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傲雪寻夫
日复一日,夏侯泪从未停歇过练武。除此以外,在琴棋书画方面亦练有高深造诣。
数日来,夏侯泪都在忙“醉生梦死”花楼的事,轩辕澈也每日都去“初缘餐厅”,却是自打花楼那一见,便再没偶遇过她。
这日,夏侯泪和景落刚从花楼出来,自从她将身份告诉老鸨后便再也没有以男装示人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很难看穿什么都是一样的。
“小姐,你看那边出什么事了?”
前面不远处围着一群人,夏侯泪被好奇心所驱使,也挤上前去看。只见里面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和一个5、6岁的小女孩儿跪在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面前。妇人哭诉着:“蒙郎,求求你,不要赶我们走,我和娇儿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身上盘缠都被贼人偷了,你别赶走我们,就是让我做……”男人看上去不想将事情闹大,“傲雪啊,这些钱给你,你还是带着孩子走吧!我已经娶了别人,而我们之间又没有成过婚,这个孩子我是断然不会要的。”听着围观之人的指责声,蒙琨脸上一阵通红。心中埋汰着妇人。
听着周围人的谈论,夏侯泪就明白这是妇人千里迢迢来寻夫,却被负心汉冷拒的的故事。本不想掺和这档事儿,转身就拉起景落往出走。忽然听到有人说,“这女子真是可怜啊,还未成婚就有了孩子,这男人好像是当朝皇后蒙怡然的兄长吧?怎么能做出这般荒唐事。”“对啊,当初山盟海誓的,现在回过头来又不认帐,唉,这女子以前是花楼女子的吧?”夏侯泪所关心的是“未婚先孕”,“皇后兄长”,“花楼女子”。
轩辕澈此时也被人群吸引,后面的吟牧跟了上来。当两人看到是国舅爷的时候,轩辕澈垂下了脸色。
夏侯泪做了翻挣扎,没关系,自己家老爹的官职比他高多了,如果他敢找麻烦,大不了以权谋私。又重新返回,和景落扶起地上跪着的二人,“姑娘,你快起来吧,像他这样的男人可不值得你去求他,他已经娶了妻,你也就别死缠烂打了,就算你没有关系,总得为孩子着想吧!你看看她,都已经如此瘦弱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不如你跟我走。”经过这两个月来的观察,夏侯泪总算得出一个结论:这里的人审美与自己有点不同,不过仅限于外貌。她明白只要在自己眼里越丑的,那在他们眼里就是越美的。有了这个意识,夏侯泪肯定这女子是个美人胚子,如果将她带到自己的花楼,就可以达到双方受益的目的。妇人有些犹疑,“你要我跟你走,你是在帮他对吗?你担心我会损害他的名誉。”没想到蒙琨居然拿感激的眼光看着她。夏侯泪想,这样让他误会真的好吗?
“姑娘,我只是想要帮你和你的女儿,不过也同样要你替我做事,你可要考虑清楚,要么跟他回去受尽折磨,让你的女儿也跟着你受苦,要么就跟我走,替我做事,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受到丁点委屈,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她思索了良久,“好,那我们跟你走。”
人群散去,轩辕澈看着夏侯泪离开的身影,跟了上去。
为何又来花楼?当他看到几人走到了他之前来过的地方,心下不满,一个清白女儿家,却经常往花楼跑,这简直太不像样了。
当女子看到还未取下的牌匾,心下了然,“这就是你说的替你办事,果然没安好心,我真是后悔相信了你。”夏侯泪见她误会了,开口解释道:“既然决定跟我,那就要有这个意识,除非你是个不守信之人。还有,谁规定花楼就一定得是肮脏之地呢?”
说完便径直走了进去。女子看到她十分坦然地进了花楼,心中不禁有些骇然,牵起女儿的手走了进去。
而轩辕澈打算就在外面等她,看到附近有间茶楼,便向那边走去。
“夏侯小姐,您来啦!看看,这里装置得如何?”老鸨穿上了夏侯泪设计的衣服,女子只感到十分惊艳,完全不似她以前在另家花楼时见到的一般庸俗。老鸨继续说道:“您看是您之前所说的那种感觉吗?”夏侯泪点了点头,“勉强可以,就这样吧!”看了眼带来的母女二人,对老鸨说道:“你先带她二人去清洗一下,再换身干净的衣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女子回道:“奴家傲雪,这是奴家的女儿“小娇”。奴家本是‘天香楼’的头牌,当初被蒙琨的花言巧语所骗,满心以为他会来接奴家,却不想怀了他的孩子,这才偷跑出来将孩子生下,奴家一直在找蒙郎,后来听说他在这里,便一路寻来,哪料身上盘缠被贼人所偷。”傲雪不停地哭泣,断断续续地说着:“今天意外碰到了蒙郎,他却说他已娶妻,不要奴家做妾,也不承认这是他的女儿,奴家知道,他这是在嫌弃奴家花楼女子的身份。”小娇在旁边叫了声“娘,别哭了。”
夏侯泪听到她自称的转变,明白她已经愿意敞开心绪。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雪儿姐’,你先带小娇上楼洗洗,然后我们再聊。”老鸨带着二人上了楼。
“还是夏侯小姐有眼光啊,这番姿容确实足以担起我们店的头牌。”看到换好衣服的傲雪,老鸨吃了一惊,刚刚还蓬头垢面的,现在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身上的气质就完全不同了。夏侯泪也只能笑笑,她根本无法欣赏到美感,只能迎合大家的审美了。
傲雪牵着小娇的手走下楼梯,站到夏侯泪面前,并没有看到预料中夏侯泪吃惊的目光,想想也是,她自己本就是极美了,哪里是自己能比的。
“好了,雪儿姐,现在我们来谈谈正事儿。”示意傲雪坐下。傲雪坐在椅子上,将小娇抱在自己腿上。
“是这样的,我是右丞相的女儿夏侯泪。“
“你是夏侯泪?”要不是小娇在自己腿上,傲雪差点儿惊得从椅子上站起。
“没错,我是想开一家绝无仅有的花楼,这里不接客,不卖身,只献艺,男女皆可进入,如果雪儿姐肯加入我们,那将是我们的荣幸。”傲雪被夏侯泪惊世骇俗的想法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