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匿名信与受害者
“什么内容?”荣荣兴奋地嚷了起来。
橘子却慢条斯理的说:“一个文豪酒店服务员曾红霞被谋杀了。”
“不会吧?我的天,难道那个疯子开始行动了吗?我的情趣承受了一次痛苦的磨砺。我早就预料到有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谋杀一个酒店服务员似乎是卑鄙的和毫无兴趣的,也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荣荣非常惊讶。
橘子继续慢悠悠地、严肃地说着:“找出犯人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好了!”
荣荣又一次感到失望。
“似乎这个服务生和她的丈夫吵架了。他经常喝得烂醉如泥,然后说一些醉话,经常在醉酒后说要把曾红霞杀了。”
“因此,从已经发生事情的角度看,警察可能对我接到的匿名信有新的看法。我早已讲过,你我都得马上赶往案发现场。”
荣荣的精神稍微振作了一点儿。毕竟,这些犯罪是卑鄙无耻的,她几乎没有听到橘子还讲了些什么。但是后来的话对她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这仅仅是个开始。
昨天晚上11点,邻居经过死者家门口,看见门虚掩着,他随手推了推门,发现门没拴着,就走了进去。起初,他以为里面没人,但是,当他走进卧室时,才看到一具用绳子捆绑着的女性尸体。警察局的法医到现场鉴定:死者脑后受到钝器击打,身体其他部位无外伤,颈部无掐痕,勒痕,扼痕,死因是头部受到钝器多次击打导致颅脑严重损伤死亡,尸斑已经出现,下颌部出现尸僵,大概已经死了2--4小时,初步尸检,预计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晚上7点到9点之间,阴道无精液残留,死者死前未遭到性侵,可以排除奸杀的可能性。
“我们已经得到比这更为可靠有力的线索。”负责该案件的重案组组长解释道:“7点半,有邻居看到曾红霞从外面回到家,还和她打了招呼。这就把时间卡在了7点半至9点之间。到目前为止,临近的人谁也没看见曾红霞的老公。今天早上,我们在附近一家网吧将他抓获,当我们抓住他时,以嫌疑对象将其拘留。”
“并不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嫌疑犯。对吧?”橘子问道。
“的确是这样!”
“他和他妻子分居了?”
“是的,在前些年就分居了。他老公叫胡军,是百色人,他曾做过电工,但他喜欢喝酒,后来便失业了,他的妻子当过保姆,目前在文豪酒店当服务员。她把挣下的大部分钱都给了她丈夫。但她丈夫总是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到她工作的地方惹事生非,惹得曾女士一身的麻烦。这就是他们分居的原因。分居之后,曾红霞搬到这住,她的丈夫给她找的麻烦就少多了。胡军不时地来找她的麻烦,她常多少给他一点钱把他打发走了。”
“他们有孩子吗?”橘子问道。
“没有孩子,倒是有个外甥女,曾红霞是一个非常文静的、成熟稳重的年轻姑娘。”
“你是说她丈夫经常去骚拢她?”
“正是这样,当他喝醉时就变成了恐怖分子,又咒骂,又发誓。要打破他妻子的头。由于胡军的作恶,曾女士过的太艰难了,没有一天安宁的日子。”
“这个女人多大了?”
“30多了,受人尊敬,任劳任怨。”橘子低声说着。
“警官,你认为是胡军杀死了他的妻子?”
林警官咳嗽了几声:“橘子小姐,这样讲还有点为时过早。我希望听胡先生自己陈述一下昨天晚上他干什么去了。如果他做出的回答找不出任何破绽,也就罢了,如果不是这样……”他恰到好处地停了下来。
“房间里没有丢东西吗?”橘子问。
“没发现丢东西,钱柜的现金分文未动,没任何抢劫的迹象。”
“你认为胡军是醉酗酗地来到曾红霞的住处,然后便对她大打出手,最后失手把她杀了?”
