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对上
两人对视一会儿,都没有开口说话。
沐瑶率先将视线移开。
“我可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话没有说清楚,事情没有弄清楚,又怎么会这般固执的想要弄一个好事情了。
可怜的人总是这般无奈的,他们现在的处境相差不大,但是沐卿泽的优势肯定比她强很多。
“我可不是来听你瞎扯的,上次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让你做的事情有没有做好。”
不管事情怎样,总会有那么一个两个的人知道。
“没什么可担心的,如今沐卿钰已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这辈子怕是都不会遇上。”
沐瑶轻松的开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想到,六皇弟最后能保一条命,居然是你的功劳。”
沐卿泽啧啧称奇,他能有什么坏心思了,不过是多了一点小玩意儿罢了。
“五皇兄,六皇兄现在的处境只有你我知道,我不想再被第三个人知道,所以你必须保守秘密。”
若是被父王发现,她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沐卿泽那个表情显然是不相信这个的,“怎么可能只有你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不信?
“呵,我骗你作甚?”
沐瑶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一切都已经注定好。
“罢了,无所谓。”
“一个消失的人而已,我不在乎。”
沐卿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起身离开。
这一个个绊脚石,他会慢慢铲除的。
哼着并不怎么好听的小调,悠哉悠哉的往外走去。
……
热闹的前厅,顾清涟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没多久就有人上来搭讪。
顾星沫的肚子已经有些微微的凸起,大概是因为她身体本来就纤细的缘故,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顾清涟是何许人,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来做什么?”
语气冷冷的开口,对于坐在她面前的顾星沫是很不欢迎的。
这个女人又想搞事情。
顾星沫一听她这么说,那张秀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差异。
以前看她都是一张冷脸,怎么现在情绪这么大。
“妹妹,你现在这么讨厌我嘛?这可让姐姐我伤心难过了。”
嘴上说着伤心难过,但是表现出来的却又并不是那样。
甚至还带点幸灾乐祸。
“我怕你一会摔死在我这里,妖王会将这个罪责塞到我身上。”
顾清涟这话说的可谓是相当的恶毒,顾星沫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她也明白这是对她的嘲讽,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她居然变成了这种性子,也不知道是以前伪装的太深。
还是因为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过现在暴露出来了。
“看什么看,赶紧给我走远点儿,别碍着我。”
顾清涟那样子,就像在赶一只苍蝇。
顾星沫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挑挑眉毛还是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你怕什么,你以为我会陷害你吗,现在他可是我的保密符,我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呢。”
顾星沫觉得面前这个人非常古怪,但是一时间又不说不出来,具体哪里古怪。
“呵呵,你倒是不怕,但是我可不想和你挨着。”
“上次你算计我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只是看在某些事情的面子上不追究你罢了。”
什么听她说完这些话顾星沫眼中闪过不可置信。
“既然上次知道是我陷害你,那为什么不揭发我呢,反正只要你说什么妖王陛下都会相信你的,毕竟你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还有贵妃娘娘给你撑腰。”
顾星沫还是有几分手段的人,她在南宫家待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还是一个乖乖的小白兔,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她清楚的很,但是现在她想从顾清涟这里得到一些不一样的消息。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毕竟你用的人,可是四王府的人。”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又让别人产生不少心思。
“什么难道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顾星沫顿时来气了,怎么想都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这次确实是如莽了。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无聊吗。我一向都是有仇必报,有仇都当面报,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我还不屑。”
“怎么说,你也有我顾家的一半血统,怎么可以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说出去也不怕丢人。这或者就是你们南宫家流淌的卑劣血统吗。”
顾清涟看着她的眼神非常冷,那种眼神根本没有任何解释。
就是完完全全的厌恶他,非常讨厌他,不屑于他的这种手段。
“追名逐利的人,以往都有,但是像你这么蠢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若你想得到沐卿秋的宠爱,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我竞争,者是光明正大和我抢夺。”
“可惜你居然选择了这般卑劣的手段,不但让你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还让有的人有了可趁之机。”
“我是该笑你愚蠢呢,还是该笑,你不知所谓。”
顾清涟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宛如一尊雕像。
顾星沫听到这里也知道这个人正在教训她,而不是普通的嘲讽,不知为什么心里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和我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可不想听你在这里闲谈。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姐姐会那么对我。”
顾星沫说完这话直勾勾的盯着顾清涟的脸,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可惜从头到尾顾清涟都是面色淡淡的,即便是听到这个也完全无动于衷。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姐姐操控了这一切,但是我很肯定至少和她有关系,你想想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顾星沫像是猛然间记起了什么,瞳孔放大一副不可置信。
“太子!”
怎么会是他了?
为何会是太子,难道不该是别人吗!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怎么会这样呢?
