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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推开书房门,看到里面的人撑着头仍在批阅文件,眉头一皱,“晶铃,很晚了,睡觉。”

“嗯,快好了。”台灯下的人抬起头,脸色苍白无血色,显得一双蓝眸下的黑眼圈更明显。

“怎么了?又犯头痛了?”雪姨匆匆走过去,焦急地摸她的额。

霍晶铃往椅背一靠,疲倦地闭上眼。两鬓边就像有人拿针不断地刺呀刺似的,疼得她想吐。

“都疼成这样子了,那还不赶快去休息?你呀,就是不听我的话,自己的身体也不爱惜。还翻文件?马上给我回房间去!”雪姨厉声吆喝着,手上已用力把她拉起,霍晶铃这才不得不软着身就着拉力回房间。

雪姨说得对,生孩子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体质。过去她身体健康,天天活蹦乱跳难得病上一回,可是生完Andre后,她就开始断断续续的犯头痛。这一发作伴着还有视线模糊,四肢麻木,每回痛完就像死过一次似的。

“你躺好,我去给你拿热毛巾敷敷头。”

“别……”霍晶铃拉住雪姨的手:“帮我拿止痛药来。”

“不行,虽说Andre已经断奶,但老是吃药对身体不好!你忍忍,能免则免!”

她超级怕痛,可是雪姨不顾她的哀求,转身进了浴室。

额头敷着热毛巾半小时,一点止痛作用也没有。霍晶铃扯掉已经冷透的毛巾,挣扎着要起身。可是眼前白茫茫一片,她啥都看不清。

刚才雪姨怕Andre会醒,所以走开了。她半哭着喊道:“雪姨……雪姨……”期望隔壁的老人家能听到她的呼唤。

外面传来推门的声音,接着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霍晶铃挥动双手,虚弱地叫:“雪姨,帮我拿止痛药,我快要疼死了。”

有人在她身边坐下,床垫因那人的体重而下陷,她还想开口,一双手已摸上她的两边太阳穴,轻轻地按摩。

已经被折磨得昏昏沉沉的她不禁发出轻轻的叹息,“雪姨,还是你最好。”

最近这年来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偏偏去做身体检查,医生还得不出具体的病因。幸好每回她头疼,都是雪姨帮她按摩。

手指在她的太阳穴部位以顺时针和逆时针反复按压了几分钟后,那人走开了一会,模模糊糊中,一条热毛巾铺在她的额上,然后她的头被稍微抬起,那只手伸到后面继续按揉她的后颈肌肉。

这样舒服多了,她安心地合着眼,任意识慢慢飘离。

她又梦到他,不知为何,最近梦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多。或许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曾经无数次,在面对工作的压力和对Andre的歉疚下,她几番想扑进他怀里寻求安慰。骄傲的她却忍下来,独自承受着离开他的苦果。

距离五年之约已过了大半,彼此只是在磨,等时间到了,他们就各散东西。有了这个想法,她尽量避免与他踫面。这一年多来,二人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已形同陌路。她想,只要撑过五年期限,那大概就能解脱了。

他又不说话了,一如每次梦里那样,用那双黝黑的眼睛默默瞅着她,专注得叫人心痛。

不知是否今晚感触特别多,还是看到他那落莫的神情,触动了最软弱的神经,她终是不忍,伸手抚上他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如果大家交恶了,那分离就不用太痛苦了。

泪水一滴一滴地沿着眼角坠下,隔着迷朦的液体,她恣意地凝视着他。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所以可以无所顾忌地与他相对视。

他伸手拭走她的眼泪,却惹来更凶猛的泛滥。他附□,温热的唇擦过她的睫毛,顺便把湿润啜干。

恃着是梦境,她抬手把他的脖子搂住,不太清醒的头脑就只能指挥着同一动作——哭。

“乖,不哭。”

听着温柔低沉的声音,她哭得更厉害。

“呜……”很想跟他说,她撑得好辛苦。她好想有人为自己顶下一切,好想天天陪着Andre,好想有人疼,有人给她支持,给她温暖。

“我可怜的宝贝……”他在她的耳畔呢喃,湿热的唇划过圆润的耳垂,沿着瘦得削尖了的脸颊去到唇边。

她悲悲凄凄地低声啜泣,哭得他整颗心都碎掉。为了让她平静,他堵住她的唇。

柔软的触感带着熟悉的气味,她即时沦陷在那微醺的气息里,双手不禁把他搂得更紧。

似是受到极大的鼓舞,他抱住她往身上挤,那股狠劲,就象想把这小小的躯体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不原分离。

饥渴的双唇彼此探索,濡沫交织,不受控制地滋生。已经分隔太久,那是属于他的温暖。他用大手托起她的臀瓣,舌尖在她嘴里拼命翻搅,辗转含弄。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脱下,床上两个赤`裸的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身体早就为对方作好准备,他扣住她的腰,狠狠地沉下,抽离,再沉下,每一个动作都灌注着爱和力量,似是要弥补分离已久的折磨。

