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回家
“这位是从霓虹国修习医药学回来的高材博士生,人称东洋神医的,钱亦杰先生。”
“您好。”钱亦杰推了下金丝边眼镜:“听闻秦老爷子大名已久,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看,竟然比传闻中的还要英雄百倍。我定会尽最大努力,将您秦老爷子子的病缓解。”
钱亦杰文质彬彬的谈吐,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京城公子哥儿都没有的儒雅气质,穿着笔挺庄重的黑西服,外加蓝纹领带。
可以说,如果给一个人的外貌打分,满分是一百,那么钱亦杰能得到九十九分。
这不免让在场的众人都纷纷注目相看,特别是秦家的年轻女孩,久久都不愿将目光从他身上
上挪下来。
“他就是最近在我们皇城根儿下声名鹊起的神医钱亦杰吗?”
“是啊,没想到他本人这么年轻,他的长相完全就是我的天菜!”
钱亦杰年少成名,不仅在霓虹国闯出了名堂,回来后所推出的一系列日式治疗研究,更是震惊了整个医务界,可谓是名声大躁,信誉满堂。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不用搞这些大动干戈。”秦老爷子子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混浊的双目看不出其中的情绪。
钱亦杰看向秦海,秦海不满地撇了撇嘴。
他本以为自己这次铁定可以投秦老爷子所好,没想到还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突然冲进一个家仆,跪在秦老爷子前面大声喊道:“家主,有位自称秦家大孙子的人站在外面,旁边还有一位随同者。我本想令人将他乱棍赶出,结果他居然拿出来只有秦家嫡系才有的吊牌…”
“你说什么!”当听到那人自称大孙子的时候,秦老爷子一直半闭不阖的双眼突然睁开,冒出精光。
他粗暴的打断了家仆的话语,一把将正在注射的吊针拔掉,挣扎着站起来就要向外面走去。
“爷爷!”
“爸爸你疯了吗!”
“家主!家主止步!”
大家被秦老爷子突然的举动吓的心脏都险些跳出嗓子眼,连忙冲上前大声喊叫试图制止。
但又不敢强行让秦老爷子坐下,怕惹他老人家生气。
没人能够劝的动倔起来像头驴一样的秦老爷子,但只有那句爷爷,让他立马回了头。
“昊儿!是你吗?”因为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而导致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爷爷,是我。”
即便是心里怀有巨大的怨念,当吴昊看到老人花白双鬓和浑黄眼珠的时候,也无法再恨起这个家。
二人语气都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自吴昊成年后,两人整整十年没有见过面,其中也有刻意避开的结果。
“见了鬼了,说曹操曹操到!”秦海没有被爷孙相见的画面感动到,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道。
吴昊带着林辰来到厅堂中央,成为了众人目光的集中处。
他稳住情绪,降下半个身子,不亢不卑的道:“爷爷,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秦老爷子眼见自己最喜欢的大孙子回来,整个人都乖乖的,坐回轮椅上,任由私人医生重新在自己细弱的手臂上扎针。
心里的千言万语,只化成这两句话。
他将双手搭在岳斌肩头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详细端倪着眼前人的面孔,一丝一毫都不愿放过,仿佛要将这空白的十年给弥补回来:“昊儿长的真是…愈发精神了,简直跟我当年一样。”
吴昊高鼻长目薄唇,外加上一张常年没有表情的脸,成为过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
吴昊不善言辞也是一如当年,他静静的聆听秦老爷子的絮絮叨叨。
一旁的秦海嫉妒的眼睛发绿,凭什么自己天天寒嘘问暖都得不到老爷子的一句夸奖。
而这个跟家族决裂的废物,只不过是良心发现回家一趟,老爷子却对他爱护有佳,当个宝一样。
“这位是?”岳老爷子终于说够了,发现自己好像忽视了吴昊身边的人,将目光放在张余身上,连忙问道。
眼前的林辰十分年轻,梳有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腰杆挺拔,眼眸黑白分明,清澈见底。
但在这种场合下却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休闲短袖,底下更是穿着离谱的沙滩裤,显得像是去度假旅游一般。
秦海听到林辰这个名字的时候,条件反射的虎躯一震,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去。
怎…怎么是他?!那个次次整的自己欲哭无泪的混蛋。
叔父因为林辰还臭骂了自己一顿,警告自己别再惹那人,也不知道有什么能耐。
明明每次都是秦海先惹是生非,但在他潜意识里,并不觉得自己行为有什么不妥。
众人眉头紧皱,这个家伙到底是谁,竟然敢这样穿着就来参加秦家的年会?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不可饶恕!
“衣冠不整者,请离开我秦家。”群众中,一道声音率先带动了众人对林辰的讨伐。
秦海生怕林辰认出自己,将那些丑事都抖落出来,于是引领舆论,躲在人群中说出刚刚那番话。
将林辰赶出家门,这样自己就安全了。
“这家伙谁啊?我眼睛都要被他那条破沙滩裤给亮瞎了!当我们秦家的宅邸是沙滩了?想来就来,随走随进?来人,把这家伙丢出去!”
“这人,我认识。”钱亦杰扯了扯领带,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慢条斯理的说道:“是潘家一个吃软饭的女婿。我去年去樊城参加医药讨论大会上有见到过。”
钱亦杰同属钱家,是钱家的主干成员,从小天赋异禀,与他妹妹钱雨南在施家并称为钱家龙凤,但经由家族的资助,出国留学深造,回来时已名扬天下。
而钱家有是被万家保护的小家族中的一个。
在近年来的万家联运会上,他都以绝对的风采,碾压旁人,甚至是罩着自己本家的万家人。
如此一来,他对所有学医之人,都是抱以不屑态度,并且仗着有些天赋便非常自视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