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郡主 第六章,比丘之死真相
2.
长安城郊,一去陈林场必经的茶楼里,少年的公子,青衫扑花,攥着茶杯的手略显紧张,双目不住的瞧着楼外驿道,一有风过,便是眉色轻佻。
从朝起,至如今,他已然等了四五个时辰了。
瞧着未时的光,他略显烦躁,招手唤了唤身侧书生,书生知意立刻上前,他问道,“不是很有把握她会来的?都这个时辰了,人呢?”
从昨日便一直胸有成竹的韩溪,此刻也败了色,面色愧疚的,回道,“那,那计策当真是韩某讨了好久的法子,长安城的女儿家,据说,都会喜欢的。
韩某怎知,怎知这长安郡主,会,会这般不同寻常女儿啊!小侯爷放心,今朝不成,来日,来日韩某定想其他良计,还请小侯爷,能让韩某,戴罪立功。”
“你说你的法子长安城的女儿家都会喜欢?”钱澧微动了动眉,有着些不好的预感问道。
或许这法子当真是韩溪寻了好久才得来的,他回的异常肯定,“回小侯爷,是芳乐司的教习说这法子确实是满长安城的姑娘都会喜欢的。”
“什么法子?”他起了兴致,心头不妙却越来越重。
“送花!”他没底气的道出了口,“教习说,人比花娇,一朵不行那便一束,一束不行,便一车,长安府的侍卫警觉性极高,偷那一辆马车出来,还废了韩某好大的功夫。”
韩溪话音刚落,便被着迎面而来的紫色蛇鞭,狠狠的抽了一下,他慌怯抬头,入眼的是她长发冠束,一袭紫衣,英姿飒爽。
灵动的双眼充斥着怒意的盯着他,执鞭的手挥舞着长鞭,上下抖动,她一步又一步的逼近他,“这么说,显些害我嫂嫂没命的人,是你了?”
韩溪被吓的呆愣愣杵在那,良久,不进亦不退,不问亦不答的站在那,活像个木头,惹得钱箬儿本就火的心,越发火大起来。
“啪,”又是一鞭直面的打上他的右腿,他吃痛倒下,回过神,瞧着她,木讷又胆怯的问道,“韩某与姑娘初识,实在不知是何处得罪了姑娘,又是如何害了姑娘的嫂嫂。”
钱箬儿见他反驳,又是一鞭子想要挥下去,不料叫钱澧唬住了,他道,“箬儿,不得无礼。”
钱箬儿不服气,走到他跟前,收鞭于手中,“哥哥可知,今日,若没箬儿及时出现,你的心上人可就要一命呜呼了?”
他点点头,“哥哥知道,但是箬儿不是及时出现了么?
韩先生是听齐小公爷的吩咐,来长安帮哥哥的做事的,他废了心思帮哥哥,有功。
纵是他不清楚,长安郡主粘着草花物什会浑身红肿以致生命垂危,纵是这长安郡主是你羡慕往之者,但你打的这两下,也该解气了,对吧?”
钱箬儿将收于手中的鞭子别在了腰间,瞧了眼钱澧,又看了眼韩溪,终是点了点个头,“箬儿知道了,箬儿也不过,是担心那样个好看的美人颜色不好了嘛!
哥哥是这天下最好看的男儿,配的上的也该是这天下最好看的女儿,传闻里,长安郡主倾国之姿,倾城之貌,这样的个可人儿,可不就是配哥哥的最好的良人?
哥哥觉得,箬儿说的可错?”
钱澧喝水的动作微顿了顿,想说些什么,却被地上先前钱箬儿一鞭子抽倒的韩溪,抢先一步道,“小姐说的不错,小侯爷天资绝色,与之相配的也该是个绝色才是,长安郡主的美貌倒是人人皆知了。”
钱澧放下杯盏,右手食指不着痕迹的抹了抹杯沿,左手忽而掩口,轻“咳”道,“城郊山路崎岖,郡主既是遭了大罪,也不好再累其过多,你就先带几个人将这沿途山路上的怪石嶙峋先扫了尽吧!”
听着钱澧言语里的意思,韩溪明白,这是他故意在放过他,当下感激涕零,连连表示,一定会尽心的扫,保证崎岖山路上一个小石子都不见,绝不会磕着碰着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