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痛彻心扉1
“老板,有人砸场!虎爷。”
红娟的话还没说,下人就冲冲忙忙的边跑边通报,跑到门口撞到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萧虎。
傅小容转过头看到萧虎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子衬得门小了,一身藏青色的对开长袍,同色系的宽腰带,别着一块晶莹的玉佩,衣袍襟口绣着好看的图腾,手里挂着一件雪白的貂毛披风,站在那里,脸色平静的看着他们。
傅小容没开口说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即使听到了,傅小容也无可奈何。
“傅老。”
他们都没出声,萧虎身后的人出声了。
是督查府的人,为首的人正是督查府的督查官,身后还在这二十来个捕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到傅小容坐在那里,神情高傲的瞟了她一眼“傅小容!言行不检,恶意伤人,将胡耀打成重伤,还信口雌黄诬陷他人偷窃!抓起。”
身后的捕快快步上前要将傅小容收押,红娟挡在傅小容跟前,却被她阻止了。
“大人,不必抓,我自己跟你们走,只是有些话要跟家人说一下,不知道大人能否通融一。”
督查员冷哼了一声,还说道“可。”
傅小容将信装好递给红娟“替我送到我娘手里,告诉她我一切安好,拜托。”
红娟点了点头,手里紧紧的抓着信,抬头看了看萧虎,只见他从头。
尾没有出半句声,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傅小容。
傅小容跟着捕快走了过去,与萧虎擦肩而过的那一刻。
“等等。”萧虎终是出声了。
傅小容停住了脚步,萧虎叹了口气,走了过去,亲手将他手里的貂毛披风为她系上“这是浮阳公主亲手送的,在牢房阴冷潮湿,有什么需要就说一。”
他的话说得不轻不重,好似就仅仅家常唠叨一般,但是督查大人耳朵里听到浮阳公主这几个字,便整个人态度都缓和了许多,怎么说浮阳公主是刘皇后的女儿,他们孝敬刘家,自然也不敢对浮阳公主不敬。
萧虎这话就是给他们提个醒,凡事小心些,傅小容出了个什么事,浮阳公主那边也不好交代。
傅小容点了点头,鼻子一酸“小虎子!”
“什么都不必说,等出来再说吧。”萧虎没等她说下去,便站到一旁让他们走。
傅小容一进牢房,木刘两家的状师就像菜市场买菜的大妈一样,在公堂上对簿得口沫横飞,一下子一大批的官员入狱的入狱、革职的革职,一下子人心惶惶,有的想投靠太子党,无奈太子党都是做观望状,以准备皇上大寿为由推开关于傅小容惹出来的一切事情。
而另外一边,秦哲天养伤多天,被薛冥带到了隐蔽的地方,当他醒来时,已经是傅小容进牢的第二天,薛冥和步杀并没有主动跟他说,而是在他的安排下,一次又一次的在暗中请了一些太子党的势力,秦家为此恼怒万分,以为是傅小容搞的鬼,多次暗中帮刘家,在公堂之上对傅小容指证,事情变得更复杂,傅小容的处境更危险。
当秦哲天知道傅小容进牢的时候,早已是她命悬一线的时刻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连杨琦都没反应过来,原本还能在公堂上的胡耀,一夜间便断气了,理由是伤重不治,刘家抓到把柄,胡耀的死直接扣到傅小容头上,原本从囚犯变成了死囚。
而皇上的寿宴眼看就要到了,各家的人都各自安分,只求自保,对傅小容更是不提半句,唯独萧虎四处游走,却也只能保她在牢狱之中安然无恙。
“小虎子,我娘有来信吗?”傅小容吃着萧虎探监给她带来的小菜,含糊的问着,她倒是一点也不着急身为死囚。
“回了,是尹缇回的,说是老夫人想上天扈城,等你派人去。”
“呃!咳!咳!咳!”当场噎到,卡在喉的食物顿时吞不下。
“慢点。”
萧虎伸手轻抚她的背。
傅小容放下碗筷“千万先别接,等我出狱了再。”
“你倒是乐。”
“当然了,我直觉我傅小容不会死得那么窝囊的,就算死,我已经拖了那么多个替死鬼,也值了!”傅小容挥了挥手,仿佛无所谓般。
萧虎坐在她对面,顿了顿说道“秦少爷托我带句话给。”
傅小容原本重新拿起筷子的手僵了僵,脸上的神色很不自在。
“安心等待,如若出不去,黄泉相伴也不寂寞。”萧虎没有理会她,继续平平淡淡的说着。
“啪嗒”一滴眼泪滴落在拿着筷子的手上,傅小容倔强的低着头。
萧虎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神色痛苦的看着她“小容,只要你能活着,我做任何事都愿意,不要哭,还有我。”
“我傅小容何德何能在今生能遇到你们,小虎子,对不起!”傅小容语气带着哽咽,看着他的眼神,她知道他的痛,也明白他心,所以她的心更痛、更难受,如果这次真的死在这里,下辈子还都还不清!
“别傻了,你没对不起谁,我只是在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不需要你回报,更不需要你自责,我们还是十年来一起走过的好伙伴,大家都在外面等你出来,等你出来翻江倒海,送刘家去吃老米呢。”萧虎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似对着一个小孩似的。
傅小容点了点头“无论如何,要活着出。”
萧虎没有再说什么,等到她吃饱了,他便离开,傅小容独自一人盘腿坐在牢房内,闭着眼睛冥想,想着过往的一切,更想着今后的一切!
皇上的寿辰日益接近,木刘两家的互斗也都暂缓了缓,只是倒霉的傅小容就这样被人丢在牢里,刑部的公文已经下了,出手伤人致死,罪当斩,择日处决,日期还没有定,皇上寿辰不能见红,所以延迟到寿辰之后,就连浮阳公主出面求情都没用。
“没有其他的办法?”秦哲天合上手上的书本,抬头看着与自己对坐的木易,只见他也是脸色沉重的摇头。
“该用的都用,胡耀一死,傅小容难辞其咎,如果她这都能没事,除。”
“除非什。”
“除非皇上下诏放。”
“父皇?”秦哲天眉头一皱“我现在连父皇的面都见不上,怎么让求他下。”
木易缓缓的开口“如果!在寿辰当天父皇颁旨禅位与你,那傅小容就可以不用。”
秦哲天神色一缓“这是大不。”