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车里的诱惑
陈默
我没能牵住叶子的手,她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
我现在很失落,我需要安慰,需要一个港湾。我想到了我的家,那个平淡乏味但却平静温暖的地方。
妻子贤惠正在为我烫衬衫,那件叶子曾经穿过的白色衬衫,她弯着身子,随便绑着的头发垂下了一绺。这一切都另我自增惭怍,我就是这样把别的女人穿脏的衣服交给妻子洗吗?我知道我无论走到哪里,我的身上永远留有那熟悉的洗衣粉味道,那是永远都抹不去的。
我走过去,从贤惠的身后抱住了她。
“干什么呢你?吓死我了。”她说。
我是真的把她吓着了,她的话语是在责怪我,但她的声音却不带一点责怪的感**彩。她给我的感觉总是那么的不冷不热,不即不离。也许在她的思想中是没有爱情这个定义的,有的只有婚姻,也许她认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聚在一起就是为了生活,她和我不一样,她只喜欢喝那没有任何滋味的白开水,她说白开水解渴,而我从来不喝白开水,我喜欢在里面放些调料,茶、果汁、咖啡什么都可以,只喝白开水我会咽不下去。
我们注定不能共用一个杯子里的水。
“我带你出去玩。”我拉住她的手,拿去她手中的衣服。
“玩什么玩?家里好多活,妈屋子里的床单还没有洗……”
我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就把她拉了出来,拉住她的感觉和拉住叶子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叶子的脚步会轻盈的跟随着我,我就像风一样能把她吹起。而贤惠的脚步很沉重,带给我的总是相反的力量,这种相反的力量总是让我失去前行的勇气。但是这一次我决不让自己的脚步停下,我一定让她跟随着我。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问。
“去了你就会知道。”
我把她塞进了车里,就像塞一件物品一样,即使这样,她的眼神也不会变,很坦然,她的眼中似乎没有茫然、惶恐、困惑。
我把车速提的很快,她说我疯了,要我减速,我打开CD,他说我很无聊,说所有的歌曲都是无病呻吟。激情的火焰就这样一点点被她熄灭,失落正一点点侵袭着我。
车子停在了商场门口了,我的身体也已经瘫软了,我再也没有力气拉她下车,再也没有勇气对她说:我想带你买几件衣服。我只好把眼睛闭上,头俯在方向盘上。
“你带我到这里干什么?又花钱吗?快带我回家。”
“你能让我在这里多呆会儿吗?我很累。”我气若游丝。
“累还出来,神经病,我自己走好了。”她下了车。
是她不理解我,还是我不了解她,为什么和她在一起我总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我把眼泪擦干,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我想叶子,我想让她坐在我的身边,我想带着她去飞翔。
“喂!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车了?我的车就在跟你的后面,差点就撞上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谩骂声,我说了声对不起就打了右转向靠边停车。顺手点燃了一支烟。
“你懂不懂交通规则,这里是不能随便停车的!”女人不停的敲打我的车玻璃。
“你很烦人你知道吗?我就是违反交通规则,你管的着吗你?”我把烟扔在地上,狠狠地踩在脚下。
“本姑娘今天管定了!”
她一副蛮横的样子,棕黄色的卷发在阳光中跳跃,很美的波浪。她的眼睛很开阔,像是一片大海。她的身材很火,男人不经意间就会飘动在那无与伦比的线条上,尤其是她那涂着淡紫色唇膏的唇和那修长的双腿,性感及至。
可是我讨厌她盛气凌人的样子,它会压缩一个男人的自尊。
“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老婆还是我情人?”
她打量着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情人,老婆就免了。”
“好啊,那现在我们就去开房间,你敢吗?”
“你俗不俗?我喜欢在车里。”
车里?又是一个喜欢车里的女人,车对女人真的有很大的诱惑吗?