有多长时间没被人这么呵护了?她眯着眼,像只猫儿似的,默默地享受着他的宠爱。当他累了,深埋在她身体里休息时,她淘气地把双臀一紧,惹得他轻呼出声。

“咬我?”低低沉沉的笑声在耳边掠过,他惩罚似的曲起她的两条腿,把自己深深地往她的身体里推。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击下,她渐渐抵受不住那强大的力度,弱弱地发出呜咽声。

时间过了一小时,仿佛是两小时,又甚至更久……

“铃,我的铃……”他的唇始终在她耳侧下喃喃细语,萦绕不去。

漫漫长夜,春`色无边。

很久没睡得如此放松,而且累。当霍晶铃睁开眼时,意外地发现唇边带着微笑。

昨晚做好梦了?

她动动身子,才发现有人从身后抱着她,好像怕她会跑掉似的,抱得紧一紧。有些残碎的梦景闪过脑海,她在书房工作,犯头疼,回房间,有人为她按摩,然后……

身体瞬间僵直,她往旁边一滚,拥着被子回头。晨光中,那个朝思梦想的人正撑着头,看着她的眼内盛满了深情,仿佛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怎会这样?昨晚明明……明明就是梦!

他伸手想抚她的发,被她反射性地用力拍开。“别踫我!”

她得冷静!冷静!“你怎会……在我床上?”而且还……做了?

她甩甩头,拼命地想把那些画面甩开。

“你这样会头疼的。”

他把她的头定住,霍晶铃瞪着他,不确定地问:“帮我按头的,是你?”

他没回答,只微微点头。

“一直都是?”

“这个重要吗?”他反问。

“何阮东!”她怒吼!气他,也气自己。原以为已经跟他撇清关系,却发现彼此间像浑水一样,越浑越浊!“不要!不要!”

“昨晚是你先起的头。”他解释。

“你说谎!你说谎!”她把被子全部扯掉,跳下床在房间内团团转,完全摸不着方向。半晌才指着门口咆哮:“滚出去!”

何阮东下床,毫不在意自己赤身露`体,拾起地上她的衣服,走过去伤势要扯掉她身上的被子。

“你敢?”她气急败坏地死守着自己的阵地,在看到他眼里的坚定时,才悻悻地把衣服抢回冲进浴室。

他不急不缓地拾回衣衫,坐在床边慢悠悠地开始穿戴。

换好衣服的她出来后,等了一会他才只穿好裤子,于是不耐烦地催促:“赶快滚!”

他抬头睨了她一眼:“昨晚也不见你叫我滚。”

“昨晚……我……只是意外!”

“不能否认,这个意外让你非常欢愉。”

“你!”他怎会变得如此无赖?

“晶铃,承认,你需要我。”他扣完最后一颗钮扣,淡定地说。

“滚!”

他没再争持,起身走出房间,还顺手带上门。

霍晶铃气极,抓起梳妆台上的香水瓶用力摔在地上。“呯”一声,小小的玻璃瓶迎声破碎。浓俗的香味让她反胃,她这才想起某些事情,匆匆换了衣服跑下。

“雪姨!雪姨!”雪姨没应声,大概带Andre散步去了,她心急,跑进厨房找出药箱。

里面怎么可能有她想要的东西?她沮丧地回上,拎起车匙便冲下来。

何阮东见她白着脸来去匆匆,连忙拦住她:“你要去哪?”

她用力甩他的手:“不用你管!”

“说!”他命令。

霍晶铃一急,声音便带着哭腔:“混蛋!你竟然没有做防护措施!”印象中,昨晚还不止一次。

听到她的话,何阮东神色一滞,松开手。“不用。”

“不用你的大猪头!”万一又怀孕,她跟他又会多层扯不断的关系。她不要!她不要自己的孩子又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降临!

“晶铃,”何阮东叫得非常凝重。“你听我说,因为生Andre的时候你难产,所以……医生说你以后都不能再生育。”

她侧着头,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仿佛他说的是天方夜谈。“你……你说什么?”

何阮东按住她的双肩,一字一句有力地道:“这辈子,除了Andre,你不可能再有别的孩子。”

寒气从脚底直踹上头顶,她摇着头,还是不信:“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要接受现实!”

“胡说!”她两手格开他的臂,节节后退:“我不要跟你说话!不要再看到你,你这混蛋!”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他竟敢这样诅咒她。

“我知道你难过,但这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所以,请你以后多花点时间在Andre身上,因为你不可能再有下一个孩子!”

“我不相信!你骗我!”

“晶铃,是真的。”门口,推着婴儿车的雪姨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眼泪早已注了满脸,霍晶铃惊呆地来回看他们,在确定二人并非开玩笑时,终于大叫了声“啊”,转身冲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七七就是没事爱找抽,新文各种不满意,所以决定重写。等女王完结后再弄,希望到时大家别遗弃我。

推个文,闲闲大人的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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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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