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这些银针各式各样、长短不一,但总的来说可以分为九种,它们完全是按照古代针灸所用之针仿制而来的,只是古时用的针是石针或者其它材料制成的,而云飞将它们换成了银针而已。
这九种针因样式和用途的不同而分别叫做:箭头针、圆针、缇针、锋针、铍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和大针。
云飞取出了其中专治邪气的圆针、缇针和长针放入消毒器内,然后将黄一果身上的衣服扒光,将他的身体固定在一个专门用来固定病人的机器中,这样才不至于因为躺着或坐着而挡住一些穴位。
云飞做好了这些准备之后,才从消毒器内取出几根银针,临到头时云飞不禁有了一点紧张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使用这种奇怪的方法咧!可到了这个时候,也已容不得他再退缩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匀呼吸,凝聚精神,才轻轻地把已根针刺入黄一果的申脉穴中,一针下去之后,云飞似乎稳定了许多,动作也变得老练了一些,很快的便按照需要选择适当的银针依序刺入了黄一果的照海穴、外关穴、临泣穴、公孙穴、溪府穴、内关穴和列缺穴。
刺完这连通奇经八脉的八个穴位之后,云飞舒了一口气,但手下却并不停止,两手手指或屈或伸、或打或敲、或震或颤,从黄一果的手太阳肺经开始,到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最后一直到足厥阴肝经,按摩完黄一果的十二正经之后,又带脉、冲脉一直敲到黄一果的任督二脉,奇经八脉也按摩完毕,云飞这才停了下来,此时的他早就一满头大汗了,连身上的衣服、裤子也湿透了,可见,刚才那一番十多分钟的按摩耗去了他多少的精力呀!
他任由汗水从额头上流到脸上,再滴到地下,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黄一果,眼睛所透露出的那股专注、执着的神情,哪还有十几分钟之前的顽皮神色,他就像是位正在聚精会神研究课题的科学家一样对自己所研究的事物充满着信念与热情。
约莫过了一分钟左右,只见静静地呆窗边的那盆兰花忽然无风自动起来,室内的空气好象也便得更加的活跃,连那幅挂在强上的画卷也不停的摇动着,房间内所有该动的东西都不甘寂寞地动起来了。
又这样过了一会儿的功夫,那盆兰花摇动的更加剧烈了,接着见那兰叶上似乎逸出了一股股淡淡的白气,不断的往插在黄一果身上的几根银针汇去,而外面又更多更强烈的气体像受到什么东西的吸引一般飘进屋内,从外面飘进的气体并不是只有一种颜色,而是由白色、红色、青色、黄色和黑色共同组成的,不过这些颜色各异的气体又好像互不干扰似的,各自形成一体,却又是不约而同的从银针钻进了黄一果的身体。
随着气体的越聚越浓,屋子也变得有点模糊不清,那些气体占满了黄一果的身体之后,便不再硬挤进去,而是围着黄一果的身体旋转起来,以他的身体为核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旋,渐渐的将黄一果紧紧地包裹着。
那气旋所带起的风将屋子里的纸张、书籍都刮到了空中,随着气旋一起在室中飞舞,云飞一直呆呆地望着着一切,直到旋风刮起的一本书不分对象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脸上时,他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
云飞伸手摸了摸被拍得隐隐生疼的脸,看了看早已不见了黄一果人影的气团,满脸的不相信,这就是那什么“阴阳八法”的威力吗?那叫什么来着的《逍瑶神功》有这么厉害么?太不可思议了吧!怎么像在看特技电影一样,这不会是在做梦了吧?
想到做梦,云飞好像条件反射似的用力捏了自己右手背一下。
“哇呀呀……”云飞痛得大声怪叫起来。
可能刚才云飞用力用得太猛了,捏的面积也稍微过大,那被捏的右手背竟然红了一大块,云飞狠狠地用右手打了自己的左手背一下,算是对左手“暴行”的一种惩罚吧!为什么自己一想到“做梦”二字,左手就会捏右手一下呢?是先天遗传吗?可妈妈和那老疯子好像也没有这样的习惯呀!云飞百思不得其解。
唉!想不通就不想了呗!最后,云飞终于想到了这个简单而又不失为有效的办法,继续观察那个气团,忽然,云飞看到那气团中心似乎起了一阵剧烈的震动。
云飞心中一颤,不会是那“阴阳八法”出了什么意外吧?如果真出了意外,那自己可真就万死莫赎了。
云飞不再多想,运起全身的力量向那气团撞去,其实他全身早已没有多少力量了,他几乎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替黄一果的推拿上面,自然,这一撞就像老牛撼大车,蚍蜉摇大树,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的,他一接触到那气团就觉得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弹力向自己撞来,他连多想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气团反弹到了墙壁上,然后又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这一下重摔把他摔了个鼻清脸肿,疼得云飞咧嘴直交叫唤,最后还不得不痛苦地流下了几滴“英雄之泪”,掉落在身前的那张矮矮的小桌子上。
哎!真是“出师未捷鼻先破,长使英雄泪沾桌”呀!云飞顾不得什么仪表,站起来又往那气团直冲了过去,于是,刚才的情景又人为的重新放映了一遍。
如此数次之后,那气团在云飞的连番奋战之下终于有了一丝减弱,云飞带着些微的成就感的躺在地板上喘了一口气,嘿嘿!要是再来几下,一定能把这个该死的气团撞散的。
他做了个深呼吸,准备对那气团继续发动攻击,在他那“迅若雷闪”的冲锋下,突然感到头撞之处十分松弛,丝毫没有了刚才那弹性十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