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胜!
对手也不废话,脚下发力,身子如同猎豹一般扑潜过来,那高高举起的拳頭虎虎生风。
硬接还是躲开?
都不是!但見谢欢屈指成爪,对方跟沙包一样的拳頭笔直的打过来,被他扣住了手腕,卸去了所有的力道。
“嗯?”
他急于挣脱,另一只手臂甩过来,被谢欢抬臂格挡再扣住了手腕。
见招拆招才是真理,不等對手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谢欢猛地往后仰倒,顺势双脚踢出顶在對手的肚子上,借着惯性整个人被踢飞出去落到了擂台下。
整场比斗还不到一盏茶等工夫,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落在擂台下的对手爬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输了,明明……
计判官错愕过后连忙回过神宣布:“本轮,曹文诏胜!”
麻贵在台上看得乐呵,这种见招拆招的也见过不少,不能说有多惊艳吧,但发生在谢欢的身上就特别出彩。
“确实是福将投胎!”回应刚才卫指挥使司的那番话,麻贵出言道。
其他人跟着陪笑,卫指挥使司眉头微微挑起,心底仍旧是不以为然,这点‘意外’算不得什么。
谢欢走下擂台,曹旗官別提有多高興了!
妥妥的八强,这份成绩其他九位旗官的儿子都淘汰了,只有他的儿子还留在擂台,哪怕这次输了,也足够曹旗官拿出去吹嘘。
剩下的十四名分出胜负,李柰应肯定是晋级的,他一拳就撃敗了對手,那双充满戦意的双眼,场上没有几个对手敢直视他。
第二次抽签,谢欢抽中了七字签,与抽到二字签的进行对战!
能留到现在的,基本上都是有真功夫的,除了谢欢这个在旁人眼中屡次走狗屎运的家伙之外。
这次的对手还不是咱大同镇本地人,而是同为山西辽域里,麻贵是山西大同右卫人,而此人来自山西大同左卫人!
姓刘名良佐,这也是唯一不是将校官员之子的人。
说來李柰应唯一注意的也只有他,其他的皆不放在眼里。
李柰应这次第一个上场,又是很轻松的把战局拿下,其他俩轮的比拼,或多或少有那么点两败俱伤的感覺。
终于轮到谢欢上场,这个刘良佐给他的感覺又有些许的不同,他不似李柰应那般的傲,但骨子里却透出一种桀骜不驯气质,都说观面识人,谢欢莫名觉得这家伙有些许反骨仔的影子,观其面向颇似鹰视狼顾!
铜锣敲响,刘良佐上前抱拳示意要出招,谢欢面色不变暗而不发。
“喝”刘良佐停顿数秒,見谢欢无作为,自己也不能愣愣的站着,谢欢被当做笑柄,不代表他也要当这第二人。
一声轻喝,这摆开的架势赫然是太祖长拳,在刘良佐手里这套拳法造诣纯正,套路严谨,想必也是有严师教导,太祖长拳吃的就是爆發短打,只要拉近跟谢欢的距离,随之而来的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拳頭。
谢欢弹步挪移,閃展灵活。哪怕被刘良佐贴身短打,他也是游刃有余。
拳頭上落了空處,这刘良佐脚上的工夫却不曾落下,一式【魁星踢斗】,迅速抬起的左腿向前直蹬出朝谢欢的胸膛踹去。
拳脚无眼,谢欢仔细估量这脚勁的力道,已经不输给成年从军的士兵,这家伙竟然是下狠手!
谢欢心里谈不上气愤,毕竟这个世界里可没有对老幼妇孺有任何的优待条律。
不过刘良佐都已经动真格的了,他也就没有必要留手!
谢欢身势如猛虎下潜,手上握力,手背前四节拳骨一一凸起,乍看拳如豹首,盯紧猎物后便是雷霆一撃!
“嘭”的一声,这拳砸在刘良佐脚掌上,其脚心迅速内翻,一陣剧痛涌上他的脑壳。
谢欢乘胜追击,攥紧的拳頭上食指单独抬高了一节,似蛇口毒牙往刘良佐咽喉處一钻一顶。
勁力不大,但刘良佐已经说不出话來,喉咙似火燎!
这招迅速出撃,场下的看不清楚,而观战台上的只看见俩人错身而过。
刘良佐睁大圆眸死死的看着谢欢,刚才那种出拳的角度之刁钻迅速,远超乎他的想象!
他根本不是對手,谢欢一路藏拙走來,竟然能把在场的人耍得团团转。
擂台上俩人都不动了,谢欢计算着该用什么方式送他下去,而刘良佐则是在权衡,自己現在就算死斗下去,也不可能获胜。再者而言,有李柰应这个对手在,他就算这次不抽到谢欢,打赢了進入下一轮也还是个输!
利弊之间做决断,刘良佐审时度势,自然能分出孰轻孰重。
在众目睽睽下,他忽然走到擂台边缘径直的跳下去,也不等计判官说什么,拨开了人群往外走去。在他听到嘲笑声之前,迅速离开或许还能留下几分气节。
这个刘良佐的确是个人物,谢欢有预感以后会再与他碰面!
“这…曹文诏,胜!”计判官略带迟疑的宣布了比赛胜负。
谢欢做出一副很幸运的样子拍拍胸脯往擂台下走去。
观战台大小官员们看得是一头雾水,麻贵摸着颌下几缕胡须喃喃自语道:“这小子真福将也?亦或者是藏拙了!”
李柰应冷冷的盯着从擂台上走下来的谢欢,“下一轮若遇上我,你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他走过谢欢身旁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扭头离开,谢欢臉色不变,这一次又是‘奇迹’般的获胜!
台下的便宜老爹已经说不出话来,谢欢也乐得悠闲,这下总算耳根子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