回道:“你谢我救命之恩,我还要谢那雀儿救命之恩呢。你也不用谢我,看你不是平常家的孩子,一定王子公孙吧。你叫什么名字?”
那黑衣少年道:“我叫陈延宗,不是王子公孙。我父亲是个大将军。你呢?”
香孩儿回道:“我叫赵匡胤。我父亲也是个将军,不过不大。既然你父亲是个大将军,那你武艺如何?骑射如何?”
陈延宗道:“我骑射还行,最擅长剑术。
香孩儿回道:“果真?我也擅长剑术。”这时只见一个将军带着几个兵卒走了过来道:“宗儿,我们该走了。”只看那将军:“头带一顶灰银苍鹰盔,脑后捶一颗斗大的红缨,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腰系一条银色莽头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大长袍,上面垂两条红色绒缕颔带,下穿一双斜皮气跨靴,左腰悬着一把青铜宝剑,手里提着一柄丈八长月刀,手里牵着惯战能征黝黑马,马身左带一张太和弓,右悬一壶柳叶箭。”
香孩儿看过,心中暗道:“这将军,定是个能征善战的好将军。”看着那将军将黑衣少年抱上了马背,向着那山路去了。
黑衣少年微微一笑,以示做别。
香孩儿再看天色,日头落了西山,便往回走。刚进了大门,那将其奶大的李嫂便急急奔了过来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去了哪里?急得一家人好找。”
香孩儿问道:“李妈妈,发生了何事?府上上下如此慌张?”
李嫂道:“来了圣旨,老爷官复原职,明天就要去东京任职了。快去收拾收拾你的东西,时间紧迫,明天就要出发了。”
杜夫人却心里不踏实,问道:“老爷,我心里不踏实,这次回京,不知是福还是祸?”
赵弘殷一脸严肃道:“闵帝李从厚即位后,璐王对李从珂倍受猜忌。先是解除了他儿子李重吉的禁军之权,改任亳州刺史,调离京师;然后又召他出家为尼的女儿李惠明进宫。李从珂听到儿子被外调,女儿被内召,知道新主对他产生了猜忌,终日惶惶不安。后来,闵帝更是听从朱弘昭、冯赟等人的建议,实行“换镇”政策:诏令李从珂离开凤翔,改任河东节度使。李从珂接到诏令后,颇感不满,想要抗命,又觉得自己兵弱粮少,于是和部下商议。其手下众将领都说:“皇上年幼,朝政都把握在朱、冯两人手里,主上功高盖主,如果离开凤翔,一定凶多吉少。”于是举兵造反了,令我前去护驾,吉凶参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