“你带路,把车开到野外,我可不想做到一半被警察抓住,那太扫兴了。”
我望着这个女人,她简直是午夜的魔鬼,闪着鬼魅的光芒,我的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仇恨之情,这种仇恨源自于内心压抑的堆积和无法释然的痛苦。
我现在就想把她的裙子扯掉,让她修长的大腿彻底的衩开,我想把这个可恶的魔鬼彻底的撕碎,我要让她的挑逗付出代价。
“开着你的车,跟我走。”
车子在和**赛跑,仇恨在与**较量,我想用一把明晃晃的剑杀人,我想让鲜红的血液飞溅到我的身体上,我想让整个世界都支离破碎。
我要大叫!我要征服!我要报复!我不要这么痛!不要!
鬼魅女人的车停在了我的右边,她扭动着柔软的腰肢,迈着修长的**朝我的车走来,摆出一个妖媚的造型等着我为她开车门。
“我们到你的车上去。”我说。
“这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有不同,车里还残存着叶子温柔清新的气息,我不能让这个女人的气息给冲淡,我不能让叶子的保护膜被别的女人捅破,我的身上可以残留着别的女人的香味,但我的车里决不能,那对叶子是一种亵渎。
女人的车比我的车舒适多了,空气中饱胀着十足的女人味道,疯狂的音乐让那味道浮动着。
女人的头发很长,像海藻一般,它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男人的脖子缠住,把男人彻底地丢进**的陷阱。
女人的**洁白而坚挺,像是吸足了很多男人的汁水的口袋,沉甸甸的,它会轻易的把男人的理智砸碎,让**的神经彻底的暴露出来,一根根地摆在她的面前,她只要轻轻一吹,所有的神经都会跳起来。
女人的双腿像生长千年的老藤,它可以把一个男人的身体死死地缠住,让男人和它一起翻转,然后吸掉男人身上的所有精血来作为自己赓续生长的养分。
她会大叫,还会让男人随她一起叫,她会把指甲深深地陷入男人的体内把她的指甲染红。
她有着柔软的钢铁之躯,任你如何侵犯、如何蹂躏、如何杀戮都不会死。
如果叶子是细小的波纹,她就是食人的惊涛骇浪;
她是个魔鬼,妖怪!
我被她征服了。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玫瑰,我说我叫陈默,她说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欢和我在车里颠鸾倒凤,她说她看我的第一眼就知道我比任何男人都爽,因为我的眼中充满了仇恨,她还说她不介意我把她当作发泄的工具,因为她也得到了发泄和满足。
玫瑰是个独身女人,父亲是天河市YE汽车的总裁,身价无限。她说她不相信世界上有爱情存在,爱情只是一个虚空的外壳,表层光彩熠熠,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是空的。而那层壳也像阳光下的露珠一样有着短暂的生命,犹如昙花一现,留给人的只能是无限的忧伤和绝望。
她说找个人上床可以,找个人结婚也可以,找个人逢场作戏也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动真格,那是傻瓜才干的事情。
一颗被爱伤透了的心难道只剩下了冷漠吗?冷漠真的可以避免自己的心再受伤害吗?
她的冷漠恰恰证明了爱情的存在,爱情是一个很宽泛的词汇,它所包含的不一定是美好,它可以是悲伤、痛苦、也可以是绝望。
爱情是一个体会的过程,这个过程可以是漫长的,也可以是短暂的,可以是单方的,也可以是双方的,而爱情中那美好的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到,它和一个人的付出不一定成正比。
**是彼此拥有的物质表现,没有人不愿意实现这种物质的拥有,它也是灵魂与**融合的最好见证,但是并不一定有了性就有了爱情,人在寂寞的时候需要慰藉、在痛苦的时候需要发泄,在快乐的时候需要释放,在这过程中不需要爱,但是这种需要不是背叛,因为没有感情的东西谈不上背叛。
我不知道我的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是在为我自己的错误开脱还是为我背叛叶子而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她说:“我很累,如果你需要慰藉,可以在我的怀里呆一会儿,如果你不需要,就下车走人,我要回家洗澡了。”
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很坦率。
“谢谢你。”我没有穿衣服,而是把我的衣服从她的车里拿出来,然后走进了我的车里,我也很累,想睡觉,我躺在了车的后座上,那个叶子被我压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