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旋律与歌4
喜鹊还是那么健谈,她不停的跟我说着她们单位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我微笑着听着,然后时不时的举起杯子碰一下。
“你怎么样了?听说你去看了心理医生,怎么说的?”
我摇头:“没事,我好得很。”我还是选择了撒谎,总不至于把医生的结论告诉她吧。
我们都闭口不再提过去的任何一丁点的事情,她不愿意去回忆,我更是不愿意去回想,着似乎成为了我们两人最默契的一件事。
于是就喝啊,不停的喝,一切仿佛都在酒里,我们两个像个相约的酒鬼一样,除了简单的交谈外就是不停的倒酒,喝酒。
过了半个小时,一瓶红酒被我们两个人喝完,喜鹊红着小脸将另一瓶打开。
我也有点醉意,这个红酒的后劲是我没想到的,度数居然会这么高,这才半个多小时就已经有开始上头。
于是又开始喝,我们这个时候都开始大舌头,说起话都有点含糊不清。
第二瓶喝完后,我就真的开始迷糊了,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喜鹊也变成好多个重影。
“我去洗把脸……”说完后我站了起来一个琅跄,喜鹊见到后捂着嘴笑着:“哈哈哈,你慢点~”
我摆手:“没事~我是谁啊!”
真的是脱口而出,所以朋友们千万不要喝成我这个德行,真的什么话都能蹦出来。
“是啊,你是谁啊,在我眼里你就是那个啸瘸子。”
洗了一把脸后感觉好了许多,于是我接着晃晃悠悠的走了回去。
实际上菜真的没怎么动,我们只见需要一个宣泄的东西,那就是喜鹊带来的红酒。
我一坐下,喜鹊就开口说道:“那个,王离他……”
“不要跟我提他,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摆手:“别提他,过去的事情,一点都别提。”
说完这句话后就是一阵沉默。
喜鹊的眼泪流了出来:“啸尘。”
我看着她流出的眼泪,顿时就有点急了:“你,你哭什么啊?”
“你还恨我吗?啸尘?我不想让你恨我……”
她说完后就趴在桌子上抽泣。
我说:“你别这样,今天我不想聊这些…”
“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啸尘,三年多了,你还在恨我。”
我起身走了过去,慢慢蹲在她身边。伸出手摸着她的头发:“我不恨你,我不恨你,从来没有过。”
“真的?”喜鹊抬起头,眼睛已经通红一片,脸上有一堆泪水,头发都有几根黏在了脸上。
我点点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喝醉了。”
喜鹊叹了口气,问道:“有烟吗?”
我有点惊讶喜鹊会这个时候问我要烟,于是掏出烟:“你抽烟?”
“烟酒不分家不是吗?”喜鹊接过烟点着,然后轻轻的吐了出来。
接着,喜鹊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沙发生坐在上面,她看向我,拍了拍沙发:“过来坐着。”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做到喜鹊身边。
“我的酒还是不错的吧。”
我扶着脑袋说:“是不错,烟掐了吧。”
喜鹊听到后将烟按在烟灰缸里,然后靠在沙发上,接着她挽住了我的手,脑袋也靠了过来。
我没有躲,也许是喝酒的原因,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反正我没有躲。
距离上次这样的举动已经过去快四年了。
“上次我靠在你肩膀上,是在你们部队的营区外。”
我的心里开始颤抖,我伸手抱住喜鹊,我将她压在身下,我的眼泪不停的流出来。
“喜鹊,我…”
她伸出手放在我的嘴边:“我们在一起好吗?”
我不停的点头,于是我们吻在一起,眼泪混合在一起,我的心里的防线也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喜鹊的眼神中带着害怕,害羞,还有这什么呢?期待。
“你慢点,我还是第一次。”这是喜鹊对我说的话,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啊~”喜鹊抱着我,然后狠狠的咬着我的肩膀,眼泪不停的流淌着。
“啸尘,啸尘。”我没有准备什么安全措施,毕竟我之前就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啸尘,你不能离开我!你绝对不能离开我!”喜鹊的声音都变的颤抖起来。
我们吻在一起,我们的身体像藤蔓缠绕在一起,一个黝黑,一个白皙。
后来的日子里,我们变成了情侣,最后我们互相见了家长。
我们都已经二十七八了,这种事说实话都很着急,喜鹊后来告诉我她一直在等着我。
我就说如果我要是和别人结婚,你还会等着我吗?
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也许会吧。”
她的答案已经让我非常满意了,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也不像小年轻那样无论什么事都会追根问底找不痛快,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战场上我们都可以放心的把命交给对方,说起来还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呢?
时间的齿轮在不停的转动,我和喜鹊在街道上逛着街,她开心的蹦蹦跳跳,并且时不时的跑过来亲我一口,幸福吗?我真觉得很幸福。
突然街边的一个小店中传来一阵熟悉的音乐旋律。
我停下脚步看着一边的街道,是一家服装店,里面正飘出来那阵悠扬的音乐,不同的是这次居然有人在伴唱。
我就站在这个服装店的门前,显得很突兀,喜鹊走了过来:“怎么了?”
我的眼睛湿润起来,我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喜鹊,我伸出手摸着她的脸。
“没事,没事了。”
喜鹊挽着我的手:“没事吧你,走,前面有好玩的。”
“好。好。”
我随着喜鹊走了出去。
我很想去问那个老板歌曲的名字,但是这重要吗?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在我的世界里,只有眼前的她才是我最重要的。
我任由喜鹊挽着我的手臂,我闻着她的发香,以前的我,可能在原始森林中就已经死去,永远的死在了那片原始森林之中,和他们一样,彻彻底底的死在了边境的防线之外。
这,就是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