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亦正亦邪

五万多元！

这便是要塞神灯半天的价值所在。

要是让王者大陆世界的人们知道叶星云竟然让超级元器去做鸭的话，一定会气得吐血的。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叶星云势在必得的东西，在王者大陆的作用要比要塞神灯强百倍。

于是，他联系了刘老。

刘老被病痛折磨，一直睡不着觉，听到叶星云要买他的防弹衣，便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约定在家里当面交易。

他说要现金，叶星云就到ATM取款机取出了所有钱，全部装进一个皮箱里带过去了。

他想着，既然刘老是退役特种兵，那怎么可能只有一件防弹衣呢？现在有钱了，目标应该更大些。

二十分钟后，叶星云打车来到了一座没落的城中村，这里住的基本都是外地来的苦工，还有附近学校的学生。

刘老的房子很破旧，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危房，只有一个带卫生间的单间，二十几平米面积左右，里面放满了各种瓶瓶罐罐，没有空余的空间了。

“这便是你要的防弹衣。”刘老咳嗽一阵，才颤颤的从一个箱子里取出一件绿色的夹克。

叶星云将注意力放在刘老身上，发现他真的很老了，穿着一身绿色的六七十年代的军装，还断了一条腿，走路的时候必须竖着拐杖。

怪不得退役的特种兵混得那么差，原来是个残疾人。

刘老又咳嗽了几下，便从口中吐出带血丝的痰水。

叶星云见状眉头一皱。

刘老便苦笑道：“我年轻的时候，被子弹打穿肺部，虽然及时治疗了，但那时候医疗水平很落后，无法及时将弹头取出，于是落下这个病根，现在，长年累月的病痛逐渐消磨了我的意志……”

他说到这里，双眼忽然显露无尽的沧桑浑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星云研究了一阵防弹衣，一会儿便问道：“恕我才疏学浅，怎样去判断这件防弹衣的真假？”

刘老闻言二话不说，便从旁边拿起一把菜刀，狠狠剁下去。

当当当当！

如同剁骨头一般的狠。

事后，菜刀刀刃卷起，但防弹衣却连划痕都没有。

叶星云大惊，急忙抢过菜刀，对着反弹衣连剁几刀，发现果然如此，防弹衣毫无损伤，他捡到宝了！

“要了！”叶星云惊喜的道，他还感到好奇，一个退役那么久的士兵，怎会有这种上等的防具？

随后，他把这个疑惑对刘老说了。

刘老忽然陷入对遥远年代的沉思中，好久后才缓缓说道：“那时候我还是个小伙子，在战场上救了一个很重要的领导，并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

作为嘉奖，当时他们为我量身定制了这件装备吧。

只可惜的是，我永远也用不着了，也没用过，因为失去了一条腿，我被迫退役了，我还用它做什么？”

叶星云没有和刘老讨价还价，很爽快的从皮箱里拿出了一万元，将防弹衣买下了。

“你还有其他装备吗？”叶星云期待的问。

“什么装备？”刘老闻言眼神露出一丝戒备。

“既然你当过兵，还是特种兵，应该会玩枪吧？”叶星云说出了他的目的。

“你想多了。”刘老淡淡的道，“国家的审查严格程度是你永远想象不到的，特别是对我们这些当过兵的人的审查，我没枪，就算有枪也没有子弹，你别白费心思了。”

叶星云不甘心，再和刘老说了好久，但刘老态度很坚决，那就是送客。

叶星云无奈之下，便要离去，经过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现有张桌子上摆放着一张黑白照片。

那张黑白照片上有五个年轻的士兵，他们稚气未脱，笑得那么灿烂，其中一个和刘老有几分相似。

“那个便是我。”刘老脸上浮现出一种久违的自豪。

随后，他继续道：“那是在广西老山拍的。”

“自卫反击战？”叶星云失声道。

刘老闭上沧桑的眼睛，接下来的声音有些颤粟：“嗯……”一个嗯字，道出了他说不尽的故事。

“你照片上的那些战友呢？”叶星云好奇的问。

“除了我之外，全部葬在老山那边了，我腿不好使，要隔几年才能去祭拜他们一次。”说到这里，刘老哽咽了。

叶星云心口一颤，想也不用想便把还装着四万元的手提包放下来了。

这些钱，他没有再带走。

“你干什么？”刘老吃惊的问。

“谢谢你们，在那个年代守护着生我养我的地方。”说完，叶星云便拿着防弹衣离开了这座屋子。

他刚要往公路方向走去，身后突然传来刘老的叫声。

“送你了！”

刘老朝他丢来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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