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袒露心扉
两人静静地相拥了很久才分开,良久没有好好见面的人,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说,最后还是温溪先开的口。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对吗?”温溪歪头,询问道。
“嗯。”陆北凛颔首。
温溪了然,然后问出一个从她醒来,就困扰了她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还记得你在电台当主持人的那段时间吗?”陆北凛面带笑容,看着他。
“记得。”温溪自然不可能忘,那人每次送的礼物,对她来说,都有些莫大的意义。
陆北凛笑容更甚了,“在那不就之后,我就已经知道了。”
闻言,温溪整个人都震惊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陆北凛。
她猜想过陆北凛肯定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早!那她先前的各种掩饰,不就成了笑话了?!
如此想着,温溪脸上都热了起来,恼怒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了,依照你的性格,肯定早早的跑远了,怎么还会让我接近你呢?”陆北凛深知温溪的脾气,况且当时自己伤她太深,必定是失望至极的,怎会容忍他的再次接近。
温溪哑然,他说的的确没有错。
但这并不足够浇灭她的怒火,她微怒道:“那看着我百般掩饰,你是不是觉得可笑至极?完全当成了笑话?”
越说,温溪心中的怒火就越甚,撇过眼睛不去看他。
又羞又怒之间,她只听见陆北凛轻笑两声,然后轻轻的把她拥住,失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温溪没有挣扎,颇为委屈的反问道。
“当然不是。”陆北凛声音很温柔,“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我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了吧,不然上天怎么会这么眷顾我,竟然让你再次回到我身边了,那一段时间,我甚至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回想起以为温溪不在了的日子,他的记忆并不清楚,只觉得很模糊,每天过得都浑浑噩噩的,睡梦中惊醒后,想到再也见不到那个人,心中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饶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但那种绝望感,回想起来仍旧是痛苦不堪。
“那个时候,我甚至都想随你一块去了,可我看到了阿城,心想不能让他没了妈妈后,又没了爸爸,于是强打起精神,好好的抚养他。”陆北凛语调起伏不大,就像是在说故事一样,但落在温溪耳中,却又是一阵惊涛骇浪。
这是第一次陆北凛跟她说自己的心事,也是唯一一次,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对他来说,是有多少的重要。
“我也很庆幸。”温溪终于说出了心声,下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汲取着让人安心的味道,“说起来还是应该谢谢苏嗣,要是没有他,我可能就真的会死在那场车祸里了。”
她这话提醒了陆北凛,他皱眉道:“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苏嗣会在哪里?这也太巧合了。”
经过他这么一提点,温溪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没有深究,只是道:“似乎是刚好路过。”
这解释太牵强了,陆北凛眉心拧紧,他感觉苏嗣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可又没有证据,那人又是救命恩人,于是只得作罢。
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连忙道:“那你这次被绑架,是什么人做的,想起来了吗?”
此言一出,温溪先是一怔,旋即也蹙眉,半晌后,她才不可思议道:“我想不起来……”
“怎么会?”
温溪没有说话,又使劲的回想所有的记忆,可无论她怎么努力,关于那件事脑海中依旧是一片空白。
她所有的事都想了起来,独独忘记了这件事。
“怎么会这样……”温溪泄气不已。
陆北凛也不想逼她,安慰道:“兴许是脑海中血块没有散尽,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定会想起来的,不差这么几天。”
“嗯。”温溪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点头。
她才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情绪波动又大,说了这么会话后,又困了。
陆北凛没有再打扰她,扶着她睡下,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等温溪彻底睡熟了后,陆北凛才轻手轻脚的站起身朝病房外走去,取车后,往家里赶去。
他需要好好的梳洗,再则,也有事需要马上去办。
车上,陆北凛单手扶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戴上蓝牙耳机,给助理去了电话。
“刘特助,去联系报社,让他们把温溪已经醒来,并且恢复记忆的事宣扬出去。”
“马上去办。”
三言两语吩咐完后,陆北凛取下来了耳机,眼中一片冷色。
这次温溪阴差阳错的恢复了记忆,只要宣布出去,先前绑架她的那批人,一定会坐不住,有所动作的。只要他们敢动,就不信抓住。
一切伤害过温溪的人,都不能轻易放过。
温溪恢复记忆的消息在乐意的宣传下,很快就像是插了翅膀一般,人尽皆知。
苏嗣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当下心中就是一阵忐忑。
她恢复了记忆,那就意味着,自己绑架她的事瞒不住了!不……不对……他得到消息已经是两天后,如果温溪恢复了记忆,为什么警方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苏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察觉出有不对的地方,却想不出温溪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煎熬之下,他决定亲自冒险去试探一下。
翌日,苏嗣往温溪的医院而去。
此刻是中午时间,虽然陆北凛很想一直陪在温溪身边,可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去公司了,公司的工作已经堆积成山,刘特助都叫苦不迭,无奈之下,他不得不回去。
苏嗣恰好没有碰见陆北凛,他到的时候,病房内只有温溪一个人。
“小溪,我来看你了。”苏嗣捧着一束百合花走了进来。
温溪抬头,看到他先是一怔,随后皱了皱眉,语气冷淡:“你怎么来了。”
见她如此,苏嗣心中更为凛然了,面上却不显,走上前,把花插在花瓶里,然后再在她床边坐下,道:“你生病了,我自然是要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