这完全就不符合逻辑啊。
顾星沫那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在顾清涟眼中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不过是你不知道罢了。”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的,开始还以为一切都是巧合,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她彻底改变了这个想法。
“想不到最低调的人得最厉害,我们都被她给骗了。”
顾清涟悠悠的开口说道,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可以看出来她的心情也是非常不好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都被他给耍了。最大的受益人成了太子,而我们就只能孤苦伶仃的承受着痛苦。”
顾星沫攥紧手上的拳,。好像有些痛恨。
“怕什么,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只要命还在其他的都不重要。”
顾清涟看她那副欠揍的样子,连忙开口说道,这个人看来以后是别想有安稳,日子过了。
“果然,我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果当初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真是太可悲了,到头来所有的苦都需要我自己承受。”
顾星沫现在心中到是生了一些后悔之意。毕竟他也不是骨子里的坏人只不过是脾气有些臭罢了,从小也受到的待遇也并没有多好。
但是怎么说她的地位和普通人都不一样。
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代价,一般来说相反的事情不会发生两次。
“我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打小就坏在骨子里。想到要陷害我这种事情,被人随便挑拨两句就忍不住,倒是让人有些觉得可笑。”
这嘲弄的语气中听上去有些诡异,顾星沫十分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她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
“我以前听娘亲说,你们这些灵植界顾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抢了爹爹的家主之位。所以后来遭报应被灭族了,当时我觉得你们就是活该。”
“但是现在遇上你这段时间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顾星沫紧紧地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有用,我不会告诉你其他事情。而且我也不知道那么多呀。”
“就是你一直紧紧的盯着我,你不会发现任何有用的消息。”
顾清涟见她那个模样,就猜到她心里到底再打什么主意。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我只是想看看你罢了,毕竟你可是顾家的人。”
“以前我的那想法,都现在想一想确实是我狭隘,是我不配拥有这么多。”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死气沉沉的,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情,你可以走了,而且我并不想听你对于我们顾家的评价。”
“无论你怎么评价我们顾家,我对你都不感兴趣。所以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今天可是宸王爷的寿辰,一会儿我们争执起来,让别人看到笑话可不好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顾清涟这话说的可就有些无厘头了,明明大家都同样是为宸王爷贺寿的。又怎么会在他的宴会上,让别人难堪。
顾星沫是一个识大体的,除了在这件事情上做的不好以外,其他时候都是非常好。
“我看你的样子和我上次见过的一个女子有些像。那个时候不是惊鸿一瞥,但是现在想想你是不是曾经冒充过南宫羽。”
本来想离开的顾星沫突然又蹦出了这句话来,说着又上下打量着她,怎么看越看越像。
“你什么意思,南宫羽是什么人,我可不认识她,我从头到尾都是顾清涟。”
顾清涟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曾经冒充南宫羽啊,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她可没有那么笨的。
顾星沫看着她好像有些不相信,随后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两个人翻古怪的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但是别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毕竟她们之间的恩怨,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若是这个时候随意掺和进去,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连累自己。
“你真的没有听说过南宫羽,她是我们能分家的一个大小姐,不过后来因为某些事情死掉了,虽然我是不相信她死掉了,但是……。”
“我现在看到你,我有些相信她确实是死掉了,毕竟当初我在安阳镇见过你。”
顾星沫细细的盯着她,生怕错过了脸上的任何表情。
“你这样看着我也没有用,我确实不认识南宫羽,而且我也没有必要杀人,我都不认识她,我为什么要杀她呢,难道我是为了冒充她的身份吗。这南宫羽的身份怎么可能有我自己的身份好用。”
她当然不可能冒充南宫羽,但是有人想让她冒充啊,这也不是她能够拒绝的呀,毕竟一醒过来的时候就被人当成了南宫羽。
至于真正的南宫羽到了什么地方,她可就不知道呢,说不定早就跑掉了,或者是早就死在哪个疙瘩里了。
显然,她这些话对于顾星沫来说,并不是什么可以相信的证据。
“你确实不是南宫羽,但是我觉得在那之前我就见过你。”
紧紧地盯着她,想要发现她说谎的证据,但是从头到尾顾清涟做的滴水不露。
完全找不到一丝错处。
“好了,你就别再看我了,就算你把我盯出一个窟窿,有些事情不可能还是不可能。”
“有些事情不可能也不是你随便说两句,它就会变成可能的。”
这个人简直就是太麻烦了,前后的变化也大,对她的态度变化也大。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我觉得你在撒谎,但是我没有证据,以后等我找到你的把柄之后,你若是再不对我说实话的话我可会告发你的。”
顾星沫像看稀奇一样,将顾清涟盯着。
“说谎,我从来不屑于说谎,我有什么说什么,我不愿意说的事情,别人就说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不会说。”
不就是耍嘴皮子吗,她也会。
这两个人今天总算是杠上了,两个人都是互相不饶恕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