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洗发露拿错了
陆照安虽心有不忍,还是告诉了她一个事实:“你要打扫的也有男厕。”
“?”时鹿声声一脸不可置信,“我是女生。”
“实验楼的厕所没人去,所以没关系。”
“……”不是,这也可以?
见陆照安目光诚然,时鹿声声叹道:“好吧。”
下了早读,门口来了一个其他班的男同学。
男同学站在九班教室门口,一眼看到了坐在正中间的时鹿声声,眼神变来变,令人捉摸不透,像是生气,又像避如蛇蝎。
“同学,叫下你们林桦。”
“林桦,有人找。”
坐在后面的林桦起身,出了教室。
时鹿声声回头看了一眼叶旭尧的位置,人还没有回来,看样子林桦是要去找他。
“照安,刚刚喊林桦的人是谁?”
陆照安没怎么留意,摇了摇头,后面的左瑜说:“好像是四班的王成,我记得他打篮球很厉害,跳高也厉害。”
“王成怎么了吗?”左瑜问。
时鹿声声摇头笑笑,“没事,刚刚见过一面。”
她还听见王成喊了一声“尧哥”,感觉跟林桦他们关系挺好的。
……
林桦站在走廊上,问:“你找我什么事?”
“跟你说件大事。”王成做贼似的左顾右盼,小早读了人有点多,他把林桦拉到人少的地方去,“你手机被没收了不知道,快上早读那会,我看到你们班那个新同学把尧哥的早餐丢地上踩了!”
至今王成都还一脸震惊。
林桦震惊的程度不亚于他,“卧槽?”
“真的,踩的包子。”
林桦信了,怒道,“那是我孝敬尧哥的包子,时鹿声声就给踩了?尧哥呢?你看到尧哥没?”
“尧哥不在教室?”
“没来上早读。”林桦没好气地说,“估计是时鹿声声给气的,我尧哥遵纪又守法,从不迟到早退。我得找尧哥去,那手机借我用用。”
王成脸色一变,叹道:“我的手机也被班主任收了。”
“……”林桦说,“要不是老杨的孩子都上小学了,我真想撮合你们班静姐和老杨,天生一对,眼睛尖得像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炼过的一样。”
王成无奈地耸肩。
“别说了,咱两找尧哥去。”
“哪找?快上课了。”
“你们第一节谁的课。”
王成想了想,“好像是静姐……”
林桦拍拍他的肩膀,“你回班上吧,表现好点,积极点,指不定静姐就把手机还给你了,这一点静姐比我们老杨要有人情味。”
“我们老杨他,你拉我手臂干嘛?还眨眼,你别是对我有意思吧?”林桦嫌弃地“啧”一声,吓得往后推,“我不搞基。”
退了一步,背后好像撞上了一堵墙。
但是他肯定后面不是一面墙。
此时王成的表情变成了一脸惋惜,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我怎么了?”老杨幽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跟忽然窜出来的幽灵一样,吓得林桦浑身一哆嗦,机械地转过脑袋。
“杨老师,我先走了,你们聊。”王成趁机溜了。
还有什么比背后说人坏话被正主听了个正着更尴尬的事呢?林桦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说话都哆嗦了。
“杨,杨老师。”
“我没有人情味?”
“嗐,我开玩笑的。”林桦笑笑。
老杨跟着假笑,林桦的心里直突突,接着听到老杨说:“你今天跟时鹿声声一起去打扫厕所卫生。”
“啊?”林桦张大了嘴巴,“不是,为什么呀?我又没迟到。”
老杨眼睛一眯,“叶旭尧也没肚子痛。”
“……”得,老杨发现了。
见林桦那吃瘪的神情,老杨轻笑一下,“你以后少给他打掩护。我还要去开会,不和你说了,赶紧去上课。”
“是!”林桦立马转身,忽然想到什么,又转过头问,“老杨,尧哥他自己告诉你他迟到了吗?”
“不然呢?”老杨瞪他一眼。
然而这番话林桦没信,尧哥怎么可能自招呢?
以前尧哥早读迟到,他找理由糊弄过老杨,尧哥还跟他说了声谢,后面老杨亲自询问,尧哥不仅没人,还拓展了他的借口,讲得跟真的一样。
尧哥怎么可能自己认罪呢?
凭他的了解,这不是尧哥会有的操作。
怕是有人告状,老杨要保护那个告状的人才这么说。
根据他现在得到的讯息来分析,这个告状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时鹿声声。
对!
时鹿声声被罚扫实验楼的厕所,她是要把尧哥一起拖下水。
这么解释就通了,林桦豁然开朗,气冲冲地回到班里,时鹿声声不在自己的位置上,正和她同桌在说话。
走近,听到元圆说:“没事没事。”
“麻烦让让。”林桦没给时鹿声声好脸色,一脸的不待见。
元圆脸上的笑容散去,小心谨慎地解释,“我,我让声声坐的。”
“抱歉,下次我注意。”时鹿声声笑容纯净,林桦晃了一下神,她真的敢踩尧哥的包子吗?
她真的敢和尧哥做对吗?
林桦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
铃声敲响,各自回到座位上坐好,第一节课叶旭尧依旧没来,科任老师也不过问。
课间操时间,叶旭尧回来了。
“尧哥你回来了?你早读没来,第一第二节课也没来,干嘛去了?”
叶旭尧抬眸看他,坐在位置上,侧头就能看到绿茵草坪上站着的一排排蓝白相间的沙鸥展翅。
“怎么没去?”
“上厕所了,懒得去。”林桦几步冲过去,坐到他前面,“你干嘛去了?”
窗户开着,一阵风吹进来,拂过叶旭尧的发间,风中裹着一味玫瑰清香。
林桦吸了吸鼻子,“好香啊,尧哥你喷香水?”
叶旭尧眸光一闪,镇定自如地说:“没有。回家洗了个澡。”
“你没来上课是回家洗澡?”
“嗯。”
“为什么?”林桦好奇得紧。
叶旭尧张了张嘴,“有人不小心把东西洒在我身上,有味道。”
“哪个不要命的?我们洒回去。”林桦义愤填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
想起时鹿声声故意把糯米卷丢到他身上,看着他的头饭被糯米粒黏住,校服上沾了一点油渍,一边说不是故意的,一边又得逞地偷笑。
那模样令叶旭尧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角,下一秒又平静地说:“没事。”
“拿错了。”
“什么?”林桦没听懂他风马牛不相及的前后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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