“这似乎是可能性最大的一幕。但是,小姐,我必须承认,我希望能再次审查一下你接到的那封奇特的信。我怀疑是否这封信就是发自胡军之手。”
橘子把信递给了林警官,只见他皱着眉头,看了又看。
“不像胡军写的。”最后他说,“我怀疑胡军根本没有耍这种花招的智商,此人因过度饮酒而成为一个极不健康的人,他的手颤抖得厉害而不可能打出像这样字迹清晰的信。而且使用的是高质量的笔记本纸和墨水。更奇怪的是信中特别提到了本月18号,这可能是一种巧合。”
“是的,不排除这个可能。”
“但我不希望有这种可能性。橘子小姐,这种巧合令人难以置信,也许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巧合。”
橘子沉默了好一会儿:“让我们去看一下许华娟----胡军的外甥,看她是否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但就此信来看,我敢打赌,准和胡军有关。”
几经周折,我们找到了许华娟,橘子直接进入正题:“你对曾红霞的过去了解吗?”
“她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做姑娘时就在南宁当保姆。在这儿她认识了胡军并和他结了婚。他们分居一段时间了。为了把他赶走,她又回了一趟老家贺州。但胡军马上知道了他妻子的去向,又尾随他妻子来到贺州,逼着她给钱……”
以此同时,警方也提审了胡军。
胡军的确是一个粗劣的、好吃懒做的家伙,他一会儿哭诉,一会儿咆哮发怒,一会儿磕头下跪,他那双泪水模糊的眼睛,似乎在诉说着他的无辜。
“你们想要干什么?为什么把我抓到这来?我没干坏事。把我带到这里来是荒唐的,无理的!我要投诉你们这些下流无耻的警察,你们太无法无天了!”突然,他的脸色又变了:“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不应伤害一个清白无辜的人,不能对我如此无情,虽然我现在贫困潦倒,但是我还有尊严。”
胡军开始啼哭起来。
“当然了,胡先生。”林警官说,“安静一点,我并没有责怪你。你不必如此地惊恐,除非你自己乐意。另外,如果你与你的妻子被谋杀一事没有关系的话,我们也不会冤枉你,在你的嫌疑没有被洗清之前,请你配合警方的调查。如果你继续顽抗下去,没有任何好处。”
胡军打断了他的活,他的声音近乎于咆哮,他一边捶桌子一边大喊:“我没有杀我老婆,我没有杀她!这完全是扯淡,这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你们这些该死的警察,统统给我下地狱。我绝对没有杀她,绝对没有!你们听懂没有?”
“够了,胡先生!这里是警局,请你注意你的行为和言辞!”
“不,不,警察先生,你们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只是一个笑话。”
“一个笑话?把杀人当笑话?你真是个特别的人,胡先生,你能详细的讲一下昨晚你到哪儿去了吗?”
“是的,我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你们。我没有去找我妻子,我和我的朋友在一起,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我们在文豪酒店里喝酒,就是17年前发生命案的那个酒店,我看到电视报道了,才特意去那的,想感受一下,我说的都是实话。其实我是想找我老婆要点钱,但是不巧那天晚上她没上班,不在酒店里,我也没去她家里找她。”他慌里慌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林警官向他的助手点头示意:“把胡军带下去拘留审查。”
这时橘子赶到了警局了解案件的进展,林警官对橘子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这个案子,如果不是有这封信的话,我肯定认为是他干的。”
“你们警察的办案方式都是这样的吗?他提到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中间没有一个能讲一句真话,我根本不怀疑案发那晚上的大部分时间里他是和他们在一块厮混。关诞是在7点半至9之间是否有人看到他离开过。”
橘子若有所思地摇着头,问:“你确定死者的房间里没有丢任何东西?”
林警官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
“这要再查查才能清楚,但这并不能构成杀人动机。”
橘子又问:“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林警官答道:“还有一张纸,上面的字都是打印出来的,写着Iamanassassin!!(我是暗杀者!!)纸上同样没有留下指纹和其他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